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了,该死的老鼠。”
然而就在云流极速而动的刹那,五里之外,三道身影也随之加速,风驰电挚般向着深涧方向而去,快若流星。
却正是风奇和两名身材魁梧形似铁塔般的强壮男子。
……
“人呢?”
云流极速追入一处山谷,竟发现自己把人追丢了,一时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所修,极擅气息锁定追踪,加之速度为他所长,追踪之事向来少有失手的时候。
然而眼下却真个跟丢了。
连一点气息都感应不到,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无论他如何感知搜索,皆感应不到。
“糟糕……”
然而下一刻,他便面色剧变,身形一闪,瞬间远去数十丈,险而又险避开两道剑光。
未及站稳,一道恢弘浩大的恐怖拳印又迎头砸来。
不过他却突然于不可能间拧身侧移,再次躲过了这迎头砸来的恐怖一拳。
正欲循着空挡远遁,却发现一尊铁塔般的壮汉挡在了唯一可逃遁的方位。
只是一眼,他便知道自己被围困了。
三人呈三足之势,将他围在了中间,气机锁定,如同三道无形锁链般缠住他的身体。
这些家伙为何会出现得这么快?
他有些无法理解。
“很疑惑是不是?”
风奇似已看穿了他的心思,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开口:“真以为那般拙劣的引敌计划就能让我等上当?不过是将计就计,引你前来找出红翡丹书罢了。”
“原来如此。”
云流神色变换,很快平静下来,最后叹了口气:“终究是小看了你们,不过……红翡丹书已被人取走,你们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实际上,此刻的云流表面平静,心里却是把之前那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敢肯定,自己被那人算计了。
故意引自己追击,目的就是让他暴露,从而引来剑宗之人,那人则不知以何秘法隐去身形气机。
偏偏自己毫无办法。
因为眼前三人不可能信他的话。
“被人取走?”
风奇闻言,却是半点不信:“如果你是我,你会信?”
“不会,但这却是事实。”
云流实在有些憋闷。
“到了此时,你莫非还想着逃?”
风奇神色越发阴冷,眼中杀机狂涌:“即便你是赤火流星云流,今日也休想脱身,交出红翡丹书,随我回剑宗请罪,看在你有几分天赋的份上,或许还能留你一命,若敢说半个不字,今日……必死。”
“必死?”
云流闻言,却是嗤笑一声:“既然知我名号,也敢说出这般大话?你特么当赤火流星白叫的?”
话音未落,其身上突然一股莫可名状的气息爆开,继而红光漫天,化作滔天之火,刹那间极速扩张,滚滚如潮拍击向风奇三人。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风奇三人也是面色微变,齐齐施展手段抵挡,继而杀招齐出,攻向云流。
然而却发现已不见了云流的身影。
“追……”
风奇面色难看,一声大喝,已然腾身而起,于山石间借力,极速朝着远处如同流光一般的身影追击而去。
另外两名铁塔壮汉亦反应过来,踏步腾身,同样追了上去。
就在几人离开后片刻,一道身影却凭空出现,立身之前三人所在之地中央,满眼期待。
此人自然便是穆辰。
之所以急匆匆跑出来,便是为了收集精神烙印。
“又得一枚。”
片刻后,他脸上便浮现出惊喜之色,因为脑海中已多了一枚比之之前所得要璀璨明亮许多的精神烙印。
即便是伍长法三人,也远不能与之相比。
“今日所得堪称巨大,不过……必须得远离这片地域才行,只是……去哪里?”
欣喜之色一闪而逝,随之露出思索之色。
从所获得的精神烙印中,他知道玄元界诸圣地诸宗门是有着铁律一般运行规则的,这也是其体系得以绵延数千年的原因所在。
但修行需要资源。
尤其是三大圣地七大宗门这样的庞然大物,所需资源更是海量。
玄元界虽大,资源却也有限,彼此争斗便是必然。
不过资源的收集与汇聚向来不易,费时费力,诸圣地诸宗门自也不可能亲力亲为。
扶植代理势力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所以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争斗皆在代理势力之间。
就如他此时所在之颍州,便盘踞着诸多代理势力。
实力最为强横者有三,一为神拳门,归元宗附属宗门;二为铸剑谷,剑宗附属势力;三为大乾国,大日天宗附属势力。
三者相较,却以大乾国为最,且整体实力要强悍许多。
这片大陆在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个强盛到极点的帝国,其名为元,几乎统御了已知的所有陆地海洋,更将大地划分为九域八十一州七百二十九府。
元帝国虽早已崩灭,但其地域划分却沿用至今。
大乾国起于南域禹州,最初只是个掌控着禹州两府之地的弹丸小国,被诸多势力挤压,朝不保夕,民不聊生,随时有灭国之危。
机缘巧合投入大日天宗门下后才得以稳定发展。
但也只是相对稳定而已。
直到这一代国主夏侯渊的出现,一切才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夏侯渊惊才绝艳,不止在武道修行上成就非凡,其治国手段也是非同一般,上位不过六十年,大乾国实力便突飞猛进,势力范围更是扩张了许多倍。
不止拿下了整个禹州,更是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周边诸州蔓延,相邻五州近半地域被其先后拿下。
此时他所在之颍州便有三府之地落入了大乾国手中。
所以包括神拳门、铸剑谷等势力皆视其为大敌,却在夏侯渊煌煌大势之下步步倒退。
“大乾国……”
穆辰思索再三,决定前往。
其虽同为宗门附庸,却有着相对健全的法度,要想收集更多武法并稳定修行,那里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心中有了决定,他便不再逗留,收敛气息,悄然朝着东方前进,打算一边修行一边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