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谢谢三奶奶,我这就带小白去崂山。”
“葵葵,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会留在这里给白大仙祈福的。我知道你本事大,但女孩子家一个人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这是防狼喷雾,你拿着。”夏梦璐递上一个喷雾罐说道。
吴又又将一个登山包递给魁葵道:“这里面是吃的和一些应急物品,时间紧,我只准备了这些,你自己万事小心,别饿着自己。”
王朵瑜将一套冲锋衣和登山靴递给魁葵道:“这个时候山上肯定很冷,这个虽然不太好看,但暖和,你到了崂山就换上。”
“我现在就换,谢谢你们!”
“你还和我们客气什么,你和白大仙都要好好的啊!”
“嗯!”魁葵重重地点点头,换上衣服便出发了。
此时的崂山上,已经融入了一片白色。
一个身穿道袍的女孩儿正在洗衣服,满满一盆的衣服。
她的双手因为长时间浸在冰冷的水中,红肿不堪,手指上更有不少裂口。
此人正是白恋。
白恋本以为自己上了崂山,因着和一眉师徒关系,定然会受到门中长辈的宠爱。
然而,一切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眉的师父玄诚道人,也就是她的师公,在知道一眉的死讯后,除了表现出哀伤之外,再无别的情绪。
白恋咬唇,哭泣道:“师公,还请您为师父报仇啊!”
说完,便叩了三个头。
玄诚看着爱徒的弟子,眼神渐冷。
“此事不必再提,往后你便是我明和观的人,望戒杀戒躁,好好修炼。”玄诚说完,便挥袖而去。
白恋傻傻地跪在原地,直到她的师伯唤了她三声名字,她才回过神。
道观的日子格外清苦,日复一日的功课,便是洗衣做饭。
而一眉生前在明和观人缘不太好,以至于有心人发现他这唯一的徒儿无人撑腰后,便明着暗着地欺负她。
这才有了刚开始的一幕。
如今正值年底,即将元旦。
道观尊崇农历,倒也没什么过节的气氛,反衬着白恋的日子更加孤苦。
她有收到往日朋友的短信,但都没有回。
她觉得自己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除了报仇,也应该有更高的追求。
白恋紧咬着牙,只当眼前的苦难都是磨炼,默默承受着一切。
她逆来顺受的模样全部落在了一心的眼里。
一心是一眉的师兄,也是白恋名义上的师伯。
“师父,师弟的事,你当真不管了吗?”
玄诚坐在蒲团上,睁开眼,望着一心道:“你想要我如何管?找到那个叫魁葵的女子,替他报仇吗?”
一心皱眉道:“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你应当清楚,福祸相依,生死有命。”
玄诚叹了口气,捋了下花白的胡子道:“一眉的劫,我早与他批过,一切皆因女子起。如今身死,也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若出事了,便要师门出面,明和门也走不到今天。”
“是,师父。”
一心行礼应下,但想到那冰天雪地中洗衣服的小姑娘,不由动了恻隐之心,道:“师父可否对白恋多照顾一些?毕竟师弟不在了。若师父分不开身,一心也可代劳。”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玄诚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的一心,意味深长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年关将近,你也该忙起来了,莫将目光放在一个女子身上。白恋的事,我自有考量。”
“是,徒儿这就去处理法-会的事。”
玄诚看着一心走远的背影,不由再次叹了口气,一团白雾随之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