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擒龙……你……”
萧天赐话还没说完。
“啪!”
又是狠狠一腰带!
萧天赐脸上瞬间多了一条殷红的血印。
“磕!”
萧擒龙脸色涨红,狠狠地吼道。
“咚咚咚!咚咚咚!”
萧天赐赶忙磕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说道,
“嫂子,我知道当年您对我最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先想到我……可我……可我为叶家的发展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我每天跟牲口一样为叶家奔波……”
“啪!”
“你那是为叶家奔波吗?最后不都落在你兜里了!”
萧擒龙早就发现叶锋的眼神,如同死神一般,他现在极力讨好叶锋,扮演叶锋的执行人。
“咚咚咚!咚咚咚!”
“是是是,最后是落我口袋了……我该死,我不是人……我愧对嫂子对我这么好啊……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呜呜呜~”
萧天赐一边磕头一边失声痛哭。
萧擒豹每抽他一腰带,都比真正的抽击还要疼痛。
毕竟前者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养子,如今如仇人一般凶狠的抽击,那种心里的伤害比肉体上的伤害还要疼痛。
“啪!”
萧擒豹又是凶狠的一皮带。
“啪!”
萧擒豹手中的皮带竟然抽断了。
他发了疯一般,走到一名萧家武者面前,强行将后者的腰带抽了出来,继续抽打萧天赐。
有的萧家武者甚至不忍心看到这一幕,侧过了脸。
“九十九,一百!”
萧擒豹累得瘫软在地,将自己的衣领纽扣和手袖纽扣解开。
“呜呜呜~”
萧天赐如同一只伤痕累累的老狼,蜷缩在地上,无助的发出“呜咽”的声音。
从他身体里“渗出来”屎、尿、鼻涕、眼泪、鲜血和雨水……
不要说萧家武者们,就连在场的其他人都不忍心去看。
叶锋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死死盯着萧天赐,恨不得将后者生吞活剥。
萧天赐微微抬起头,脸色已经如同乞丐一般,和刚开始来到墓园时那种风光无限的大佬模样天差地别。
“刚磕了一半,还有一半呢。”
叶锋冷冷地说道。
“渴……”
萧天赐费劲地说出了一个字。
“别打了,给你一口水喝。”
叶锋像看着一只中了捕兽夹的野兽一般,用下巴指了下萧天赐。
“是。”
萧擒龙赶忙取出来一瓶水。
“哗~”
迎头浇了下来。
“水……”
萧天赐颤颤巍巍举起右手想要掬一口水,可右手举得不平,水又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
“想喝水啊?可以啊。”
萧擒龙在萧天赐面前刨出来一个小坑,将水倒了进去。
“喝吧,你不是渴了吗?”
众人大吃一惊。
萧擒龙竟然像对付野狗一样,给自己亲生养大的养父刨了一个小坑。
“水……”
萧天赐探出头,就这小水坑,如同野狗一般,喝了起来。
“你们看他很可怜是吗?”
叶锋冷冷地扫视众人。
众人中不乏武道高手,可被叶锋这样一扫,都忍不住浑身打颤。
“没有没有,这萧天赐简直就是咎由自取,别说让他这样喝水了,换做是我,我让他水都没得喝!我让他喝尿吃屎!”
徐汉界狠狠地说道。
“他要是我的仇人,我就把他两个腰子都摘了,把他的眼角膜,心肝脾肺肾,能摘的都摘了,我再供给他营养液,不让他死。
我就折磨死他!”
王长河也一脸气愤。
“不光是叶锋先生的叶家,想想那些被萧天赐谋害的人,哪个不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不过是看着可怜点罢了,我真想把他拉进我云顶山庄的归真阁,和封彪一样,削成人棍!”
沈观海同仇敌忾一般。
“封彪……”
萧天赐停下了饮水,嘴里沉吟道。
封彪果然在云顶山庄,还被削成了人彘。
“你别封彪了,你现在都自身难保。”
沈观海走到了萧天赐面前,俯视着后者。
这一次他将宝押在了叶锋身上,简直就是明牌押宝,怎么可能不赢呢。
“萧族长,当年的叶家,还有桥东李家,你还记得吗?当初你为了霸占李家的商场和超市,使用卑鄙的手法,骗得李家老爷子深陷赌债,又对李家族长制造桃色新闻,让他身败名裂,最后让一个风尘女子故意勾引李家公子,诬告李家公子强奸,至此李家三代崩塌,你白白的了李家在桥东的商场和超市……
除了李家还有谢家,还有胡家……
在金匮城中,你造下多少孽你以为旁人不知道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替你数着呢,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
沈观海的话还没说完。
“别……别说了……呜呜呜~”
萧天赐整个头都扎进了水坑里。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害怕了而已。”
叶锋冷冷地说道,
“如果今天我不摘下面具,所有的罪名依然都是我替你背着,你还要吞并沈家,最后堂而皇之的成为金匮城乃至整个江南省的魁首,不是吗?”
“我……”
萧天赐停顿了一下。
不知是哭还是笑,嘴里发出奇怪的悲鸣声。
“叶先生,您说吧,怎么处置这个王八蛋!?我全听您的!”
萧擒龙如同叶锋最死忠的手下,整个人狂躁又凶狠,如同叶锋手边的一头饿狼,只等主人的命令,他甚至可以和目标同归于尽。
这样的姿态连其余的人都有些惧怕。
这何止是惧怕萧擒龙的状态,更惧怕他失去人性的决绝。
即便萧天赐灭绝人伦,可他终究将萧擒龙养育长大,后者竟然也毫不念及养育之恩。
也可以说是萧天赐罪有应得,也可以说萧擒龙正在走前者的老路,灭绝人性。
如同豺狼虎豹一般。
“还剩两百个头,必须磕完。”
叶锋轻蔑地冷哼一声。
“磕完这两百个头呢?”
萧擒龙睁着荔枝一般的眼睛,仿佛接到主人命令的藏獒一般,问道。
“磕完头,是杀是刮,是放是留,都由你处置。”
叶锋冷冷地说道。
这引得众人一阵惊讶。
要说萧天赐与叶锋有灭门之仇,按正常人思路,无论是沈观海,徐汉界,王长河,任何一个人的办法都是可取的。
可叶锋都没有选,唯独将萧天赐交给了萧擒龙。
站在一旁的真津圣惠看着叶锋,忽然如芒在背一般。
与其说叶锋将萧天赐的生杀大权交给了萧擒龙,不如说是叶锋玩了最后一把诛心!
萧擒龙怎么可能不把萧天赐杀了?
这可是叶锋的仇人啊!
萧擒龙如果想活着,他就必须把萧天赐杀了!
可萧天赐呢?
他以为他的干儿子当着叶锋的面抽打他不过是在演戏,他的儿子一定会放过他!
可结果呢?
怎么可能放过!?
这就是最后的杀人诛心!
我也要让你尝尝被最亲密的人背叛,甚至杀死的痛苦!
我分明已经给你活着的希望了,是你最亲密的人断送你生的希望,不是我!
真津圣惠看着叶锋,仿佛一下子陌生了很多,仿佛在看着一个冷酷的魔鬼。
“叶先生,您把他交给我就放心吧,保证让您满意。”
萧擒龙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