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生孩子的问题,甚至在认定饶夜炀之后,我就没想过自己能生出孩子,可真知道自己生不出来,我还是难受。
半晌,我强打起精神,肃着脸,“你更应该告诉我的是,把血线送过来的是不是饶夜炀?”
杜涛瞪大眼睛,惊讶道:“你怎么会想到他?”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我忍不住皱眉,“我晕倒之前看见他了。”
“真不是他,就是许余年给送回来的,也不是在你晕倒之前送回来的,而是我和李大师把你弄进屋里,他才过来的。”杜涛解释说。
我狐疑着点头,“那就是我看错了,我想休息了。”
“好好,你先休息。”杜涛忙不迭的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门口,我总觉得外面还有人,可身上实在是疼,动都动不了。
“饶夜炀,是你来了吗?”我朝门外喊。
门外没有一点动静。
我盯着门口看了多半天,最后实在是困,没熬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睡觉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人摸我的脸。
很温柔。
我在玄妙观瘫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地,在地上走两步,脚底板就有种针扎的疼。
李青松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也就是你以前吃了不少的魂血,魂魄强,要是放到普通人身上,早就魂飞魄散了。”
我点点头,也没抱怨啥。
他说的对,魂线离体,能接着当我的死人已经是万幸。
又在玄妙观养了一个月,我才回到食玩。
许余年特地等在院门口,跟我说:“我决定了,往后靠着自己的本事修行,不再借用外力,今天就在你的面前,我要把楚絮的尸体烧掉。”
“啥?”我急忙跑进院子里,就看见楚絮那具被烧的焦黑的尸体已经被摆在竹架子上面,并且火已经点着了。
本来我想要把火给灭了,转头看见地上的符文,我生生忍不住了。
许余年在竹架子下面画了雷劈符,我现在可是个死人,要是冲过去肯定会被劈。
算了,反正这尸体我也用不着,他愿意烧掉就烧掉吧。
我没再纠结这事,扭头问他:“你带我去山上见尸体的时候,人还清醒不?”
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时候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不然也不至于发现不了守院老妪的异常,在你受伤的第二天,我又去了一趟院子,那老妪已经带着小孩跑了。”
原来尸体丢失真的跟那老婆子有关系,怪不得她要神神秘秘给我个金边渡阴令牌。
“那你让我看的尸体到底是谁?“我好奇地问。
入魔的时候不说尸体的身份,现在正常了,也不说吗?
“俗话说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在你没看见那具尸体之前,我不会跟你说那些事情。”许余年态度很坚定,“我已经着手去找尸体了,找到了会立马带回来给你看。”
兄弟,我并不期待那具尸体,我只是想听你说说那些事罢了。
我心里叹息一声,转头看向楚絮的尸体,发现烧了半天,尸体没有半点变化。
“为何会这样?”许余年也看见了,脸色变得凝重。
我跟杜涛说:“你去看看。”
后院这四个,他是唯一的活人。
杜涛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突然惊呼道:“这东西长了叶子。”
我和许余年对视一眼,俱是震惊不已。
“杜涛,赶紧把竹架子下面的符文抹掉,然后把火灭了。”我着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