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啊老大,不作死就不会死,好好的大皇子不当,非得作死,还想联合拓跋圭,简直该死。
赵玄把信交给韩红柳。“将其收好,总有一天能作为呈堂证供。”“明白。”韩红柳将信接过,神情严肃的将起放进怀中。见状,赵玄目瞪口呆。为何妹子都喜欢把东西塞往那个地方?察觉到赵玄的视线,韩红柳低头一看,古怪询问。“殿下还有别的吩咐?”“没有。”赵玄摇头。他总不能当场问出来吧,不然韩红柳不得认为他是变态?韩红柳越发古怪,却也不再多问。第二天,陈飞宇集结大军。大家面面相觑,很疑惑,为何前往关口的军队,很少步兵,大体都是军官。得知陈飞宇带领他们攻打关口,各个很疑惑。赵玄的秦州军这么汹涌,干嘛要他们去打头阵?古怪归古怪,大家也没想太多。要知道,赵玄心思难测,他们猜不透很正常。柳云莽心思通透,瞬间明白,眼底闪烁不忍。想了想,终归走到赵玄面前。赵玄瞥了他一眼,“什么事?”柳云莽低头,轻声道:“殿下,攻打关口前,能否让我给诸位将士敬杯酒?喝酒暖身子。”这支队伍有几人和他出生入死过,他们即将上路,他于心不忍,至少得喝送行酒。赵玄眯眼,“柳云莽,该不会是忘了我曾经对你说过的?”“不敢,只是殿下,他们没有功劳有苦劳,没有苦劳有疲劳,何况人人都为皇朝流过血、汗、泪,也受过伤。即便没有办法弥补过错,还望陛下也能开恩,赏赐送行酒。”“柳云莽,你在胡想什么,该不会觉得我用心险恶,心思狭隘吧?”赵玄眼底多了几分恐吓。柳云莽急忙摇头,“殿下误会。殿下一向深明大义,您为人处事,我都看在眼中,心服口服。倘若殿下需要,我也能成为这支队伍中的一个,绝无怨言。”“你将我曾经说的话记在心中就行,你很正直。”赵玄满意点头,随后看向程知虎,“上酒。”“谢殿下。”柳云莽恭敬行礼。没多久,一坛又一坛的烈酒上来,给即将出征的士兵分酒。柳云莽高举酒杯,高声道:“弟兄们,天冷了,喝口烈酒,暖暖身体。”闻言,一个和他还算关系可以的将士,将酒杯高举过顶,笑道:“等将西夏狗贼打出关口,咱们再痛饮数杯。”柳云莽笑容苦涩,将酒一饮而尽。诸位弟兄,咱们是皇朝的人,要守护皇朝、君主的利益,只有陛下,才是咱们的主人。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走偏路啊!身为弟兄,只能给你们争取到一碗践行酒了。殿下仁慈,没将你们的罪过光明正大公布出来,也算是给了你们体面,让你们马革裹尸,做一个真正的英雄。最后,他感激地面向赵玄,恭敬行礼。真的,赵玄不给他们公布罪行,那他们就不是误国罪人,为国征战、战死关口,乃天大仁慈。陈飞宇叹了口气,高声道:“出发。”大军浩浩荡荡,朝外而去。赵玄开口:“送行。”即便他们跟陈飞宇做错事、走错路,也被赵孚和赵坚蛊惑心智,忘了自己的职责初心。但再怎么说,柳云莽有些话没说错,他们没功劳有苦劳,没苦劳有疲劳,多少都为皇朝流过血泪。功过无法相抵,却也值得送行。 当天中午,关口。“大王爷,大宋的人马杀来了。”闻言,拓跋圭猛然起身,询问:“多少人?”“几千个。”“谁的旗?赵玄的还是陈飞宇的?”“陈飞宇的。”“不是赵玄的……”拓跋圭眉头紧皱。赵玄来,他值得掂量,毕竟秦州军勇不可挡。可是陈飞宇带人来,意味深长。“后方是否有埋伏?”“没发现。”“真怪,赵玄究竟搞什么鬼?”拓跋圭沉思。仅片刻,立马下令:“备战。”军令传达,西夏兵立马整军,人人脸上带着不安和恐惧。赵玄又来了,他们不想再和赵玄对战。如果他们自诩群狼,那赵玄在他们眼中便是苍鹰。狼在鹰的面前,微不足道。“别紧张,并不是赵玄带人来,而是陈飞宇的人马。”一人轻声提醒。顿时,大家惶恐的神情微微退却。关外,冷风呼啸,如同野兽哀鸣。西夏兵神情凝重,站在关口城墙上。陈飞宇带着人马,在关外停下。换成以前,他们根本就走不到关口,便被西夏军拦截屠杀。然而,如今,西夏被赵玄干的肝胆俱裂。关城不高,越过关口,便是大宋土地。他们清楚,先前进去的同胞,怕早已被赵玄派人一一剿灭。“杀!”陈飞宇干脆下令。大军出动,战马奔腾,狂奔上前。没等冲到关下,一地陷阱。原来,西夏兵早就在中央挖了坑,坑下是竹刺。只要跌进去,不管是谁,都会被刺中身体。城墙上,西夏弓箭手万箭齐发,箭矢如同狂风骤雨,哗哗落下。仅仅片刻,陈飞宇带来的人马,伤亡惨重,根本无法靠近关口。“殿下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攻,即便攻不下,都要前进。”陈飞宇大吼。没办法,将士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冲。箭矢跟不要钱似的,继续簌簌而落,一批又一批的大宋军死在箭矢之下。大宋将士们吓得脸色煞白,没命地往陈飞宇那边冲回来。他们算明白了,陈飞宇根本不是带他们立功的,而是恶意送死的。看人马后撤,陈飞宇毫不犹豫地抽出大刀。“跑?谁敢撤退半步,杀无赦。”“陈飞宇,你特、么的要死就自己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不陪你送死!”一个将士脾气暴躁的怒吼,根本不害怕陈飞宇的刀,同时还抽出自己的刀,对准陈飞宇。陈飞宇皱眉,音量加大。“殿下说了,人总有一死,咱们逃避那么久,还想继续逃?就为了苟延残喘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