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并未动气:“别看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可就我们两个,抵得上成千上百人。”
“哼,口气倒不小。”那人撇撇嘴,“喂,你和武门的沈逸舟什么关系,竟然敢把门派定名为武宗?”
聂欢想了想:“我是他的义子,如果你拜我为师,我便会教你武门世传功法朝阳决。”
“哼。”那人冷笑一声,“武门几年前刚亡,就有人敢冒充那儿的人,知道为什么没人来找你吗,虽然已经数百年了,但武宗在我们蜀人心中的地位,依然比天还高,你敢冒充武门的人,没人来砸你场子就不错了!”
聂欢挑起眉毛:“听你的意思,是没人相信我教的是真正的朝阳诀,而你,就是来挑衅的人?”
那人“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别说废话了,想在这儿立派,也让我看看你的实力,不然你就是骗子!”
聂欢微微一笑,探出手去:“进招。”
那人长剑刺来,聂欢微微侧身,便躲了过去,前者眼神一凛,剑招透出杀气,招招狠辣,直刺要害。
聂欢只是闪避,并不攻击,那人一剑刺空,扎到了树上。
“我看不用再比了,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聂欢淡淡道。
那人拔出长剑,喝道:“明显什么,你老是躲,我哪知道你有没有真修为!”
他话刚说完,再次刺出一剑,聂欢轻轻伸出剑指,直接将剑身夹住,那人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束缚。
聂欢突然踹出一脚,那人长剑脱手,直接撞在树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长剑便飞了过去。
他吓得眼睛一闭,只听耳边风声响起,自己却还活着,他缓缓睁眼,发现长剑竟然扎入了树中,离自己脑袋,不过寸许距离。
“相信了吗?”聂欢微微笑道。
那人恨恨地想要拔出长剑,却发现长剑入树极深,以他的力气根本无法拔出,便一脸怨气地走了。
陈晓旭不解道:“这人可真奇怪,明明败了,还不拜你为师。”
聂欢也不明白:“算了,随他去吧。”
约莫到黄昏时分,聂欢正要回农户家吃饭,却见之前那人带了七八个手持刀剑的人,大踏步赶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聂欢道,“若是不想拜师,直接走便是,何必再来找事!”
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聂欢道:“就是他!”
一身材魁梧的年轻人道:“你说他是武门传人,我看着怎么不像,八成是冒牌货吧。”
聂欢摇头笑了笑,不愿与他们纠缠,转身就要离开。
谁料那几人直接冲了上来,将他包围。
一长相老成的人道:“我看他年纪比我还年轻呢,就敢在这儿开宗立派,还要顶着武宗的名号,小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
几人一声大喝,手提刀剑便冲了上来,聂欢站在原地不动,等他们离得近时,身上元气突然迸发,将他们全部冲倒在地。
“我看你们就是好勇斗狠之人,赶快走吧,别再妨碍我了。”
聂欢面色冰冷,就要离开,谁料中午来的那人竟直接跪在了地上:“师父!我李靖愿拜您为师!”
“我愿意拜!”
“我也愿意拜!”
几人纷纷跪在地上,陈晓旭刚从农户院中走出,便看到这个情形,赶紧跑来:“这是怎么了?”
聂欢看着他们,脸上浮现出笑容……
经过十几天的等待,武宗终于收下了第一批弟子,那名叫李靖的年轻人,也便成了武宗大师兄,聂欢的第一位弟子。
之后,聂欢便开始正式教弟子道法,同时等待更多的人来拜师。
李靖等人是在蜀地土生土长,经过他们引荐,又有数十人前来拜师,而后这些人又利用空闲功夫,写了武门招收弟子的告示,贴遍大街小巷,还大肆宣传聂欢的修为。
这样一来,拜师的人逐渐增多。
这日,李靖依旧在街道张贴告示,他心中本就佩服聂欢,已经将这当成了自己份内之事。
“喂,你是武宗的弟子?”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道。
李靖转身一看,发现有几人站在自己身后,便道:“想拜师啊,等我贴完这些就带你们去。”
“笑话!”那人粗暴地推开李靖,将告示撕了下来,“我是青玄门的人,谁叫你在这贴这种东西的,你懂不懂规矩?”
李靖冷笑:“青玄门怎么了,我师父可是和知府乡绅们很熟,贴告示也是他们同意的,你一个小小弟子,管这种闲事干嘛?”
“我呸!”那人啐了一口,“知府又怎样,就是王爷也要给我们掌门几分面子,快走,不然打断你的腿!”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看你这穿着,也就是个外门弟子吧,连身道袍都没有!”
那人大怒,挥拳打来,李靖单掌拍出一股元气,那人愣了一下,直接被击中倒地,其他人见状,一拥而上。
李靖不过才学了一点道法,如何能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还没几下,元气便被耗光,他正想抽剑,却被人踢了一脚胳膊,胸口又中了一脚,摔倒在地。
那些人纷纷趴在他的身上,将他制住。
武贤庄前,聂欢正监督着施工,其他弟子都在修习道法,忽然一人匆匆走来,大声道:“谁是聂欢?”
“我,怎么了?”聂欢转身道。
“你弟子李靖打伤了人,今天下午来青玄门一趟!”那人说完便走了。
其他弟子围了过来,有人道:“师父,青玄门是蜀地第一大派,可不好惹啊。”
“我听说他们掌门凌青崖修为高深,您需不需要我们和您同去?”
“不用了。”聂欢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下午时分,聂欢向路人打听,匆匆来到青玄门的庄院,经人通报后,方才进入,一路来到大厅。
大厅中,一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正悠闲地喝着茶。
“在下聂欢,见过凌掌门。”聂欢施礼道。
凌青崖瞥了他一眼,继续喝茶,并未说话。
“凌掌门,我人已经来了,我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