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停下,转头看向我,着急的说:“你叫我?”
“嗯……”我犹豫着说:“这位爷爷,你要去干什么?”
爷爷抹了把汗,着急地说:“我儿媳妇要生了,但是人看着有点不好,我得去找人给她看看。”
听见这话,我忙着问:“怎么不好了?你带我去看看。”
爷爷打量着我,狐疑道:“你会看事?”
“会,我就是干这个的。”我说:“我路过这里,算出有人会出事,所以特地来看看。”
爷爷哦了声,但是他根本不信,扭头就往外走,“姑娘,你年纪轻轻的不要想着走歪门邪路,还是要好好干活挣钱。”
说话的功夫爷爷已经走远了,我想着我妈也顾不上去追,转身就往我家走。
走到院外,我就听见屋里传来压抑的哭声,还有人在劝:“别哭,你还年轻,往后还能有别的孩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进去,就看见我妈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小孩,小孩脸色青紫,已经断气了。
我这么一进来,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你是谁啊?”有人问我。
我看着我妈怀里的孩子,脑袋里乱糟糟的,这是我吗?我已经死了?
可是,我没听爷爷说过这事啊。
没等我说话,爷爷也领着个人回来了,他满脸喜色,推开站在床前的人,“都让开,让开。”
他领着那人走到床前,指着我妈怀里的孩子说:“大师,您快给看看,我孙女这是怎么了?”
说着,他伸手包着孩子的小被子。
我目光猛地一缩,在那孩子的胸前赫然是个紫黑色的巴掌印。
我下意识的揉了揉我的心口,然后抬头看向爷爷带回来的人,而后脑袋里嗡的一声。
这是林笔吏?
爷爷领回来的人竟然是林笔吏。
林笔吏伸出食指,放在我的眉心,脸色变得凝重,跟爷爷说:“情况有些棘手,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要跟你仔细说一下。”
“行。”爷爷慈爱的看我一眼,领着林笔吏去了西屋。
他们往外走,我下意识的跟了出去,可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林笔吏突然停住,扭头往后看。
我忙着躲在门口,等过了会,我再往外看,他和爷爷已经进了西屋。
我有些失望,转身走到床前,问我妈:“孩子怎么了?”
虽然我顶着一张跟我妈特别像的脸,但是她好像完全不认识我,听我问了,就说:“孩子本来好好的,但是昨天就一直哭,等到后半夜身上就出现在这么个印子,到了今天早上就没气了。”
她哭的双眼红肿,眼泪都流干了,抱着孩子,怔怔的看着前方。
这真是我?
我退到角落里,抱着胳膊,分析着现在的情况,觉得情况很棘手。
这不像是诡门,倒像是诡街。
我这边还没什么头绪,西屋的屋门打开,爷爷满脸苦涩,强行扯出点笑容,把林笔吏送了出去,等他再进屋,手里拿着一个老旧的灯盏。
看见这灯盏,我眼皮一跳,想到了魂灯。
爷爷搓了把脸,说还舍不得孩子,客客气气的把屋里人送了出去,我不得已也只能跟着那些人离开。
等爷爷关上院门,我从小路拐到后山,从后院翻进我家,推开后厦的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贴着门,听着屋里的动静。
“爸,刚才那大师咋说的?”我妈的声音里满是忐忑。
爷爷叹气说:“跟我想的差不多,这孩子从小魂魄不全,得招魂,而她来历不简单,命中有死劫,得有人给她化掉劫难。”
我妈说:“爸,你说吧,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