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卦算完了,宁易准备收摊离开了。
早饭吃得太早了,忙活了一阵肚子饿了。她看着手机账户里的钱,心里美滋滋的,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等在一旁的国字脸脸大妈一看宁易要走,立马哭哭啼啼上前拦住她:“大师,你不能走啊,我的小孙子还等你救他呢!”
宁易无奈:“大妈,给你儿子打个电话吧,孩子应该己经安全了。”
大妈将信将疑地拨通了儿子的电话,等了好久,都快自动挂断了,才有人接了电话。
“妈,我现在在警局。那两个小崽子真的要把洲洲埋了啊!还好我和警察去得及时啊!
妈,那个大师算得真准!我现在走不开,替我好好谢谢大师!
妈,洲洲己经送去医院检查身体了,他妈妈己经赶去医院了。妈,我要去做笔录了,不能放过这两个小崽子!我先挂了。”
大妈儿子格外激动,声音中还带着颤抖,明显是十分后怕。
他生怕老人担心,没有说出见到洲洲时的情况。
大妈拿电话的手也颤抖了起来。
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宁易,可能他们今天就会永远地失去洲洲了!
大妈眼泪肆横,一把扑上去抱住了宁易,“大师啊,多亏了你啊,否则我家洲洲要被那几个小畜生害死了啊!”
围观群众面面相觑,刚才怀疑宁易的人现下都闭了嘴。活生生的案例摆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信,宁易是真会算命。
宁易眼睁睁地看着大妈的眼泪抹到了自己衣服上,无奈大妈力气大,她又挣脱不开,只好拍了拍大妈的肩膀,安慰她:“大妈,你的孙子虽然没了性命之忧,但身体精神受了创伤,快去医院看看吧。”
“唉唉唉!”大妈这才放开宁易,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
“大师,我还没给算命钱呢。”
宁易打开手机,给大妈扫了收款码,在看见大妈准备付款五千的时候,及时制止了她。
“大妈,我只收一千,多了不要。”
讲好的一千一卦,多了坏她因果。
大妈无奈,只好给宁易转了一千,然后千恩万谢地走了。
大妈走后,宁易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己经十一点了,正好收摊吃午饭。
扫了一圈面前跃跃欲试的众人,看起来都没什么大事。
她将地上的水写布卷起来收好,拿起自己的小板凳就要离开。
“小姑娘,才算了三卦,怎么就要走了?”
“别走啊,小姑娘,再给我算一卦呗。”
大爷大妈们看得正起劲,还有人正准备上前也算一卦,结果人家姑娘就要走了。
“想算命的明天再来,明天还是算三卦。”
“叮”,宁易收到了一条手机信息。
是个好友申请,附加一条信息:大师,符纸和朱砂准备好了。
宁易立刻就猜到了,对方是宋诚。
她点了通过,顺手回了条消息:带上东西,一点来找我。
宁易和大爷大妈告别后,转身就离开了。
今天挣到了钱,当然要吃顿好的。
她挑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餐馆,点了好几个硬菜,美美地饱餐一顿后,才拍着肚皮回到了出租屋。
今天宁易收入两千五,午饭花了一百多,还剩了两千三百多。
离原主欠的二十万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不过总算能养活自己,钱就慢慢攒慢慢还呗!
她按照原主的记忆先在手机上付了拖欠的水电费,在她记忆里,这个拖欠久了,会停水停电!
这个狭小昏暗的房子,如果停水停电了会如何,宁易简首不敢想!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把水电费交了。
然后,她便小憩了一会。
一点整,宋诚准时敲响了她的房门。
宁易开门后,宋诚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站在门口,“大师,东西我都带来了。我们现在就去吗?”
宁易接过袋子,仔细检查了袋子里的朱砂和符纸,品质一般,不过能用。
“不急,你先等我一下。”
说完,宁易就关上了门,将宋诚关在了门外。
宁易从袋子里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和一小碟朱砂,又掏出了早上买水写布送的毛笔,然后端坐在桌子前,全神贯注地开始画符。
宁易在画符方面很有天赋,连师父都夸她天资极高,只不过在道观时很少用到。
她提笔,沾了点朱砂,手腕翻转,一气呵成轻松地完成了一张驱鬼符。
她拿起画好的符纸,端详了一阵,轻叹了口气。
这里比不得山里灵气足,这道符的力量弱了很多,保险起见还得多画几张。
宁易提笔又画了五张驱鬼符和一张往生符,这才收笔去开门。
她将六张驱鬼符纸递给宋诚,“收好,随身携带,关键时候能替你挡灾。”
宋诚小心翼翼地接过符纸,注意到黄色符纸上诡异的朱砂图案,心里说不出地震撼!
宁易真的会画符!虽然不知道这个符纸有没有用,但是她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或许她真的能帮自己。
宋诚郑重地将符纸收进了衣服口袋里,点了点头。
“谢谢大师!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带路吧,去驱鬼。”
一路上,宋诚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宁大师,一会可能会遇到一些熟人,您可别说我请您来是去驱鬼的,就说是来看房子的……我怕以后这房子租不出去。”
宁易心里了然。
一方面宋诚怕闹鬼这事传出去以后不好出租,一方面他也不是完全信任宁易,毕竟前三十多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任谁说这世上有鬼,哪怕翔实的证据摆在眼前,也必定要怀疑一番。
宁易当然知道宋诚心中的顾虑,但她没有答应下来,就算她不说这里闹鬼,以后这公寓估计也难出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