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坑外,已是白雾蒙蒙。
更加多的军部人员警戒在了外面。
为首一位军官迎面走来,问道:“怎么只有你跑出来了?”
林钰顺了顺气,说道:“地震了,我跑得快,他们还在后面。”
无话,众人都在等待。
不多时,灰头土脸的一群人从坑洞跑了出来。
“恭喜诸位,开启了新时代!”军官激动的向众人敬礼。
林钰无语,怎么就新时代了,这么儿戏的吗?
不过就是走了一段墓穴,爬了个土墙,从一具骨架头上取下个铜冠放在了地上而已,这就算是完成了某个重要的任务?新手村任务都比这个有难度吧。
“林钰,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老张拍打着身上厚厚的尘土。
“啊!地震了不跑留着被活埋吗?”
“你这逆徒!”老张顿时气结。
这也不怪林钰,前世他就是因为地震而重生,在黑暗的墓洞中更加没有安全感,一点动静肯定下意识的求生欲拉满,那个时候哪能管得了别人。
“老张,把那顶铜冠放在彩色的土上有什么说法吗?”
“铜冠是纣王的人王冠,彩色的土是息壤,你觉得有啥说法?”
老张反问道。
人王冠?息壤?
人族最后一位王所佩戴的冠冕?
因为崆峒印的遗失只能用承载人族运势打造而成的铜冠去顶替,至于息壤,那不是人母抟土造人用到的东西吗?
这二者有什么联系?那具骨架是人王殷寿?他不是被封为星君了吗?
“那你们都一清二楚了,直接整好就行了呗,感觉我就是个工具人走了个过场,顺带着丢人现眼了……”
林钰一脸的不满。
“十年前,大炎就已经解析出了铜冠和息壤,先不说从墓洞口到祭台这段路有多少先烈试错而遭遇不测吧,光是碰触铜冠的天才苗子有多少夭折的都数不过来了,你以为就你走个过场能成为新时代的开启者?”
“你是说,铜冠融于息壤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林钰还是不解。
“相传,人王冠是神话时代落幕的象征,而息壤是唤醒断了近千年龙脉的大地灵物。若要达成两者之间的关联,命格和体质缺一不可!”
“承载运势的物件会复苏龙脉?什么不科学的解释……”
林钰嘀咕道。
太多的英勇先驱者已经拿宝贵的生命铺好了路,太多体质特殊的天才没有完成最后一步而殒命。
“什么特殊的命格和体质?”
突然他反应过来。
“先天土德之体并且具备逆天运势!”
老张幽幽说道。
这是什么剧本?
前世的他明明是亲水体质,不然林钰大伯也不会将辖地的管理水域职权认命给他,至于什么运势滔天,纯属开玩笑,有危险他就躲,小事才露个面,咋可能?
莫非重生让他拥有了什么不得了的特质?
“好了,咱们去洛都吧,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老张挥了挥手。
众人交接完,相继离开。
林钰此刻还在胡思乱想,完全没有发现空气中的白雾使得他的内气慢慢的滚雪球般的壮大,小腹的土黄色的珠子熠熠生辉。
“新时代要来了,莫要错失机缘。”
某武馆的一间小屋子内,还是那位身穿墨色练功服的中年男人对赵娜说道。
“是父亲。”
女孩儿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都,某个军部接待处,一老一少下车后被接到进去下榻。
“老张,我的肾经循环突然圆满了!”
“那你接下来练脾经吧。”
老张似乎知道这个结果。
《内经》里的养生呼吸法通过五脏观想法酝出五行内气,以五脏对应五行来存储内气达到周天循环来强身健体,哪怕是前世异能盛行,这也是修行者的启蒙强身启蒙功法。
前世哪怕是过去了十多年,他也只是靠着水系异能和掌管水域的权柄将肾经灌注了七八成满,剩下的两三成像是缺失了。
此时此刻,他对土系亲和直接拉满,甚至比之前感应水气还要快,这个时候林钰内视丹田才发现那里盘踞着一颗土黄色的珠子,顿时惊慌失措。
“老张老张,我丹田怎么多了颗珠子!这是咋回事?”
“你将铜冠放在息壤之上没有发现有一部分的大地精粹进入你的身体了?”
“大地精粹?什么东西?”
林钰回忆了一下,当时只是腿软了一下,紧接着是憋尿感,后来只顾着跑路哪里有时间细想这个。
“天才地宝都有其灵韵,最精华的部分就是精粹,可以让你与之更加亲和,也会有几率让你直接拥有部分权柄。”
“权柄是什么?”
林钰不解的问道。
讲真,哪怕是有个前世二十年的经验见识,也不是很清楚权柄这两个字的分量,比如他拥有某渠某池的水域控水职能,也仅限于保持内里生物茁壮成长,本地的水域平稳流向下游不出什么幺蛾子,至于战斗什么的,还停留在拘水转换形态去攻击,没啥杀伤力。
“权柄就是权限范围内你就是掌控者主宰者,这么说你懂了吧?”
老张一脸的羡慕,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脾经的内气已经灌满了将近一半,这都是林钰没有刻意引导的结果,顿时又沾沾自喜起来。
“纵观前世大地战神赵娜的成长经历,殷墟墓的激活者应该是她才对,她是从成年后觉醒了土系异能然后一飞冲天的,而且那次之后老张就身受重伤销声匿迹,哪有现在的一起到洛都龙门石窟再搞事情这个桥段,是我的参与夺走了赵娜的崛起导致后续也有了改变?”
“不想了!那个苦念二十年再也无交集的人怎么还想她呢!”
林钰摇摇头,把这些飘忽的想法排出脑海。
按这个时间节点,去龙门石窟应该就是灵气爆发真正开始新时代的时候了。
比前世早了将近一年多,那个时候他都已经回肃州老家了,只是随大流浑浑噩噩的过着……
话说,前世关于家人的太多的遗憾这次回去后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回来。
“咦?不对!我是在昆仑山脚下挂掉的,怎么重生在了豫州?这个时间节点有什么说法?”
林钰忽然一激灵。
躺在隔壁床的老张双眼微睁瞥了一眼神神叨叨的林钰,嘴角下撇了一下,心里嫌弃了一句:“神经……”然后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