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撇撇嘴,摇摇头。
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人家怎么可能和你一块去茅房?他浑身抖了个激灵,觉得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尖,看向韩红柳。“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韩红柳一愣,原本就是对赵玄心怀感激,才会往他所在的方位行礼,结果恰好人出来了,她的行礼就显得有点莫名其妙。她尴尬无比,俏脸一红,急忙低头,转移话题。“殿下半夜去何处?我陪您去?”她误以为赵玄要做事情。赵玄相当为难,“不太好吧?”“殿下,没关系的。”“不是有没有关系的问题,而是你一块去,我怕尿不出。”韩红柳嘴角一抽,“那我先告退。”“告退吧告退吧。”赵玄随意摆手。韩红柳尴尬的不行,快步离开。羞死个人了,殿下要去撒尿,她居然恬不知耻的说要陪他一块去。阳城之外,某处西夏营地,火光摇曳,大家正在做大锅饭。这些饭菜全,是从大宋百姓家中所抢。“来人了。”一个巡逻兵眉头紧皱,望向远方,高举火把,手搭在刀把上,小心地朝来人靠去。过去一看,发现是一个不着寸缕,几乎冻得又红又紫的男人。“你是何人?”“我乃大将手下,赶紧让我见营地将军。大宋人,大宋人不得了……”营帐。“什么?阳城丢了?大将不是把众人全都调走了?阳城为何还是守不住?”“带兵之人,是赵玄……”想起赵玄,这士兵满脸惊恐,随后将在阳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闻言,营地将军咬紧牙关,捏紧拳头。“以前为何不曾听说赵玄如此冷酷、手段狠辣,好生歹毒,竟敢这般折磨我西夏男儿。”他们觉得,赵玄做人做事,太过歹毒,万万没有想过自己对待大宋百姓比赵玄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他们眼中,大宋百姓是两脚羊,和他们这群野狼绝非一个物种。营地将焦急询问:“大将呢?”“大将带人出征后,便再无消息,恐怕……”士兵声音颤抖。营地将军皱眉,“糟糕,来呀,赶紧将这事情告诉大王爷。”……第二天。韩红柳起得很早,看到赵玄时,又忍不住回想起昨天晚上的相遇,脸控制不住红下,尴尬的钻进地缝。赵玄看他这样,以为生病了,关心的用手背搭在他额头上,发现很烫。“感冒了?”韩红柳摇头,不好意思讲,很尴尬,只能说没感冒。“原本今天想让你攻打西夏营地,但看你好像身子不适,就好好休养吧。”赵玄开口。他不想让韩红柳去攻打营地,随便找个借口,把她留下。那天他和柳知翠聊过后,心中认可了韩家姐妹成为他两位王妃。既然如此,他当然不愿意自己女人奔赴前线,真刀真枪的和人干。闻言,韩红柳直接跪下,抱拳。“殿下,我要去。我和西夏交战数十场,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 赵玄幽幽叹息,目光真挚而又诚恳。“我不希望你去呢?”韩红柳清楚赵玄不希望她受伤,但她必须得去。“殿下,哥哥和韩家军在安和城等候救援,别人去打,我不放心。”赵玄沉默良久,才将她拉起来。“你留在这里,我亲自去。”“殿下,您乃主心骨,万万不可奔赴前线。”“故而你是非去不可?”“望殿下成全。”韩红柳目光坚毅。“想要多少人马?”“五千足够。”赵玄想了想,“带精锐过去,再让柳云莽派两万人马。”听到赵玄要她带柳云莽的人,她满脸担忧和犹豫。赵玄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敢阴奉阳违者,杀无赦。如今有我在这,你无需顾忌,想杀谁就杀谁。”“好。”没多久,韩红柳带着人马出发,直奔西夏与阳城之间的营地,赵玄则带着左副将旧部,在阳城等候。天很冷,即便太阳高照,依旧寒风刺骨,北风呼啸。阳城外,骑兵一批接一批的涌出来,西夏大将带人杀来了。他看着那满是破洞的城墙,有些震惊,不明白它不在的期间,这里曾经经历了如何惨烈的战争。忽然,他露出恐惧神情,想起昨日和赵玄对战时那轰隆响的武器。想到那武器,就不由自主发抖,头冒冷汗。赵玄站在城门外,高举喇叭。“你们这群垃圾,居然在这里堵路?行吧,我打算赶到安和城,赶过去之前先将你们给解决。”闻言,西夏大将用怒不可遏的瞪着赵玄。“你是何人?这些全是你的手笔?将我骗出来,好夺取阳城,真是阴险卑鄙狡诈,干净报上名讳,老子的刀不杀无名鬼。”“特、么的,一群蛮夷,讲话还蛮有派头。”赵玄嘲讽,“老子告诉你,老子的名字,记住,是赵玄。以后,赵玄这两个字,会是你心头的噩梦。”说完,大手一挥。紧接着,大炮发射。一炮迅速落在西下阵地,传出阵阵爆炸。战马受惊,骑兵战死,西夏大将震惊。“将耳塞取出。”顿时,将士们急忙将耳塞取出,塞进马的耳朵里。这是他想到的招式。马儿容易受惊,只要将耳朵堵住,或许可以预防动乱。该说不说,多少有些效果。西夏大将高举弯刀,大喊:“杀!”全军出击。城外一大片人马,黑压压的,像是蝗虫。面对西夏兵冲锋,城中的守城军硬着头皮,正面迎战。两方人马人数根本不成正比。守城将紧张看着赵玄,倘若所有人都在城内,能守的住,可殿下刚才将所有人都派出去攻打西夏营地,只留这些人,如何抵挡得住西夏大军攻击?赵玄摆手,满脸淡然,一切都在计划内。他早就在城外埋了大批量炸药。虽说和地雷没办法比,但引线已经埋好,就在他手中,只等西夏大军进入爆炸点,就点燃。除了这里,他还有别的准备。西夏大降看城内才几千人,心头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