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曲朝露感叹说:“哇,那这黄泉尊使也太大度了,地下流放了他,他仍旧兢兢业业的镇压厉鬼。”
我扭头看,她双手捧着脸,崇拜的说:“这是大爱!”
“有眼光。”我拍了拍曲朝露的肩膀。
许余年给气的黑了脸。
“那你离开了黄泉,就没再进去过?”杜涛的关注点显然跟我们不同。
许余年叹息道:“曾经试着推开诡门,只能把诡门推开一条缝,无法完全打开。”
他这么一说,我瞬间明白了,“我这渡阴令牌召出来的诡门,原来那条缝是你推开的。”
我刚说完,心思一转,彻底反应过来,“所以你是推不开诡门,所以才把渡阴令牌给我,还说啥去地下述职,或许你根本就没去。”
“我是真去地下述职,看不惯地下那一套,又回来了。”许余年说。
没有否认前半句。
得,合着我这渡阴令牌是被他废物利用了,自己用不了,所以才给我。
“那我们该怎么让渡阴令牌认主?”曲朝露苦恼的问。
许余年沉默半晌,说:“滴血?”
“啥玩意儿?你可不可靠啊?”我一脸怀疑。
曲朝露是个行动派,直接把兜里的渡阴令牌掏出,毫不犹豫的拍在桌子上,划破指尖,把血抹在上面。
血真的渗进了渡阴令牌里。
“这就行了?”曲朝露诧异道。
我站起来:“得,别问他了,他要么不知道,要不就是不告诉咱们,滴血这招没用。”
说着,我往食玩外面走。
许余年苦笑着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扭头看了眼,他表情还挺无辜。
楚絮被他扔进诡门里,他身上的邪气瞬间没了,看着很是纯良。
我没理他,直接走出食玩。
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抓个推开门的渡阴人来问问,而我知道的只有吴峥和沈佳康。
曲朝露和杜涛也追着我出来,我把我的想法跟他们说了。
“真要去找他们?”曲朝露不大愿意。
我说:“不找吴峥,他那人城府太深,我们去找沈佳康。”
沈佳康冷着一张脸,看着跟刺头似的,实际上比吴峥好忽悠。
曲朝露勉为其难道:“好吧。”
吴峥和沈佳康说过,他们是黄柳县的渡阴人,我们三个直接开车去黄柳县。
路上,我搜黄柳县消息的时候,突然看见个帖子。
通篇看完后,我让杜涛把车停在路边,“你们还记得咱们在诡街的学校里经历的事情吗?”
杜涛笑了笑,“记得,让咱们找出十五个学生失踪的原因,但是你直接推翻了思路,那时候我第一次觉得你很聪明。”
我目光危险的看他一眼,啥叫第一次觉得我聪明?
“当时我有种感觉,那件事可能是真的,现在我的猜想得到印证。”
我把手机给他们看,“这件事就发生在黄柳一中,有一个重点班里有十五个学生莫名其妙失踪了。“
曲朝露和杜涛看了一遍,脸色变得凝重,“所以吴峥和沈佳康很可能早就知道这件事?”
“很有可能。”我说。
“那咱们还去找他们吗?”杜涛犹豫着说:“在诡街的时候,是吴峥扮猪吃老虎,但没准最后两个人都不是简单角色。”
这也有可能,正当我下不了决定的时候,曲朝露突然说:“不问他们两个,问我哥。”
她放下手机,脸色有些古怪:“我能把我哥叫来,在我面前他说不了假话。”
这事涉及到曲朝露的私人秘密,我和杜涛谁都没多问。
“成,那先去黄柳县。”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