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友畏惧的看寓言一眼,不自觉的挺直腰,“当然那只是表面情况,真实情况是这个村子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全村人都染上一种特殊的传染病。”
我看向寓言。
他冲我点头,说:“他在说真话。”
我这才顺着沈大友的话问:“是啥样的传染病?”
“染病后,人就会丧失痛觉,身体会有更加敏捷,能像虫子一样爬行,而且走路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不好的一点就是他们变得喜爱脏污的环境,见不得太阳。”沈大友说。
他说的跟我在荒地见到的那个人倒是挺像的。
“当时我还是江阴的渡阴人,知道这件事后,我匆忙赶去察看情况,发现这种情况后,我立即通知地下,但是地下不让我管,在村子里的人死去之后,我特地用渡阴令牌去超度,让我惊讶的是,渡阴令牌也拿那些冤魂没办法,最后我只能离开。”
沈大友叹息道:“不过后来听说希望村发生过一场火灾,村里的人都被烧死了,你确定你见到的那个人说的是希望村?”
我看向寓言。
“他说的是真的。”寓言说。
确定了真假,我跟沈大友说:“那个人的确是这么说的,而且他的情况跟你描述的一致,我更得去看看。”
沈大友翻了白眼,无语的看着我,“你都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竟然还要过去,那地方可是邪的很,希望村遗址曾经被人开发过,中途出了人命,这项目也就搁置了。”
我起身,整理了下衣服,笑着说:“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更应该去看看,毕竟我是江阴的渡阴人,这也是我分内的事。”
说完,我回屋装上一沓黄符,拿上寓言寄身的珠子,就往门外走。
“石晓晓,你可要想清楚,我是不会踏入希望村的,你若是在里面遇到意外,没人能去救你。”许余年斜靠在门口,双手环胸,睨着我。
眼中的邪气已经掩不住了。
我心里很满意,看来解决完希望村的事,我就能进行下一步了。
完全丧失理智的许余年,我有一百种方法逼他说出接近我的目的。
我叹口气,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去一趟,现在有希望村的后人出来胡乱杀人,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过你放心,就是为了你,我也会尽快回来。”
我带着一脸神秘的笑容离开食堂,正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听见杜涛叫我。
他从马路对面跑过来,“晓晓,你要出门吗?”
“嗯,你来找我,是想要跟我一起去?”我问他、
他点头,有些底气不足,“我可以吗?”
沈大友说渡阴令牌在希望村没用,若是现在希望村还有孤魂,我总不能都把他们打散了。
也不知道杜涛影子里的那只手有没有用。
想到这里,我笑着说:“当然能,正好你会开车。”
他欢喜的应了。
走到半路,我就后悔了。
光想着杜涛影子里的手,却忘了他那倒霉的运势。
他看错路线,硬是带着我在郊区绕了三个多小时,更悲惨的是车子还抛锚了。
杜涛低着头,自责的说:“我又拖累你了。”
我看着周围的环境,面无表情的说:“不,或许你把我带到了希望村。”
我们在一座山脚下,四周看着很荒凉,连点灯光都没有,显然没有人家,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有个人影朝我们缓缓走来。
走近了,我发现来人是个脊背佝偻的老人,看着有七八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