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说话。”饶夜炀突然在我耳边说。
还没等反应过来,我就被他牵着走进松树林。
在外面看着还没感觉,一进来,我就觉得林子的树木特别高,遮天蔽日,让我有种特别压抑的感觉,心跳都加速了。
“你怎么来了?”我突然听见我爷的声音,他在愤怒的质问我。
惯性的要扭头看,想起饶夜炀刚才跟我说的话,我硬生生的忍住了。
往前看,沈佳康和杜涛也在神情紧绷,好像也在忍耐着什么,往上走的速度越来越慢。
“你这死丫头,我明明不让你过来,你非要来。”
“晓晓,听话,快跟妈妈回去。”
“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跟你说这么半天话,看都不看我。”
那声音一会是我妈妈的,一会是我爷的,听得我有些心烦。
饶夜炀眼中闪过不耐,眼中戾气闪过,低喝道:“孤魂野鬼都不想做了么?”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直接震在我心头,更是在林子里不停的回荡。
霎时间,耳边清净了。
沈佳康和杜涛也是神情一松,喘出一大口气。
杜涛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畏惧的看了眼饶夜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模样。
饶夜炀下巴微扬,“说。”
“我……我好像听见门内有人跟我说话。”杜涛迟疑道。
“这事我知道,回去再说。”饶夜炀打断他,说。
杜涛松了口气,“好。”
饶夜炀和杜涛之间越看越像是有事。
从林子里出来,在我们面前竟然出现一条小路,可是细看的话,路面上撒着烧黑的糯米,还有一几张烧到一半的黄符。
“有人进去了。”我心里一沉。
沈佳康的爷爷沈巷是老一辈的渡阴人,他要想进来,肯定用不着糯米和黄符什么的,这是有别人进去了。
还是本事不怎么样的人。
饶夜炀摇摇头,叹息道:“上赶着来找死。”
沈佳康立即顺着小路往前走,“看着刚过去不久,没准还能救下他们。”
杜涛也跟了上去,眨眼的功夫两人就看不着了。
我着急要去追,饶夜炀却是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慢悠悠的往前走,“救人是苦力活,何必那么着急?”
我被他磨得没了脾气。
等我跟着他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一段,看见杜涛和沈佳康正扶着一个李青松站起来。
他怎么也跑来了?
不对,凭着他的本事用不上糯米,肯定还有别人。
正想着,身后劲风袭来,我立即抓着饶夜炀避开,还没等站稳,寒光闪过,一把长剑已经横在我身前。
持剑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冷漠的说:“为何来此?”
“入碎石弯。”饶夜炀说。
持剑人眼中闪过杀意,“我奉命守在此处,没有信物,不能放你们进去。”
沈佳康忙着说:“我们有信物。”
说着,他催促饶夜炀:“饶师兄,你快把钥匙拿出来。”
饶夜炀拿出那把钥匙,扔给持剑人。
持剑人仔细端详过后,又说:“一把钥匙只能进一个人,你们谁进去?”
他这话说的我们傻眼了,这还有人数限制?
“谁说我们只有一把钥匙?”饶夜炀挑眉一笑,又从兜里摸出四把钥匙。
持剑人脸色僵住,接过他手上的钥匙,脸上冷漠的表情一寸一寸皲裂,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指着饶夜炀,愤怒的说:“我想起来了,你三年前来过,还从我这里抢走了好几把钥匙。”
堂堂黄泉尊使竟然干这样的事?
饶夜炀哼笑道:“连把钥匙都看不好,那是你无能,再说我抢来的钥匙不算数吗?你主子有定下这样的规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