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习朝阳决也有一段时间了,眼下已可以利用大日金焰,正好在此派上用场。
他突然跃出战团,双掌朝湖内倾注元气,屠门星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在意他的举动,秦御与齐归川也不知他想做什么。
“两位,速速退开!”聂欢大喝道。
秦御与齐归川闻言,齐齐向后一跃。
聂欢双掌推出,掌中喷出熊熊烈焰,瞬间将铁怪全身包裹燃烧。
“没用的。”秦御轻叹道,“以屠门星的能力,这种寻常火焰根本伤不了他。”
屠门星哈哈大笑:“他说的对,此物用尽我毕生心血,如何是火焰能破!”
铁怪带着烈焰,一步步地向前走出,准备再次发动进攻。
“那如果是大日金焰呢?”聂欢冷冷道。
“什么?”屠门星大吃一惊,“不可能!”
聂欢收回双掌,仅仅是片刻间,铁怪全身便被烧的通红,他右掌朝湖水一勾,一个巨大的球形元气包裹着湖水便飞了出来。
他双掌又朝铁怪一拍,球形元气狠狠地砸在了铁怪身上,而后破碎,大量的湖水瞬间倾洒到铁怪身上,发出滋滋响声。
秦御与齐归川恍然大悟,此时铁怪被湖水一浇,全身动弹不得,屠门星惶恐无措。
“上!”
三人齐齐跃出,用尽全身力气,手中兵器打在了屠门星面前的蓝色薄片上,薄片瞬间碎裂。
三把兵器攻势不减,皆打在了屠门星的胸口之上,传出骨碎之声,后者狂喷鲜血,头一歪,旋即死去。
他们一个空翻,落回地面。
“聂兄弟,真有你的!”齐归川赞道,“我老齐怎么就没想到过这法子。”
秦御奇道:“聂大哥,你怎么会用大日金焰?”
聂欢将自己与金乌的关系简单的说了一下,二人艳羡不已。
秦御笑道:“聂大哥,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沈策。”
齐归川神色突然严肃:“秦门主,事情已经明了,这秘境的确是你先祖所创,齐某一时利欲熏心,险些铸成大错,还要你们帮忙,才铲除这兵门余孽,请受我一拜!”
齐归川当即就要跪下,二人忙将他扶住。
“齐门主,你这是做什么,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替先祖完成未竟之事!”秦御道。
齐归川道:“饶是如此,也要谢方才的救命之恩!”
他又要再拜,秦御再次把他扶住:“行了,换做你,你也会这样做,都是大好男儿,英雄之后,何必如此扭扭捏捏。”
齐归川见他如此说,也不好再多礼,这样便显得自己有点不近人情了。
聂欢欣慰地看着他们,经此一事,两家门派必定会结秦晋之好,自己也就放心了。
“咱们还要在秘境探索一下吗?”聂欢问道。
秦御与齐归川齐齐摇头,前者道:“屠门星说的不错,这里不会有什么宝物的,不过他做的这些铁怪的材料,齐门主倒是可以找找带回。”
齐归川哪好意思:“秦门主这话就是看不起我了,秘境本来就是你们先祖所创,我如何有资格索取一物。”
秦御再三相劝,齐归川只是不从,三人只得出了秘境,之后分别。
聂欢与秦御刚回到了木甲门,就有弟子迎了上来:“门主,你总算回来了,清虚殿少殿主闻渊等了好久了。”
秦御赶紧吩咐弟子将人请到大厅见客,自己先与聂欢前往等候。
大厅中,聂欢问道:“秦兄弟,那闻殿主可是武宗三杰之一闻东亭的后人?”
“不错。”秦御道,“我们两家关系极好,素有来往。”
话音刚落,一声大笑传来,聂欢看去,只见一五官棱角分明的年轻人走入大厅,嘴上道:“秦兄弟,可让我好等啊。”
二人迎上前见礼,秦御向闻渊介绍了聂欢。
闻渊久在北方,自然听说过聂欢的事,当即兴奋不已道:“原来你就是聂欢聂大哥,自从听说你的义举后,小弟一直想结识,今日总算见到了。”
聂欢见他性子直爽,心里对其也很是喜欢,谦逊道:“少殿主过奖了。”
秦御问道:“闻大哥,你这次登门,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闻渊面现忧愁:“说起来,也是门派命途多舛,今日,清虚殿境内出了一个怪物,屡次伤扰村民,我屡次派弟子前去除害,谁知一个也没回来,我与它交手,也险些丧命。”
“这怪竟如此厉害?”秦御惊道。
聂欢一言不发,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闻渊点点头:“最后家父不得不亲自出马,谁知也不是那怪物的对手,反而因年老体衰被他重伤,不久前便去了,殿主之位也就由我继承。”
二人听了,纷纷安慰。
闻渊道:“秦兄弟,你也知道我清虚殿与北方门派素来不曾来往,只与武门关系最好,可眼下武门已不在,那些门派又听说怪物强大,也不愿出手相助,因此我特地来向你求助。”
秦御点头道:“闻大哥无需多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待我交代好门派事务,明日就与你回清虚殿。”
闻渊甚是感激:“多谢秦兄弟了。”
“闻殿主,你先别着急。”聂欢突然开口,“你可否告诉我,那怪物长什么样?”
闻渊细细回想:“我也曾与它交过手,那怪长得不伦不类,体型庞大,浑身的骨头都长出体外,甚是丑陋,而且还可站立,对了,之前西凉出现妖患,家父曾前往除妖,据他所说,那些怪物与我们所遇长得十分相像。”
聂欢听完,已经明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怪就是天犼之主。”
“天犼之主?”二人疑惑不解。
聂欢长叹一气,将事情原委讲出:“闻殿主,对不住了……”
秦御思索道:“如果仅是矿场坍塌,法阵便被破坏,恐怕说不过去,经过数百年的侵蚀,那法阵应该早就松动,矿场被破坏只是一个契机,让它们提前现世。”
出乎意料的是,闻渊也未生气,反而很是认同秦御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