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张地四下张望,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扒拉自己的脚。
他低头一看,正是三个浑身是血的孩子。
他们都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你们干嘛!走开!走开啊!”王松伸脚将他们踢开。
眉宇间的嫌弃,毫不收敛。
看着这一切的魁葵摇了摇头,她单手掐诀,王松钱包里多出来的那一千块冒出了丝丝煞气。
她给了王松两次机会,但他堪忧的人品将自己送上了绝路。
一个晚上王松噩梦连连,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早上被闹钟闹醒,眼底是一片深深的淤青。
他搓了搓脸,刚准备坐起,身下的床突然塌了,他的老腰不堪重负,扭到了。
他哎哟哎哟叫唤着,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厚厚的拖鞋。
左脚的拖鞋踩到了右脚跟,王松一个重心不稳,摔成了大马哈。
“老公,你没事吧?”王松的妻子闻声赶了过来,将他扶起来,只见他鼻血如注。
她担忧道:“要不你今天请个假吧?”
“不行,昨天学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作为法人不能不出现的。”
王松在妻子的搀扶下坐到了餐厅的椅子上,他腰痛,脸也火-辣辣的疼。
他拿起桌上的牛奶,刚喝了一口,差点被呛死,好久才缓过气。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王松妻子轻拍着他的后背。
王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么倒霉。
他不知道倒霉的日子还在后面,喝水呛到,吃饭噎到,走路摔倒,开车抛锚。
老松晃了晃身子,道:“挺惨的,不过也是他活该。”
“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有他挡灾,那三个孩子的家人未来会过得很顺遂。”
魁葵说着,在王松妻子和孩子身上打了两道符。
王松有错,但祸不及妻儿。
王松最担心的事情也正在发生,有家长联系了警方,要求对学校的安全进行调查,并要求对校长进行问责。
第二年春天,春雷小学的师生们也都发现那棵比教学楼还高的老松没有再长出新的嫩芽,没了生机,纷纷感叹可惜。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寒假将至,学生们陆续离开了学校。
小白看了看魁葵和墨晔,最后跟着夏梦璐回家了。
凤丹依旧倒霉,但有莽家庇护,日子也不算太难过,只是依旧没有找到解决命格丢失的线索。
而魁葵却突然接到了玄诚的电话。
“魁葵,你上次问的事情,有眉目了。”
崂山上,冰雪初融,春寒未尽。
转眼间,山清水秀,百花争艳,已然是一片春色。
玄诚看着眼前的盎然,整个人却不复生机,像极了一个垂垂老者。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我先说好消息吧。”
“那个女娃娃的命格,我找到了,应在了白恋身上。”
玄诚道人没有做任何停顿,继续道:“坏消息是,白恋得道了,那命格应该拿不回来了。”
这命格不管原来是谁的,一旦升仙,便意味着得到了天道认可,那往后便是白恋的。
魁葵瞳孔微张,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是白恋!
白恋的蛇仙命格,她还了,阴差阳错间,被墨晔毁了,可白恋又怎地将手伸到了凤丹的身上?
是白恋?还是一眉?还是另有其人?
魁葵陷入了沉思。
凤丹的命格,她其实可以拿回来,但白恋已经升仙,这命格已经与她完全合二为一。
若魁葵强行将其剥离,白恋便等同于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