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嗤之以鼻,“找不到借口了是吧?行,朕问你,你和陈泰马是何关系?”
赵无良猛然抬头,“陛下,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最简单的上下级关系。”闻言,赵玄反手一个巴掌打过去,力道很大,打得他惨叫哭嚎。“万岁,万岁,息怒啊。”赵玄冷哼:“抬上来。”“是。”卫婴给手下使眼色。不多时,幽冥暗探搬出来一只接一只的木箱。将箱盖打开,露出金银珠宝。财富谈不上天价,可放在乡镇,堪比天价。“这些钱,凭陈泰马的家世与俸禄,是不可能得到的。”赵无良大吼:“那王八蛋肯定贪赃枉法,陛下,将陈泰马交给下官,下官铁定顺着他揪出所有人,连根拔除,望陛下给下官机会。”他表现出妒恶如仇的假象,义正言辞,这令陈泰马的家人绝望。赵玄冷笑。“行,先看清楚这个人是谁,朕再给你机会。”孔依依险些笑断气。赵无良作茧自缚,愚不可及。赵无良眼睛大亮,还以为马屁拍成功了,恭敬地将赵玄手中的纸接过。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他和陈泰马往来书信,其中更有贿赂细节。心头咯噔,脸色漆黑,矢口否认。“陛下,此乃假账,万万不可相信。”赵无良惊慌失措,尖声大叫。赵玄皮笑肉不笑,“是么?把朕当孩子耍?”他反手一个巴掌打过去,力道之大,打落赵无良数颗牙齿,满嘴是血。见状,众人惶恐不安,胆战心惊。“来呀,将这狗贼拖下去。此方前来的,全都搁职,一切财富充进国库,彻查与赵无良相关等人,一条线全都查清楚,不管牵扯到多大的官员,不得放过一个。”赵玄雷厉风行,手段铁血,放声大吼。小小陈泰马,居然牵扯京城高官,不知多少人夜不能寐。幽冥暗探拱手:“是。”“不要,陛下,饶我狗命,饶我狗命。”“我没有功劳有苦劳,没有苦劳有疲劳,望陛下饶我狗命。”“我知道错了……惨叫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被拖走。赵玄并不理会,再好的制度底下都会滋生蛀虫,他没有办法。看不到就罢了,看到了必须连根拔除,以手段震慑下边,杜绝过分的事情。之后,陈泰马的家人也被处理,押送走,由水军暂且看押。陈府瞬间安静。章太兆满脸感激的跪在赵玄面前,砰砰磕头。“陛下,我章家世代打鱼,不懂道理,只知男儿有泪不轻弹,膝盖只跪天与地。陛下大恩,乃泰马再生父母,无以为报,愿为陛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赵玄欣慰的将他扶起。“明天跟朕走,只要够努力,朕一定给你光明未来。”“谢过陛下。”章太兆姐弟喜极而泣。外头的百姓,多少听到风声,赵玄并非土匪,而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并且看中了章太兆。此事,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席卷整座村子,闹得沸沸扬扬。“章太兆被京城大人物看上,估计要发达了。”“陈家被灭了,欠的债也没了。”“不错,明天我便喊媒婆上门提亲。”“章玉秀长的可真是美。嘻嘻,将来或许能沾章太兆的光。” “赶快准备,肥水不留外人田,我乃玉秀表哥……”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凉薄的人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可惜,他们想得太多。半夜,陈府。幽冥暗探将此处保护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赵玄原本该和孔依依睡,可孔依依恰巧来了月事,说不吉利,不同意一起睡,故而赵玄只能自己一个人睡。半夜朦胧间,感觉到有人进来。“谁?”赵玄皱眉,还以为孔依依睡不着觉,过来找他。“陛下,是我,玉秀,我来给您添香。”她有些害怕。赵玄一愣,“进来吧,做完事快些睡,天很晚了。”不多时,察觉到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下惊醒。就见章玉秀脱掉了自己衣物,跪坐在床边,脸红如血,尴尬到不行。“你干嘛?”赵玄弹跳起身,脸色有点不好看。章玉秀皮肤差了些,但模样沉鱼落雁。最吸引赵玄的当属干净朴素的农家姑娘气质。章玉秀低头咬唇,五官轮廓很美。“陛下,玉秀没别的意思。您是恩人,也是贵人,玉秀只想以蒲柳之姿报答陛下大恩。虽说玉秀是乡野女子,从小到大也知晓自重,不曾和其他男子有过触碰,望陛下别嫌弃。”她声音带着微微颤抖,伸手朝系带而去。只要将系带子解开,兜兜便会落地。赵玄急忙扣住她的手腕,眉头紧皱。“没必要。朕是真的看中太兆那小子,有心栽培,无需报答。”章玉秀听到这话,眼睛一红,心如死灰。“陛下瞧不起我?”赵玄头大无比,哪里受得住女人哭?同样清楚自己的拒绝,有多么伤害章玉秀。“朕不是这个意思。”章玉秀紧咬红唇,直勾勾望着赵玄,脱口道:“那望陛下咬了玉秀。玉秀只求依靠,不求名分,希望能给陛下生孩子,无怨无悔。”她目光真诚,简单。长这么大以来,从没感受到被人保护的滋味。今天感受到了赵玄的强大保护,故而不想错过机会。当然,报恩也是原因之一。正因如此,赵玄被她打动。天之骄女,他没少见,章玉秀给他另类的感觉。“你确定?”“确定。”于是,赵玄再无顾忌,伸手抓着她的脚踝。章玉秀一颗心悬在嗓子眼,“陛下……”赵玄沉默,吻落在她脸颊上。……第二天,赵玄醒来,发现边上没人。章玉秀早起身了,打扮得体,挽起秀发,象征妇道标志。“陛下。”赵玄忍不住多打量她两眼。短短一夜,章玉秀漂亮很多,眉眼间带着以前不曾有的色彩,莫非是错觉?赵玄将她拉到跟前,深深吸了口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