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查的时候还得带上杜涛。
我怀疑他的魂就是一枚渡阴令牌。
“等这次离开滨河县,我就带上杜涛去找其他地方的渡阴人,在让渡阴令牌认主之前,我必须得先了解渡阴令牌的一切,否则很有可能会被人坑。”
做好了规划,我轻松许多。
回到宾馆,还没等上楼,杜涛就把我拽住,苦着脸说:“晓晓,沈大友喝醉了。”
“喝醉了?”我忍不住皱眉,诡门晚上就可能出现,他怎么喝醉了?
杜涛急忙解释说:“不是我让他喝的,我们两个本来就是去吃饭,谁知道他中途跟个男人很谈得来,两个人就喝开了,最后沈大友喝的不省人事。”
我气笑了,“既然喝醉了,那晚上就不用叫他。”
他哪是喝醉了,他是不想冒险去找诡门。
杜涛点点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影子,说:“晓晓,等这次回江阴,我带你去个地方,跟你说一下我的影子。”
“行。”我爽快的应道。
杜涛的神情轻松一些。
这时候,电梯打开,许余年举着黑伞从电梯里走出,看着酒店门外,“诡街就要出现了。”
我扭头往外看,发现酒店门口竟然停了一辆破旧的公交车,车窗上还有一道道的红痕。
比我上次坐的那辆还要破旧。
“上车吧。”许余年收起黑伞,大步走上公交车。
我和杜涛跟上去,一上去,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许余年坐在最前面靠窗的位置,一手捏着黑伞,一手拄着下巴,展颜一笑,“杜涛,坐我旁边来。”
虽然他声音没变,可我看得出来,楚絮又出来了。
杜涛浑身一颤,跟见了鬼一样,急忙拉着我坐到许余年斜对面。
“他是练了什么邪功吗?”杜涛捂着心口,“太吓人了。”
我笑了笑,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下。
我等了会才转身,惊道:“你怎么在这?”
曲朝露竟然在车上。
“我来找你,我师父说你肯定还会去找诡门,让我来找你。”曲朝露塞给我五张金符,“这是我师父让我给你的。”
“金符?能给我几张不?”杜涛眼巴巴的问。
曲朝露拉下脸,“这可不行,我师父就让我给晓晓。”
说话的功夫,公交车已经启动,街道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最初还能隐约看见些人影,过了会就啥都看不见了。
“诡街,出现了。”曲朝露说。
破旧的公交车在雾气中缓慢前行,吱吱呀呀的,那声音越听越像是绝望的吟唱。
哐当一声,公交车的挡风玻璃被撞碎,一具尸体砸进车内。
“下车。”外面有人厉喝道。
我下意识的往许余年那边看,发现他已经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打开黑伞,往车下走。
“咱们也下去。”我走在前头,杜涛跟在我后面,曲朝露垫后。
下车后,我才看清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队穿着黑色制服、手持铁索的人。
不对,他们不是人,是阴差。
他们手中的铁索跟蠢阴差拿的样式和材质都一样,只是略小。
这剧本跟上次的不一样啊。
我心里犯嘀咕,小心翼翼的跟在许余年后面。
“既已是渡阴人,便是半只脚迈进了土里,今日就让你们看看我们如何送冤魂入地府。”为首的阴差舔舔嘴角,惨白的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
我看了眼他手里的铁索,大概猜到了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怎么送冤魂入地府?
当然是铁索缠脖子,阴差押送,眼下阴差是现成的,那我们自然就该扮演冤魂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