说是来看脏,怎么着也得装装样子。
瞧着梁龙呼吸平稳了,我打开门,让杜涛他们进来。
“他醒过来后就应该没事了,你们好好照顾他,后面有啥不对的再来找我。”我叮嘱完,匆匆回到了我住的病房。
杜涛追过来,担忧道:“晓晓,发生什么事了?”
“在梁龙身上的是我爷。”我扯扯嘴角,自嘲道:“你知道他特地来找我,是为了啥吗?他看不惯我躲在这里,说了很多刺激我的话,想要逼着我离开医院。”
杜涛吃了一惊,“他都说什么了?”
“让我堂堂正正的从这里出去,想办法去地下找他。”我拧眉说。
我真的能去地下?
杜涛惊愕不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真搞不懂你爷,之前那么利用你,现在竟然还来主动鼓励你。”
我冷笑着说:“他来鼓励我,肯定不是为了我好。”
听他的意思,他似乎很想我进入地下。
我想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妥协了,让杜涛把沈大友叫过来。
我爷那人做事不择手段,他今天是提醒我,我要是还不离开,他很可能会找医院的麻烦。
我不想连累杜涛。
沈大友来的很快,进门就说:“你真要出去?你放心,只要你想,我就能让你出去,不止如此,我还能给你安排工作。”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巴不得现在就把我从医院拖出去。
“你给我安排工作?”我面上镇定,其实心里很排斥见生人。
“对,都是渡阴人,我当然要给你安排妥当。”沈大友大手一挥,“就在食玩做服务生怎么样?一个月八千。”
我跟杜涛对视一眼,俱是疑惑不已。
“食玩在啥地方?”我纳闷的问。
他的笑容僵住了,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你不知道食玩?食玩就是我的饭店啊,你们没看见两道门上的大字吗?”
我真是……无力吐糟。
沈大友的饭店门上写着“食”,鬼屋的门上写着“玩”。
我原本以为这就是随便写写,谁知道这竟然是那地方的名字。
看我不说话,沈大友面露忐忑之色,试探着问:“你是嫌弃钱少?要不一万?”
……我第一次发现他是个智障。
“八千吧。”我无奈道。
他松了口气,“行,我这就去安排。”
沈大友离开后,杜涛凑到我跟前,皱眉说:“我怎么觉得他比我还笨?“
我解释说:“他不是笨,他是不了解现在的物价。”
沈大友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院方的通知,说我可以出院养病。
杜涛把我送回红楼,看着我收拾好东西,才离开。
许余年双手抱胸,“这臭小子对你可真上心。”
“碍着你了?”我怼他。
他瞪眼,颤手指着我,“你说话怎么夹枪带棒的?”
我走到他跟前,微微一笑,“我不光说话夹枪带棒,我还要带你去干活。”
“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土地爷,我……”
我打断他的话,“那就是过去的事了。”
我不想再跟他瞎侃,把杨三爷和寓言叫出来,郑重道:“你们也知道前一阵子发生了啥事,往后我跟你们畏惧的黄泉尊使也就那样了,你们要是想离开,尽管走,要是想要留下,就跟我搬去食玩。”
红楼这地方,我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不仅仅是这是饶夜炀给我找的地方,我现在不想住在这里,更重要的原因经常有江阴大学的学生来门外晃悠。
红楼出过红衣女鬼,我又是搬进这里后疯掉的。
有很多学生认为这里有股神秘力量,我甚至听说有人跑到红楼外面玩笔仙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