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客栈是通往兵门的必经之路,聂欢与青葙子经过数日赶路,总算到了这处地方。
客栈中已经坐满了人,两人此时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忽见一处桌前还空着两个位子,便走了过去。
坐在那桌边的,是一个算命的瞎子,还有一个老妇。
“两位,这边有人坐吗,没有的话可否拼个桌?”聂欢问道。
老妇点点头:“你们只管坐就行。”
聂欢与青葙子道了谢,便坐了下来,而后急忙叫了一桌子菜。
不多时,后厨便将菜上齐,聂欢正要开动,青葙子却阻止了他,然后拿出了一枚特制的银针,将每个饭菜都验了毒。
聂欢这才想起,术仑哲布的手下既然能找到自己,那说不定也会埋伏在这客栈,不可不防。
青葙子验完最后一道菜,这才道:“都没问题,吃吧。”
聂欢立即动了筷子,老妇道:“客官可真谨慎啊,难不成还怕人下毒?”
青葙子道:“出门在外,谨慎些总是好的,不然命丢了,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老妇点点头,不再说话,突然后厨传来打闹声,只见几个伙计跑了出来,一个厨子从后追赶,嘴里大骂道:“臭小子,连我都敢惹,是不是不想活了!”
两个伙计抬手止住他道:“慢着王大厨。”
“怎么?”
“要你弄些新菜式不是我们的主意,是掌柜的要你做的啊,你干嘛冲我们发火?”伙计委屈道。
王大厨啐了一口:“去你妈的,我当然知道是掌柜的意思,但为什么我拒绝后,你们又在那里说三道四,埋怨我那么多年炒的菜都是老三样?!”
“我们说的事实话啊,你干嘛动怒。”
王大厨骂道:“他妈的,这客栈要是没我,能有那么多回头客吗,又能赚那么多银子吗,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
老妇看不下去,便劝道:“多大的事啊,年轻人火气就是大,你们两个伙计给他道个歉不就完了吗,这厨子也是,为这点事还动起刀来了,你还能真砍了他们怎么着?”
“老太太,用不着你管!”王大厨不依不饶,“你们两个,赶紧给我赔个不是,这事今日就算了,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伙计摇头道:“我们又没说错,再说你平日在后厨作威作福,大家早有怨言了,你现在又为这点小事发火,让掌柜的知道,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呦呵,长本事了啊,还敢问我想不想干,今日我就宰了你们!”
王大厨作势要砍,老妇叫道:烦死了,吃个饭也不消停,掌柜的呢,管管你客栈的伙计,难道今天还真让我们看出杀人的戏吗,那还吃不吃的下饭去?”
话音刚落,身材肥胖的掌柜便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眼前这幅情景,不由喝道:“老王,你干嘛呢,还让不让我做生意,赶紧把刀放下!”
王大厨将事情说了一遍,而后道:“掌柜的,我对您没意见,可后厨一向是我说了算,您今日不让他们向我道歉,我就跟他们没完!”
掌柜的皱了皱眉,走到那两个伙计面前,训斥道:“你们两个也真是,这客栈没有老王成吗,快点赔礼道歉,然后回去干活!”
“掌柜的,您可不能偏心啊,再说了,您不是也嫌他炒的菜花样太老吗,我看不如就换了他,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省得他每天耀武扬威,就好像这客栈是他开的一样。”伙计道。
王大厨气得七窍生烟,手中菜刀指向两个伙计道:“我最后问你们一句,你们道不道歉?”
“给你妈道啊?”
“我去你妈的!”
王大厨手持菜刀砍向两人,两人急忙躲过,然后在大堂内跑了起来,双方你追我赶,掌柜的急得大叫:“别打了,真出了人命怎么办啊!”
王大厨追着两个伙计,到了聂欢等人的桌前,一个伙计不小心绊了一跤,王大厨菜刀砍出。
“小心!”
青葙子叫了一声,按住了聂欢的脑袋,王大厨的菜刀从他耳边砍过,那两个伙计神色一变,齐齐扑向他们,青葙子甩出两枚银针,对方瞬间倒地抽搐起来。
就在这时,掌柜的也变了脸色,一掌拍向聂欢背后,青葙子打出一道元气,这才将对方逼退。
聂欢转身一看,发现他们皆死盯着自己,青葙子对掌柜的道:“别再装了!”
掌柜的哈哈一笑,撕下一张假面,王大厨将身上衣服一扔,整个人也换了一副模样。
聂欢瞪大眼睛,叫出了两人的名字,原来那掌柜的是武安在假扮,至于王大厨,则是影奴,那么其他伙计必定也是术仑哲布的人了。
“准备动手!”武安在大喝一声。
只见大堂内的食客均从桌子与板凳底下抽出刀剑,站起身来,将他们包围。
老妇吓得哇哇大叫,拉着那算命瞎子便躲到了桌子底下,嘴里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青葙子,你眼力倒是够厉害的!”武安在道。
青葙子冷哼一声:“你们方才说了那么多话,不就是要我们放松警惕,而且无忧客栈是去兵门的必经之路,你们又怎么可能不在此地设伏?!”
“就算你识破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死?”武安在大喝一声,“动手!”
众杀手手持刀剑,纷纷砍向两人,青葙子与聂欢从容应对,这些虾兵蟹将虽有些武艺,可在他们面前,却有些不够看的,仅是片刻间,便有十数人被青葙子银针扎中,倒在地上抽搐,另有十数人则被聂欢打的脑浆迸裂而死。
武安在见聂欢招式狠辣,提着大刀便冲了上去,打算先解决它,而影奴不擅正面交战,便一直在一旁看着,随时寻找时机偷袭。
“吃我一刀!”
武安在大刀劈出,威势极大,聂欢神武挡架,两人交手数合后,武安在刀身注满真气,一刀劈向对方的脑袋。
聂欢神武也注入真气,使劲一挥,只听“当”的一声,大刀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