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谢淮之。
他一进来,发现槿宁倒在地上,整个眼眶湿润,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形象。
而江眠,则是在看到他来时,慌乱的解释:“淮之,不是我。”
谢淮之不想听江眠的话,立马将地上的槿宁抱起来,满脸都是担忧之色:“宁宁,没事吧?”
槿宁在江眠充满恨意的眼神里,“坚强”的摇头:“无碍。”
“是我不小心摔倒的,和江姑娘没有关系。”
江眠看着槿宁这幅绿茶的样子,眉心突突。
“江眠,你从前救过本王。本王能够偿还的恩情早已偿还了,今后还请保持距离。”
谢淮之冷着脸,槿宁已然撰紧了袖帕,妥帖地安抚谢淮之:“王爷,想必江姑娘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先行退去吧。”
江眠这时才惊觉,时代不同,她已是犯了大忌。
亦是垂眸,若有所思地轻叹:“是阿眠逾越了。”
谢淮之听了这话,烦躁的心消散些许,终是顾念着那恩情,语气稍缓:“那你便好生养伤。”
说完,抱起槿宁就走。
在即将离开时,槿宁抬眸,与江眠的眼神对视。
门被阖上,江眠捏紧了薄被,呆愣的盯着柳丝木的床沿。
“你可还好?”
槿宁被谢淮之放在软塌上。
“王爷,可会怀疑我?”
语气低婉,柔顺极了。
谢淮之看她,明明已经知道她的底细,那拙劣的小把戏,却并不让他厌烦。
只清清浅浅道:“宁宁,若是你想做,只要不太过分,都可。”
谢淮之允诺她。
槿宁舒展开眉眼,便是主动攀附上男人,此刻没有半点主母的端庄,“淮之爱我之心,昭然若揭。”
谢淮之听着这话,眸色渐浓,忍不住的覆上那点朱唇,轻轻摩挲着。
再抬头,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分外诱人。
“早点休息,我还要进皇宫一趟。”
“好。”
两人又是一番交谈,谢淮之替她捻好被角,这才离开。
等到门外彻底没了声音时,槿宁紧闭的双眼已然睁开,带着冷意。
她回忆着剧情。
今夜,谢淮之去皇宫与皇帝商量边疆战乱的问题,不出意外,江眠将会被太子安排进军营里。
而她,作为一个主母,只能在京城等着他。
根据剧情的发展,谢淮之和江眠会成为生死之交的挚友,江眠割血救谢淮之。
两人从边防回来,虽未有亲密接触,可心境自然不一样。
槿宁垂眸,看着屋外斑驳的树影,“管你什么王爷,你的心只能在我这里。”
——
皇宫。
有些年迈的帝王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地审视着下方的谢淮之。
他的眉宇间透露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声音沉稳而有力:“你可有解决办法?”
谢淮之挺直着脊背,神态恭敬却不失自信。
他微微抬起头,眸光坚定地与年轻的帝王对视:“陛下,微臣认为,要解决边疆战乱,首要之务是稳定军心,加强边防防御。”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指问题的核心。
王座上的帝王听着,眉头逐渐舒展,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谢淮之继续说道:“此外,我们还需要与邻国进行谈判,寻求和平解决的可能。同时,加强国内的经济建设,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使得国家更加强大,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边疆战乱的问题。”
“只是,现下无人可用。”
帝王咳嗽了一下,如今朝局动荡不安,可用之人属实不多。
谢淮之垂眸,掩去眼中的锋芒:“陛下,臣有一人推荐。”
“哦?”
帝王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谢淮之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楚庄。”
帝王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推荐一个自己的对家。
谢淮之继续道:“微臣虽与他有过节,但他的智谋和胆识非比寻常。他在战场上曾立下赫赫战功,对于边疆的局势了如指掌。若是由他领兵前往边疆,必定能够稳定军心,抵御外敌。”
余王咳嗽起来,他怎么忘了,还有楚庄这人。
“臣也愿同楚王一同前往。”
谢淮之向前鞠躬行礼,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坚定与决然。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愈发挺拔,宛如一棵不屈的松柏。
帝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他知道,谢淮之不仅有着出色的军事才能,更有着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
“好!”帝王拍案而起,声音洪亮,“那就由你二人共同前往边疆,务必稳定局势,保卫我朝的疆土!”
大殿内一片肃静,只有帝王的声音在回荡。
谢淮之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场边疆之战,将是他人生中的一场重要考验。
谢淮之告退,从皇宫回来后,正近午时。
回府后。
还未来得及换身常服,就被槿宁身边的大丫鬟绿箩求见,“王爷,可要为王妃做主。江姑娘与王妃在湖边争执,王妃跌落进水池里去了。”
谢淮之立马赶去。
槿宁已经被府里的侍卫救起,府医已诊治好,适才开了药方,已去煎药去了。
槿宁已经昏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淮之的面色冷的可怕,他目光如刀,直射向跪在地上的绿箩。
绿箩身子一颤,却仍旧坚定地抬起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王爷,王妃原本在湖边赏花,江姑娘突然出现,两人不知为何起了争执。江姑娘一时激动,推了王妃一下,王妃就跌进了水里。”
谢淮之的目光转向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的槿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意。他紧握双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此刻,江眠跪在一旁,她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惧和不安。
她颤抖着声音辩解道:“王爷,阿眠没有,我没有推王妃下水,是被冤枉的。”
谢淮之冷着看她,江眠何曾见过他这副模样。
她刚穿过来,什么礼仪都不懂,已然犯了大忌。
人皆道这谢王爷最是温和有礼,好相与的性子,平日里看着都是清冷温和的气质。
不想生起气来竟是这般骇人。
“阿眠不会做这般蠢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