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聂欢不屑道。
沈观潮阴险地一笑:“本想以此让你丧失斗志,没想到你越挫越勇。”
聂欢道:“人已经被我打死了,你想怎么干直接说吧。”
“带走!”
甲兵们得令,便押住了聂欢,陈晓旭与老计想要反抗,他阻止道:“不用管我,我倒要看看他又有什么奸计!”
聂欢被押着出了矿场,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被押往原来关押的那个房间,甲兵们将将他带入了一条地道,出来后是一片广阔的场地。
四周的围墙极高,每面围墙下面,都有一个大洞,洞口则被铁门封死。
甲兵们将他带到场地中间后,便快速离去,地道出口也被关上。
他正奇怪这是什么地方时,四周的围墙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仔细一看,陈晓旭与老计竟然也在其中。
沈观潮站在墙顶的一处地方,狠声道:“你们都给我看好了,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开门!”
四扇铁门缓缓上升,四只长得一模一样的异兽从中缓缓走出,越有一丈之高,身上披着银色的毛发,四肢粗壮有力,背后长了一条长长的鬃毛,便如倒刺一般,直直刺入天空。
异兽头部似狼,却比狼要恐怖的多,两条獠牙从上颚长出,几乎要触到地面,唾液顺着獠牙流下,发出腥臭的气息。
沈观潮大笑道:“这可是有着修为在身的妖兽,以你那微末道行,我看你如何逃出生天!”
聂欢谨慎地看着四只妖兽,不敢有丝毫动作。
突然其中一只妖兽仰天大吼一声,率先冲了过去,其他三只紧跟其后,利爪齐齐朝他挥来。
聂欢急忙纵身一跃,惊险避过,岂料那妖兽速度奇快无比,略一转向,便从后跟了上来,他急忙跃向墙壁,妖兽也跟随他的动作,他双脚使劲一蹬墙壁,跃向一边的地面。
一人四兽就在场地里辗转腾挪,你追我跑,沈观潮见他根本不敢正面交锋,神色很是得意:“他很快便会成为妖兽的口中食了!”
聂欢突然停下,转身回跳,四只妖兽只顾追他,并未反应过来,其中一只头部正中一掌,聂欢翻身跃到它们的身后。
那妖兽晃了晃脑袋,根本没有什么事,反而有些被激怒,又转身一爪挥来,聂欢却已经跑远。
妖兽和异兽不同,走的是妖修之路,已经有了智慧,他们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迅速分散四方,朝聂欢包围而来。
聂欢刚躲开一只妖兽的利爪,又觉背后冷风直冒,忙提气一纵,堪堪避过,踹上墙壁后,落到地上,冷汗直冒。
岂料,又有两只妖兽从左右冲来,他心知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早晚耗尽力气而死,躲过攻击后,略一思索,便有了计较。
他转而在场中飞奔,不过仅是顺着墙壁边缘,偶尔又跑向场中,四只妖兽虽继续采取包抄计策,聂欢虽连连遇险,好在都惊险避过,保下性命。
沈观潮看得有些不耐烦:“它们的体力是你的数倍,别再垂死挣扎了!”
陈晓旭看出他的心思,嘲讽道:“怎么,怕人家杀了妖兽让你面上无光吗?”
沈观潮冷笑一声:“笑话,你以为他们是妖兽的对手?”
陈晓旭虽然心里也为聂欢担心,嘴上却道:“不然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若是欢哥能杀死妖兽,我们每天一人只开采一车的量,若是输了,任你处置,绝不反抗!”
沈观潮根本不相信聂欢能从异兽口中逃脱,直接答应:“好,反正你们必输!”
“快看!”老计突然指着场中道。
四只妖兽齐齐向聂欢扑来,他提气一纵,窜出数丈之高,躲开了攻击,也就在同时,场中突然狂风大作,四周冒出大量元气,瞬间便结成了一个青色气罩,将妖兽罩在了其中。
妖兽们发现不对,挥舞着利爪就要刺破气罩,聂欢身在空中,眼神一凛,掐指大喝道:“疾!”
气罩内顿时雷电大作,妖兽们伸出的利爪又收了回去,表情痛苦,嚎叫起来。
“怎么可能?!”沈观潮惊道。
聂欢微微一笑,北方会武上,沈逸舟曾以元气画出符箓,结出法阵,今日他便学以致用,早在场中飞奔时,他便暗暗画下了许多符箓,不过众人离他太远,都未曾看清。
这法阵威力与元气有极大关系,聂欢起初也不知自己临时所创的雷电之阵能起多大效果,现在看到妖兽们的状态,他心中已有了底。
他身子在空中缓缓下落,他将全部元气击中在右拳之上,拳头上迸发紫色雷电,打向法阵顶部。
“雷暴拳?”陈晓旭惊讶道,“这种入门道法怎么可能杀死妖兽?!”
老计摇头道:“不对,不是雷暴拳,应该是公子自创的一招,成败在此一举了!”
众人屏气凝神,准备看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聂欢的右拳打在青罩顶部,罩内的雷电更加激烈,雷声更是隆隆作响,雷电频繁闪过,罩内很快因此变成一片白色。
突然,青罩内爆发出剧烈的声响,直接炸了开来,场内顿时尘土飞扬,遮蔽了一切。
众人都睁大眼睛,待得尘土散去,方才看清场内情况,沈观潮的脸色登时垮了下来。
四只妖兽的尸体已经焦黑,散发着糊味,聂欢则气喘吁吁地站在场中,他抬头看了陈晓旭一眼,露出微笑。
陈晓旭也予以回应,又对沈观潮喊道:“你输了!”
沈观潮气得想要直接转身离开,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干什么呢?!”
沈观潮听到声音,忙躬身施礼道:“王统领……哦不……少将军!”
聂欢转眼一看,发现王风雷竟然出现在了墙头,又听沈观潮方才的称呼,好像他就是矿场的正统领。
王风雷看了一眼下面,不禁大怒:“妖兽怎么全死了,我才离开几天,你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少将军,这……这不赖我,是他……”沈观潮将之前的事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你的事以后再算!”王风雷一甩袍袖,又指向聂欢,“身为矿场工人,不服管理,还敢杀死珍兽,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