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棠在医院包扎的时候,嘶嘶嘶的叫个不停。
夜君宸那攥紧的拳头,紧了又紧。
老虎处理好绑匪的事情赶来医院,看到他一副低气压快爆发的模样,八尺大汉吓的只敢低头。
其实,夜总的身手本来就不错,只不过太忙,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这么多年,他也没见过有什么女人能惹的他震怒。
那个绑匪死定了!就算送进去,他们也有办法让他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宝鑫那位赵诚也完蛋了!
“回去,别让奶奶担心。就说是她是摔了一跤。”
“是!我这就回去。”
舒晚棠的额头包扎好后,整个小脸都没什么血色,坐在轮椅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夜君宸,“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夜君宸深深看了她一眼,“又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
他的口气不太好,虽然没有责怪她,可是舒晚棠听着却误以为自己真的是麻烦到他,惹的他不爽了。
她也不敢再讨嫌,紧抿着没有血色的薄唇,没有再说话。
夜君宸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心头更闷了。
到医院大厅的时候,他们碰到了两个晦气的人,舒晚棠觉得自己心头的闷气有了发泄的出口。
舒嘉然微微挺着腰,一只手叉着后腰,走的很慢。
楚绍宽肩上背着女士包包,一只手拿着病历本,一手搀扶着舒嘉然。
这架势,舒嘉然怀孕了!
看样子可能也快三个月了吧。
那楚绍宽前段时间还敢来夜家别墅闹?
舒晚棠笑了,笑的一脸讽刺,“哟,产检呐。恭喜啊。只是,你们到底扯证了吗?别未婚先孕,让舒家和楚家成为这桐市的笑料。”
舒嘉然气的就要上前撕了她,“你一个死了妈没人要的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舒晚棠顾不上脚腕的扭伤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狠狠的扇了舒嘉然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请你记着,你妈本来就是小三上位逼死我母亲的,你要是再敢说出任何对我妈不敬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啊啊啊!”舒嘉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身手就要挠舒晚棠。
舒晚棠本来脚腕就已经痛的快站不住了,舒嘉然这一扑,她本能就要躲过去,可是脚腕痛的她慢了半拍,眼看舒嘉然那尖锐的指甲就要挠上来的时候,夜君宸一个拉扯把舒晚棠给扯出了包围圈。
舒嘉然扑了个空,人就直直的要往轮椅上栽,楚绍宽反应也不慢,急忙把人给抱住了。
楚绍宽一阵后怕,怒从中来,“舒晚棠,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嘉然已经怀孕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会让你后悔终生!”
舒晚棠是真的被这对狗男女给气的浑身战栗了,“舒嘉然,你妈当小三,她生的女儿也喜欢当小三,怎么?抢走我不要的脏东西,就这么让你有成就感。那你最好 把楚绍宽给锁死了,别放他出来到处发情,看着晦气!”
说完,拉着轮椅,坐好,便想离开。
可是轮椅却被夜君宸给扯住,她不解的看着他。
夜君宸哪里能容忍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跑到自己面前来叫嚣,“看来楚家自认势大,能只手遮天,这桐市难道姓楚?我夜氏倒是想见识见识楚家的能耐了。”
狠话放完,夜君宸才推着轮椅离开了。
楚绍宽脸色铁青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后槽牙咬的咯吱响。
舒嘉然的脸色更差,她从小到大都是父母捧在手掌心的公主,哪里能忍受的了有人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侮辱自己。
舒晚棠,我要你好看!
回到车上,舒晚棠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那个...夜总,其实我......”
“你对楚绍宽还有余情未了?”
夜君宸突然的话让舒晚棠有些懵逼?
“什么?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原主。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情。刚才只不过是想替原主和原主的妈妈讨点利息而已。”
舒晚棠一副晦气的模样,倒是让刚才夜君宸心底那点升起的那点不爽烟消云散了。是了,他差点忘记了,她不是原主!
夜君宸脸色稍霁,“楚家最近这段时间很活跃,一直想要攀附京市洛家。那洛家......”他转过头看舒晚棠。
“洛家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洛家是原主外公家。因为洛婉儿私定终身,让洛天非常气愤。断绝了跟洛婉儿的一切来往。所以,你可能没有关于洛家的记忆。”
舒晚棠一副活见鬼的模样让夜君宸忍俊不禁。
“不是?洛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的外公家。楚绍宽不可能不知道吧,他怎么有脸去巴结上洛家?脑子被炮打过了?”
夜君宸深邃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精明,“洛家在物流上是我们华夏国的行业老大。楚家做外贸生意,想搭上洛家也算情有可原。不过,这件事情的背后恐怕有胡雪的手笔。舒展雄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去找洛家的。”
这一点,舒晚棠一点也不意外。
舒展雄肯定是不会跟洛家沾边的,这会让他想起自己吃软饭的那些年。
他们肯定是以为夜君宸这头有她这个刺头在是攀附不了,这才打起了洛家的主意。
“洛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找过来,可能对我这个外孙女也不看重。他们想巴上去,随便他们吧。京市的豪门,哪里就那么好攀附的。”
夜君宸扬了扬眉头,京市的豪门有那么难进吗?
那她这段时间是住在谁家?
豪车平稳的停在了他们别墅门口,夜老夫人和张嫂听到声音都焦急的跑了出来,看到舒晚棠坐着轮椅下来,夜老夫人眼眶都红了,“奶奶的小棠啊,你怎么摔一跤摔的这么狠的?这脚腕怎么肿成这样了,哎哟,可心疼死奶奶了。”
舒晚棠连忙劝慰道:“没事的奶奶,您忘了我也是一名医生吗?等我扎两针,这肿过两天就消了。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那这额头上的伤口呢?严重吗?”
“不严重,破了个口子,都没缝针,小伤而已。”
小伤?
这个女人一脸是血,痛哭流涕时,可没有这么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