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坐在沙发上,半松的领带垂在腰胯间。
宋挽凝上前弯腰打开文件袋,里面确确实实是自己签过的离婚协议,可乙方签名那栏却空空如也。
“你没签?”
项景绅挑眉:“不是显而易见。”
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敢言语过激,怕他反悔。
个人物品全部收走了,左右看了看,笔只有书房有。
等宋挽凝拿着笔从书房出来时,项景绅开了一瓶红酒,面前放着两只红酒杯。
他转头示意宋挽凝:“过来,陪我喝一杯。”
离婚前夜的仪式感?猜不透他想玩什么花样,垂眸瞅了眼手里的文件,不情不愿走过去。
协议放在手边,黑色签字笔压在纸上。
项景绅倒好酒,跟之前一样把杯子推到她面前。
宋挽凝挺直腰背坐在椅子上,仅仅一个动作,同样是夜晚,似曾相识的画面,恍惚盯着红酒杯。
“怕我在酒里下药?”项景绅哼笑一声,像是证明,仰头一口喝完自己杯子里的酒,“不至于。”
宋挽凝微微抿了口酒,感觉两人间无话可聊:“超哥在停车场等我。”
把离婚协议往他的方向送了送,意思很明显。
项景绅看都没看,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刚才让你经纪人先回去了。”
蹭——宋挽凝拉开椅子站起来,现在时间过了凌晨,心里没来由的慌乱,警惕往后退了一步。
项景绅直勾勾睨着她,理所当然道:“我们好不容易有机会叙旧,中途被外人打扰多不好。”
手机留在身上,立刻拨通付超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宋挽凝慌了:“你把人弄去哪里了?”
一小会儿功夫,两杯红酒下肚,对于面前人的焦急,他视若无睹。
宋挽凝早把付超当自己哥哥,生怕他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发生安全意外,她和项景绅之间的事,不应该伤害到其他人。
“付超一个经纪人,明明按我的要求办事,你别为难他。”
“?”项景绅优哉游哉晃动手里的酒杯,憋了眼宋挽凝,懒洋洋道:“看你表现。”
“你……”
没办法,宋挽凝拿起红酒杯,犹如壮士断腕一饮而尽,等拿到签字的离婚协议,立马走人!
喝完杯中酒,展现诚意后二话不说,打开笔盖,把离婚协议书放到他眼皮子底下。
项景绅放下酒杯压住离婚协议一角,猩红的光影印在纸上晃动,他没打算马上签。
……
宋挽凝喝下第三杯红酒时,终于忍无可忍:“到底签不签?!”
明知她酒量差,故意灌醉拖延!
项景绅眸色渐深,人逗得差不多了,新开的红酒量少了半瓶,再糊弄下去闹翻就不好玩了。
于是再次端起酒杯含了口红酒,没吞下去,起身拉进两人距离,屈指嵌住宋挽凝下颚,红酒尽数渡入对方口中。
“唔——”宋挽凝距离他一步之遥,质问的话没说完,甚至来不及后退一步,项景绅眼疾手快禁锢住她。
红酒呛人的味道和独属于项景绅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进入口腔的液体非自主性吞咽,辛辣感十足,偏偏喂的人不管不顾,舌头长驱直入。
宋挽凝被迫仰头接纳,很快呛了个彻底,涨红脸俯身剧烈咳嗽起来。
项景绅没点自觉,意犹未尽般揽着宋挽凝肩膀给她做支撑。
呛口红酒差点咳的差点要了她的命,背后一只手不停给她顺气,待稍微缓过来,发现自己一点不争气倚在罪魁祸首怀里。
腰上横着的手臂紧紧揽住她,宋挽凝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把推开他,用手背重重擦掉嘴唇上的酒渍,呼吸起伏不定:“你发什么疯——啊!”
项景绅像没了理智的兽,没等她说完,把人抗在肩头,大步朝主卧走去。
砰——卧室门被他用脚带上,没开灯,唯一的光源来自床底环绕的暗色灯带,顶多能起到半夜起夜辨别脚下方向的作用。
比上次在办公室更加粗暴,宋挽凝摔进被窝时两眼发黑,视线好一会儿没聚焦。
项景绅抓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把人按在被窝里。
没有任何言语和准备,急切的吻来势汹汹。
“唔——”宋挽凝扭动身/躯,项景绅重重咬/住她的唇瓣,很快血腥味在严/丝/合/缝的唇齿间蔓延。
伤口刺痛感让宋挽凝愈发清醒,蚊子般的反抗力道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渐渐地,气氛逐渐变/味,不同于上次在办公室止步于压/住/她亲吻。
察觉到项景绅想继续往下/做的意图,宋挽凝抓住呼吸的空隙间爆发蛮力收起手臂,逃离的机会只有一次。
吃奶的劲儿使出来,整个人抱膝缩在床头,顾不上唇上的剧痛,心惊胆战拉开两人距离。
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