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志气!”金乌赞道,“没想到重建武宗会落到你一个外姓人身上,也罢,老子在这儿窝了数百年,也该出去看看了,也好让那王师北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聂欢大喜不已,直接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祖师!”
金乌点点头道:“你也算是因祸得福,再告诉你一件事,朝阳诀需有我体内的大日金焰相助,方是一套完整的功法。”
聂欢诧异道:“那要如何做才能发挥朝阳诀的威力?”
金乌沉吟道:“这需要我进入你的体内,与你灵魂融合,你方可修炼真正的朝阳诀,这也是能让我走出这山洞封印的方式。”
“这……可会对祖师有不利之处?”聂欢有些迟疑。
金乌摇摇头:“这倒不会,不过我会获取你所有的记忆,若让我发现你之前所说有半点虚言,即刻取你性命,懂了吗?!”
聂欢没有丝毫心虚,重重地点点头。
金乌缓缓升空,周身火焰愈来愈亮,继而在聂欢四周盘旋,四周燃起一团火焰。
突然,金乌笔直地冲向聂欢胸膛,后者只觉身体一阵发热,金乌也瞬间消失在眼前,进入了他的身体。
一阵刺痛传来,他表情扭曲地抱住脑袋,身子一软,向前摔在地上,打起了滚,那刺痛连续不断,他只觉只觉生不如死,全身也开始像火烧一般。
不知过了过多久,聂欢才觉身上的痛感慢慢消失,他也终于站起身子。
金乌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以后我们就可以用心声交流,旁人听不见的,聂欢,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的决心,这与当年的沈策沈休然不相上下,重建武宗的路上,我必会倾全力助你!”
“多谢祖师!”聂欢又看向那怪物,“他怎么办?”
“不用管他,以后若想提升修为,只管来这儿,与他的交战也可以助你提升境界,积累战斗经验。”
聂欢点点头,捡起了子午神针,在那怪物的注视下,走出了法阵,后者一脸羡慕。
沈观潮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不禁疑惑道:“难道他活下来了?”
随着聂欢的身影逐渐清晰,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均是不敢置信。
沈观潮刚调来时听闻这禁地凶险异常,却见聂欢身上一点伤也无,便有些怀疑:“里面有什么东西?”
“老鼠。”
“还有呢?”
“没了。”
沈观潮气得不知说什么,可他当下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折磨对方,只得先将他放了回去。
聂欢刚回到矿洞,众人便都围了上来,陈晓旭与老计见他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众人兴高采烈,纷纷发言。
“兄弟,原来你这么厉害!”
“有你撑腰,以后那些监工便不敢再欺负我们了!”
“以后你就是我们大家伙的头儿,你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这回,聂欢算是在工人中确立了威望,而按照之前的赌约,他们每人每日只需开采一车,对于身有修为的他们来说,轻松了不少。
聂欢回到休息处后,老计与陈晓旭方才询问禁地之事,聂欢照实说了,二人都讶异不已,同时又为他高兴,三人也正式开始谋划逃出之事。
此后,老计与陈晓旭为了让聂欢提升修为,便把他应开采的那份玉石给包了,后者感激二人恩情,每日都按照金乌的指点,刻苦修炼。
同时,他们也制定了一个计划,矿洞内的工人,就没有不想出去的,现在他们又以聂欢马首是瞻,这让计划周密了不少,实行起来也方便了很多。
他们找了十几个信得过,又年轻力壮的工人,勘察好路线后,每晚趁众人睡了,让一人盯好哨后,便开始挖掘地道,日复一日,永不停歇。
时间又快过去了一年,这晚,随着一道亮光透入,挖掘的工人终于看到了希望,他们提起锄头奋力一凿,终于将地道打通。
工人们争前恐后地都想立即逃出去,聂欢见他们如此,心想若让他们等,说不定日后生变,当晚便放挖掘的工人逃离。
之后的日子,夜深人静时,聂欢都会安排一些工人,悄悄离开矿场,随着工人的越来越少,监工们也发现了不对。
黄昏时分,天空中飘下大雪,今日正是大年三十。
王风雷因为事务繁忙,并没有回家,还拉着沈观潮一起待在矿场处理事务。
大厅中,王风雷眉头紧皱:“现在的朝廷岌岌可危,只怕兴汉社又会有所行动。”
沈观潮嗅到机会:“我听说工人们现在都以聂欢为首,连监工也不怕了,前几次的事都表明了他贼心不死,你说他会不会……”
王风雷神色微变:“你说煽动他们造反?”
“没错,这矿场也不是人呆的地方,工人们早有怨言,现在流匪又严重,前不久西凉刚抽调了一批兵力,咱们可得防患于未然。”沈观潮道。
王风雷点点头:“依你看,该怎么办?”
沈观潮笑了笑:“不如先下手为强,找个理由……”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甲兵匆匆走入道:“大人,不好了,据监工所报,这十几日来,少了不少工人,只怕事有蹊跷!”
王风雷当即站起身来:“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发现,他们干什么吃的!”
沈观潮道:“少将军,咱们不如去看看,我想八成和聂欢有关,而且这人少了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偷偷逃出去了,可咱们守卫森严……”
“地道!”
王风雷猛醒,大踏步走出前厅,沈观潮微微一笑,也跟了上去。
矿洞内,众人刚吃完饭,都坐在地上休息,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王风雷与沈观潮带着大队甲兵赶到。
“都别动!”王风雷大喝道,“给我搜,一定要把地道找出来!”
聂欢吃了一惊,那么多甲兵,必然会找到地道出口,真若如此,那一年的功夫不都白费了吗。
他忽然发现沈观潮正一脸阴笑地看着自己,登时火起,心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都在这儿待了两年,也该有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