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先前兵部失窃的军需物资,为何在你这?”
赵孚恶人先告状。“看来盗取军需物资的就是你们,简直狗胆。”赵庶子依然宠辱不惊,不为所动。“我家殿下让我给你打句话,军需物资为何会在叛军手中?”赵孚神态微变:“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此乃朝廷要给秦王的军需物资,他才组建新军,不是需要么?”“对,需要,这物资是我家殿下的,我家殿下干嘛要偷自己的东西?”赵庶子笑着反问。闻言,赵孚脸色阴狠,大手一挥,让下人退下。“赵玄究竟想如何?”“钱,你应该清楚我家殿下好哪一口!”赵庶子笑。赵孚嗤之以鼻,“也是,赵玄那废物,就这点微不足道的需求,想要多少?”“陛下给我家殿下送的军需物资价值多少,算一算,给个百倍作为赔偿就行!”“放屁。百倍?赵玄分明可以抢的。”赵孚暴怒起身。“对呀,我家殿下就是在抢。你如果不甘心,那我家殿下会来亲自跟你要。只是,到时候,闹上朝廷,就麻烦了。殿下很讲究,你不愿意给,他也不会强行要。”赵庶子始终笑看赵孚,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显得冰冷。他最讨厌有人张嘴赵玄、闭嘴赵玄,对他敬爱的殿下没有礼貌。即便赵玄并不在他眼前,他也要时刻维护赵玄的尊严和脸面。赵孚气的猛拍案桌,咬牙妥协。“行,我会准备钱财,你告诉赵玄,这事睁只眼闭只眼,当不曾发生。提醒他,让他好自为之,秦州很乱,匪患很多,胡作非为,朝廷的军需物资都被匪患抢了,如果不想父皇大动干戈,劝他多上点心思治理。”赵庶子:“无妨,钱给到位,匪患问题殿下肯定会好生处理。”闻言,赵孚满意点头,赵玄愿意妥协就行。“滚吧,你回秦州前,我会把钱准备好。”“不仅仅是钱,还有秦州新军的军饷以及军备。”赵庶子冷不丁开口。赵孚瞳孔猛睁,满脸不敢置信。“新军乃赵玄私招,秦州沙州二州赋税由他自行开支,怎么,他的人马还要朝廷报销?给你们送些军需物资,就已是父皇心怀大义,最好收敛点,别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真是的,你怎么能这么说?秦州有人造反,造反装备是朝廷提供的!”赵庶子故意大喊。赵孚恶狠狠瞪过去:“来呀,有本事你喊的再大声一点,最好整个京城都听到。”“是么?你的要求真变态。”赵庶子咧嘴大笑,随后慢悠悠地取出喇叭。这玩意儿,很好用,干咳两声,就要再反复一遍先前的话。赵孚恨不得一掌打死他,但他不敢,毕竟自己有把柄捏在赵玄手里,只能咬牙,目光怨毒瞪着赵庶子。“赵玄狮子大开口,我即便是造银子的,也不赶趟,根本给不起。”赵孚干脆破罐子破摔,要命不给,要钱也没有。“那行,没问题,殿下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说话间,赵庶子取出文书。赵孚古怪接过,发现是借款协议,嘴角一抽。“赵玄这臭不要脸的,想要我打欠条?”“看清楚,这不是欠条,是协议。是大皇子从秦州钱庄借款的协议!用来支付军需物资以及军饷,每月先还利息。殿下还说了,你们是兄弟,利息可以减半。”赵孚感觉牙齿快咬碎。“赵玄欺人太甚。”“那么,大皇子借不借?”赵庶子追问。“借,不就是给点利息么,利息给的起。”赵孚深吸一口气,怨恨的签字,之后将其丢到赵庶子脸上。赵庶子毫不在乎地捡起文书,将其折叠,收好,笑嘻嘻的提醒。“京城暂未开设秦州钱庄,故而该付的利息每月都由公主收取,希望你能老实本分些,按时还钱,不然成为老赖可就难堪了。”赵孚不耐烦的大吼:“滚,立刻马上滚。”赵庶子慢吞吞转身,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再次提醒。“对了,还有一句话,我家殿下让我转达给你。”“说,说完立刻滚。”赵孚咆哮。“且行且珍惜,人命贵如天。一旦做错选择,怕是没有后悔的余地,希望你好生斟酌。”说到这,赵庶子眼底闪过狠意。赵孚嗤之以鼻,知道赵玄在威胁。“你也替我带话给你家殿下,人总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轻如鸿毛。就算是他,也并非九命猫妖,究竟是要死得如同泰山,还是如同鸿毛,他自己掂量清楚。”赵庶子走后,赵孚喊来谋臣,将这件事情告诉谋臣,让对方帮忙分析分析赵玄意欲何为。听完来龙去脉,谋臣皱眉,沉思良久,才开口。“据卑职分析,秦王恐怕只爱美人和钱财,心不系大权,否则他早就和陛下恢复父子关系。若真这样,咱们最稳妥的做法,是抛弃个人恩怨与之交好,不能再对他动手。只有这般,秦王才能成为您的助力。”闻言,赵孚咬牙,目光冰冷。“现在根本不是赵玄想法的问题,而是父皇,想和他恢复父子关系,估计是想将他立为太子,并且除了他不可能再让任何人当太子。所以,赵玄必须死,留不得,否则父皇不会正眼瞧我。”谋臣迟疑:“可当前,赵玄手捏咱们太多把柄……”“罢了,让我再仔细推敲推敲,下一步棋不能再被他捏着鼻子走。”从赵孚家离开,赵庶子又去了趟赵坚家。赵坚接见他,表面工作做得比赵孚要好,至少命人准备茶水。明面上,他给了赵玄很多钱,赵玄勉为其难算是他这一方的。“老六派你过来,莫非是有好消息?”赵坚笑看赵庶子。赵庶子皮笑肉不笑,老套路,命秦州军端来箱子。他并没将所有军需物资带来,而是带了几箱子样本,其他的都被送回秦州,回炉重造,重新打造新武器。赵坚看到军需物资,眉头微皱,神态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