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起听完赵组长的话，脑中忽然炸开。
那批学生，都是跟随叶向明进入山海时空。有林小寒的哥哥林辉，还有晁年。也就是说，他们全都死在了那场爆炸里。
只有晁年，还活着。
叶云起瞪大了眼睛看着赵组长，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她在潜意识里害怕这个人。
赵组长点了点头，“没错，我在看到晁年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他很眼熟。没想到他真的是当年爆炸的幸存者。”
所以赵组长真的早就知道了。
“那陆文刻呢？”叶云起问。
赵组长摇了摇头，“他知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
“不，我是问，陆文刻也参与当年我父亲的实验了吗？”
赵组长还是摇头，“没有，他只是之前跟着叶向明实习。他当时还没有资格接触组织内部的机密，除非他成为试验品。但是他拒绝了。”
陆文刻拒绝成为试验品，哪怕他当时已经进入组织实习，他也没有资格接触机密的实验。
那山海学校刚入学的新生呢？他们怎么会跟随叶向明一起进入山海时空？他们肯定也没有资格，除非他们成为了试验品。
也就是说，当年父亲的实验，也是人体实验。
叶云起又问：“那您知道金属牌吗？当时有一个学生脖子上带着的金属牌。”
赵组长皱了皱眉，“什么金属牌，我没见过。你倒是神通广大，连这种细节都查到了。”
看叶云起没说话，赵组长主动说：“我知道的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
叶云起礼貌地道了谢，然后对林斌的遗体做了最后的告别，离开了二组基地。
回到别墅，叶云起拍摄下来的晁年的那一个入学简历给晁年看。
晁年伸手摸了摸手机屏幕。
“这是我的简历？”晁年问。
“是。”叶云起看了看，上面并没有家庭住址这些基本的个人信息，除了身高体重，上面都是骨骼伸展度、基因序列秘钥等等这些信息。
“这是十年前的。”叶云起说：“你是十年前考入山海学校，然后跟随我父亲叶向明进入了山海时空。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晁年低着头没有反应。
“进入山海时空之后，实验室发生了爆炸，所有人都死了。”叶云起盯着晁年，“你再好好想想？”
晁年还是摇头，“我不记得了。”
旁边的人头鸟嘎嘎地叫道：“爆炸爆炸。”
“那你那块金属牌是谁给你的，你还记得吗？”叶云起问。
晁年将牌子从胸口掏出来，乌黑的材质有着冰冷的质感。
“老姐。”坐在旁边的叶思说：“不如咱们带他去山海学校逛逛，没准他就能想起来什么呢。”
叶云起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答应了。
见叶云起点头，叶思立刻兴奋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我去开车。”
徐千钧说：“我也跟你们一起，正巧我还有东西在学校宿舍里，我想取回来。”
“什么东西？”叶云起随口问。
“有些没用完的材料。”徐千钧说：“可以做成武器。”
叶云起没意见，武器是早晚都能用得上的东西。
他们四个驱车前往山海学校。山海学校暂时也停课了。门卫的小房子里没有人，拦车的杆子横着。
“怎么办老姐？”叶思问。
这台车还是当初接叶思和她妈妈过去别墅一起住的时候，向陆文刻借的。
“现在在外面走路不安全，我们闯进去。”叶云起说。
“真的？”叶思兴奋了起来，“老姐，我们就直接冲进去吗？我喜欢！”
叶思一脚油门，车轰鸣着撞断了栏杆，冲了进去。
学校里已经不复当初热闹的景象，到处萧瑟一片。现在已经是初秋，树叶泛黄，看起来更加凄凉。
“老姐，往哪开？”叶思不认得路。
“你宿舍在哪？”叶云起问徐千钧。
“在战斗教学楼的后面。”徐千钧指了个方向。
战斗教学楼，叶云起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曾经每天都在这里上课、训练。
车子在徐千钧的宿舍楼门前停下。
“我和你一起去。”叶云起说：“你一个人不安全。”
“没事。”徐千钧扬起头用下巴指了指前面，“我没放在楼里，就在那棵树上的鸟窝里。”
叶云起抬起头，看到宿舍楼旁边一颗参天大树上有个木头做成的爱心鸟窝。
那鸟窝很大，简直可以叫做鸟屋，别说普通小鸟，就是人头鸟那么大个，都能住得进去。
叶云起说：“这是你做的？”
“对，闲着没事的时候做的。毕业的时候有东西带不走，就悄悄藏在里面了。”
叶云起不得不怀疑，徐千钧制作这个鸟窝，应该是早就预谋到可以用来藏东西了。
“你这是给人头鸟量身定制的吧。”叶思忍不住吐槽。
叶云起笑了笑，“可以把鸟窝一起带回去。”
“也不是不行。”徐千钧说。
叶云起看着徐千钧拉开车门，她扬起头朝大树上看了一眼，忽然看到鸟窝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等等！”叶云起连忙拉开车门下车。
已经下了车的徐千钧转头看叶云起，“怎么了？”
“上面好像有东西。你在这等着，我先上去看看。”
说完，叶云起抬手抓着树枝，三下两下爬到了树上。
快到鸟窝的时候，叶云起停了下来，她屏住呼吸没有动，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鸟窝里没有声音，但直觉告诉叶云起里面一定有东西。
叶云起单手抓着树枝，然后另一手去摸腰间的枪。
就在这时，鸟窝里忽然有一个人影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杯水，朝叶云起泼去。
叶云起完全没有防备，被泼了满脸水的同时，朝对方开了枪。
对面中弹，掉下树去。
叶云起抹了把脸，发现就是普通的水而已。
对方为什么会朝她泼水？叶云起挂在树上，低头向下看去。
晁年抬起头对叶云起说：“他死了。”
叶云起那一枪精准地打在对方的心脏上。
徐千钧将那个人反过来，然后拔开他的衣服，露出手腕上的通讯器。
这个人是山海行动队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