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的走向男人。
让我意外的是,男人没有丝毫的欣喜,眼中浮现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牙齿都被咬的咯吱咯吱响,想躲又不敢。
周先柔把男人扶起来,贤惠的给他披上外套,无奈的跟我说:“我老公爱闹小脾气,让你见笑了。”
我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也笑了笑,看着周先柔扶着男人上楼。
直到看不见这两个人了,我才迈步往楼上走,经过二楼时,被人叫住了。
“唉,四楼的又家暴了?”卷发妇女伸出头,问我。
我摇头,“没家暴,应该是吵架了。”
卷发妇女撇嘴说:“就是家暴,四楼那男的总是打他老婆,经常把他老婆打的一身伤。”
我不爱说别人闲话,本想继续往上走,听她这么一说,猛地停住,“是男的总是打他老婆?”
卷发妇女点头,说:“可不是,经常打他老婆,他老婆被他打得身上总是带伤。”
我心头一震,思索着问:“那刚才也是他老婆被打的跑出家门了吗?”
“那肯定是呗。”卷发妇女毫不犹豫的说。
“你亲眼看见的?”我又问。
卷发妇女沉下脸,瞪我一眼,“我刚在吃饭,谁没事天天盯着她家那点破事?不过被打的跑出来,不是他老婆难道是四楼那男人?”
说完,卷发妇女砰的一声关上门。
我在原地站了半天,脑袋里打了结一般。
我看见的明明是周先柔的老公狼狈的蹲在墙角,可那卷发妇女却说是周先柔被他老公家暴……
“你看见的是谁?”我摸着兜里封印着鬼面女鬼怀姜的木牌,问她。
怀姜想了想,说:“是男人。”
我满心疑惑的回到三楼,把刚才在楼道里看见的事情跟饶夜炀和吴峥说了,“我见到的明明是男人被打,怎么二楼那卷发的女人说被家暴的是女人呢?”
吴峥沉默半晌,说:“先不说以前的情况,就说今天,你是亲眼看见男人被打,可二楼的女住户并没有看见,她说的是她以前看来的。”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区别的吗?”
“你是亲眼所见,而那位女住户说的是她记忆中的,并不是今天看见的。”吴峥解释说。
我反应过来了,“所以要么我看见的是假的,要么她说的是假的?”
饶夜炀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说:“不,也有可能都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
我被他说的更加糊涂了。
看饶夜炀没有多说的意思,我自己边吃饭边琢磨,好半天才明白过来。
我原先想着我亲眼看见的和二楼卷发妇女说的必定有一个是真的,但在乐友公寓,很可能我看见的和卷发妇女说的都是假的。
这里注定真假难辨。
我犹豫片刻,再次打开我爷给我的邮箱,那几封邮件还好好的在邮箱里,并没有无缘无故的消失。
我打开第一封邮件,又把里面的内容看了一遍。
这封邮件一共四段话,分别是四个人的叙说,第一段话是一个女人说她的丈夫不见了,第二段话是一个母亲说她的初中儿子不见了。
我着重看第三和第四短话。
“我母亲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她苦了一辈子,把我养大不容易,我从工作开始就发誓要给她养老,为此,我结婚后就出来打工,奋斗了十几年终于在乐友买了套公寓,把母亲和妻子接了过来,谁知道母亲才过来住了一年就不见了,我找到现在都没找到她,你能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