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目光坚毅,手中的剑在此时猛然刺出,一剑刺穿埃里坦胸膛。
埃里坦陡然喷出一口鲜血,眼神却凶狠异常,手中的刀非但不收,反而更加猛烈地挥下。
既然你无畏生死,那我也无畏。
他心中想,不过是以命换命,若能与大宋国皇帝同归于尽,那也是足以傲世的壮举。
然而,他的盘算终是落空。
赵玄在出剑之际,便已筹谋周全。
只见他剑出之后非但不退,反而迎进而上。
等埃里坦刀落下时,肩膀猛地一顶,恰好抵住埃里坦的手腕,使对方大刀坠地。
赵玄不过是被埃里坦击中一拳,迅速抽剑,疾步后退,冷冷看着埃里坦。
埃里坦身体颤了颤,却没倒下,但胸前血流如注,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两个罗马士兵迅速冲上前,将埃里坦救起。
埃里坦看着赵玄,嘴唇颤抖道:“大宋皇帝,你确实很强,大宋的武学让人惊叹。”
赵玄只是冷静看着他,和塔阿得相比,埃里坦的品格还算端正,赵玄没有对他进行嘲讽。
但塔阿得看到这一幕,心里极度不满,低声咒骂:“埃里坦这个傻瓜。”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惊讶,没想到埃里坦竟然败在赵玄手中。
吉尔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宋武学的强大确实名不虚传。
他大喊:“都给我上!别发愣!谁先抓住赵玄,我就重重奖赏他!”
赵玄目光如冰,冷冷瞥了塔阿得一眼,战火重燃,局势再次陷入混乱。
尽管赵玄打败了埃里坦,但赵玄也一定程度上受了伤。
面对无数西方士兵的狂攻,赵玄渐感力不从心,疲态尽显。
卫婴见状,神色骤紧,准备援助赵玄。
然而此刻,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目标是坐在龙车之中的韩红柳。
赵玄眼神一凛,旋即神色稍定。
卫婴迅速伸出两指,轻轻夹住那支贯穿战场的冷箭。
“无耻之徒。”
卫婴目光冰冷,直视着放下弓箭的塔阿得。
塔阿得一箭落空,放下弓箭。
埃里坦被罗马士兵从战场上拖出来。
“看看我们的英雄。”卡俄冷笑。
埃里坦并没动怒,确切地说,他已无力发怒。
赵玄的剑虽刺穿了他的胸膛,却并没刺到致命处。
这并不是赵玄下手留情,而是要精准击中要害,更难把握机会。
所以,才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剑法。
法克瞥了眼狼狈不堪的埃里坦,转过头来喝道。
“加大攻击力度,区区二十来人,对抗一万人竟然耗时如此之长,若是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在法克的命令下,西方兵的攻势愈发猛烈。
弓箭手的加入,使战况愈发严峻。
沙州铁骑原本一万之众,此刻已损失数千人。
姬如刚勇猛无畏战斗着,眼见赵玄形势不利,他一边奋力拼杀,一边朝赵玄所在的方向冲去。
“陛下!”
姬如刚大喊一声,随即与赵玄并肩作战。
赵玄朗声言道:“如刚,硬碰硬绝非长久之计,我们须得设法突破重围。只要能脱离这石林,朕便有回天之力!”
“快布下尖刀阵!”
“是!”
姬如刚面色凝重,指挥着沙州铁骑。
“全体听令,向陛下靠拢,布尖刀阵!”
顿时,铁骑如潮,沙州骑士迅速向赵玄汇集。
尖刀阵正如其名,宛若一把锋利的尖刀,两侧刃口锐利无比。
此阵关键在于刀尖所在,只有刀尖突破敌阵,后续的刃口才能持续推进,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而姬如刚,正是那锋芒毕露的刀尖。
他单人独骑,长枪在手,率先发起冲击。
紧随其后的是一支百人精英小队,与姬如刚共同组成阵型的刀尖。
其余沙州骑兵则成三角形队列,紧随姬如刚之后,赵玄等人便在尖刀阵的庇护之下。
“冲!”
姬如刚是沙州的勇猛猛将,无人能敌。
他一人一枪冲入西方士兵阵中,就像一把利刃刺入,令对方无人能挡。
所到之处,西方士兵纷纷溃败。
很快,姬如刚为沙州铁骑开辟了缺口。
沙州铁骑抓住机会,发起了冲锋。
骑兵的冲锋力极强,在大炮出现前,无物可挡。
姬如刚打开的缺口让沙州铁骑真正地冲起来,如同滚滚浪潮,汹涌澎湃。
西方兵试图反击,但面对沙州铁骑的锋芒,只能逃跑。
此时,沙州铁骑的速度,西方士兵已无法阻挡。
“冲破重围!”
姬如刚发出震天虎啸,从密集如网的西方兵中杀出一条血路。
担任尖刀先锋,姬如刚与他身后百人小队虽然遍体鳞伤,但开心到不得了。
然而,冲出包围并不意味着安全。
“快撤。”
赵玄下达命令。
塔阿得等人岂能让赵玄轻易脱身,指挥大队紧追不舍。
尖刀阵之所以能突出重围,全因西方五国没遇到过此阵,措手不及间,赵玄等人才得以冲出。
尽管成功突围,但沙州铁骑伤亡惨重,损失过半。
空中箭雨倾盆而落,覆盖了沙州铁骑,众多人马在箭雨中陨落。
赵玄却没时间哀悼或愤怒。
他们必须迅速撤离石林。
于是,一场追逐战在石林中激烈展开。
沙州铁骑遭受了致命打击,原本的一万精瑞如今仅余不足三千。
赵玄面容冷峻,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对西方国家的仇恨更重,誓要复仇!
“突破石林!”赵玄大吼。
尽管损失惨重,沙州铁骑依旧斗志昂扬。
远方的塔阿得等人见赵玄即将冲出石林的边缘,脸色愈发沉重。
“立刻启动备用计划!”塔阿得暴喝。
对赵玄的杀意坚定如铁。
众人也不愿错过这绝佳的机会,点头,迅速下达命令。
正当赵玄即将破林而出时,他心中突然一紧。
眼前,拉图茨石林的尽头,缓缓浮现出一支军队。
这支军队人数约莫一万。
虽然人数并不占优,但无论是赵玄还是沙州兵,在瞥见他们的瞬间,都不由自主感到心神震动。
那些士兵身着沉重黑甲,甲下是布条遮面的脸庞。
他们的眼神冷漠而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