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哈马尔脸上带着愁苦。
作为女真的大元帅,再前几天收到北齐有攻打他的消息,他吓得几天都没休息好。
“军师,北齐的小皇帝带着大军前来,这可如何为好。”
诸葛红手持扇子,强行保持镇定的扇风。
“不急,等我想想!”
哈马尔看着冬天还扇着风的诸葛红,眼中充满了信任。
要不是因为诸葛红的计谋,他也不可能成为女真的首领。
诸葛红心中带着害怕,他只是北齐的一名书生,在连续几次科举都落榜后,才心灰意冷的跟着商人一起行商。
平时在商队里也就算算账,勉强维持生活。
直到商队在边境的时候被女真给劫了,他成为了女真里的一名奴隶。
但因为他认字,识数,从而被哈马尔看重,奉为军师。
成为军师后,诸葛红贡献了好几次计谋,让哈马尔吞并了好几个周围的部落,逐渐发展成为了现在的女真。
“大元帅,我有上中下三种计策可以应对现在的局面,你想听哪种!”
“军师,那我就先听听你的中策!”
“好,那我就说中策,我们现在就向着大漠深处跑,只需要我们跑的够远。北齐因为他们超长的补给线,自然会选择放弃!”
“不行,军师,这计谋绝对不行!”
哈马尔连忙摆手拒绝,开玩笑,现在向着大漠的深处跑去,那完全是找死。
现在是冬天,他们的粮食本来就紧缺,向着荒芜人烟的大漠跑去,他们连劫掠的人都找不到了。
他们女真是靠放牧为生,冬天的时候就靠入侵北齐的边境劫掠生存。
现在跑去大漠里,确实可以不担心北齐军队,但他部落的那么多人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真要是饿到了那些人,他们的刀子就得架在他这个首领的脖子上。
“军师,再说说你的上策吧!”
“好,上策就是向北齐俯首称臣。当然并不是真正的臣服,我们只需要安全度过这个冬天就行。北齐可能是因为我们劫掠他的边境,从而发动军队进攻我们。”
“但我们只要成为北齐的附属,那他们自然没有了进攻我们的理由。”
“我们只需要保证永远不会在劫掠他们边境,他们自然不会攻打我们。”
哈马尔脸上带着不情愿,不劫掠北齐,那他们冬天该怎么度过。
“军师,如果不劫掠他们,那我们怎么度过这个冬天?”
“互市,我们可以要求北齐朝廷开通边境的市场。我们和北齐人做生意,我们可以用战马换取粮食。”
“啊!”
哈马尔挠着头,他平时打劫打多了,现在一听到要以物换物,心中又有点不情愿了。
平时都是他空手套白狼,何时付出过。
“军师,有没有更好的方法!”
诸葛红脸都气绿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哈马尔还这么贪心,不要命了。
“大元帅,这应该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行,那就这么做吧!军师,你替我写封信给北齐的朝廷吧,就说我愿意臣服!”
“好!”
诸葛红连忙答应,生怕慢了哈马尔又有了各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
“哈哈哈!”
北齐皇帝听着身边的太监将女真的那封信念完,高兴的接过信件,对着身边的众大臣念了起来。
此时北齐的皇帝年龄只有十七八岁,充满着幼稚的感觉。
在他将那封信念完后,立马有大臣排起了皇帝的马屁。
“陛下的威名已经传到了四海,所以才使女真臣服,恭喜陛下!”
“恭喜陛下!”
众大臣连忙开口,听着身边大臣的吹捧,皇帝高兴的坐在龙椅上。
“众爱卿说的对!”
皇帝一副你们继续往下说,我没有听够的表情。
大臣们强忍心中的吐槽,嘴里不断的吹捧着这位少年皇帝。
“皇帝小胡闹就算了,你们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胡闹!”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在大殿里,皇帝脸上带着不满。
“太傅,朕何错之有?”
太傅拱手走出,对着皇帝缓缓开口。
“陛下无错,错在被人蛊惑。臣请求陛下处死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正!”
原本站在旁边的王正顿时慌了,哭着跪着对皇帝磕头,嘴里一直称错。
“何太傅,王正有何错呀?”
“王正蛊惑君王!陛下,万万不可因王正之言攻打女真。首先女真距离我们实在太远,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并且他们所在的地方实在是太贫瘠,打下来也无用。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满朝文武都跪了下来,一起请求皇帝撤回之前的命令。
李渊脸色煞白,何时被这么多大臣强行逼迫。
但随既他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是皇帝,九五至尊,这天下的所有人谁不听他的命令。
李渊想起了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很少早朝,原因就是因为早朝的时间太早,他的父亲不想去。
而且他的父亲整天沉迷女色,但从来没有大臣敢说一句不是。
结果现在他来当皇帝,大臣还是那些大臣,一个个却变得硬起了很多。
他们分明是看不起自己,想到这里,李渊脸色变得冰冷起来。
“哼,都是真的好大臣啊,一个个的都心怀天下,心系百姓,好,好,好啊!”
李渊手中鼓着掌,脸上却带着冰冷。
凡是被他注视的大臣,连忙害怕的低下头。
何必明见皇帝生气,心里一点也不担心。
这位皇帝可不是上一位皇帝,在何必明看来,前皇帝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
为了避免这位皇帝也走上前皇帝的道路,何必明觉得自己必须得站出来。
“陛下,亲小人而远贤臣,实在不是明君所为!”
“明君?”
李渊脸上带着微笑,这话他肯听过许多次。
他的父皇以前所有的大臣都称他为明君,没有人敢武逆他的思想。
但现在这群人却觉得自己好欺负,看来是平时对他们太好,给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
李渊想起了他父皇曾经说过的话,这些大臣不能把他们看成是人,得把他们看成是马是骡子。
“看来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李渊冰冷的注视着何必明,何必明还以为皇帝已经接受了他的说法,骄傲的抬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