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当见到许稚拿出上河给的黑卡后周凡生没有再提五折的事情。
拿到临江别墅的钥匙后,许稚婉拒了周凡生的午餐邀请,挽着上河走出了阔气的售楼部。
售楼部外。
“你看到了吗,那周经理看着你的眼睛都在发光。”上河调侃。
“啊!”
随即上河便是捂着老腰跳脚叫了起来。
......。
“师傅去附近的宾利门店,我要去买宾利,就是那种酷酷的豪车。”出租车上,上河看着许稚大声地说道。
听罢,坐在前排的出租车师傅回头望了上河与许稚好几眼。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望着二人的目光仿佛又什么都说了。
许稚红着耳根,瞪着上河,朝前座的出租车师傅歉声说道:“师傅,我朋友精神有些问题,您在附近找个饭馆吧!谢谢!”
“不,我就要去买宾利。”上河看着薄脸皮的许稚,装腔作势的叫道。
“我才发现,你脸皮这么厚。”许稚也不装了,直接瞪着上河伸手作势要揪上河。
“诶,我病突然好了。师父在附近找个饭馆吧,谢谢!”上河盯着许稚伸来的手,正经地对着出租车师傅说道。
傍晚时分。
关上车门,二人沿着石梯而下,坐在一块江边的石头上吹着傍晚的风。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宾利?”许稚对一旁的上河问道。
上河说:“八岁,我爷爷失踪后,我便一直讨饭吃。
“后来年年纪大一点了就自己学着村子里的大人们种粮食,种菜,然后自给自足。
“15岁我考上了县城里高中,后来就靠着各种补助念到了大学。
“从小缺钱让我吃够了苦头,这不有钱了就使劲花呗。”
虽然上河这么说着,但是只有他知道,当初黄哩哩上的那辆车就是宾利。
“呵呵,你忘了我是什么专业出身,干过什么职业了吗?”
许稚望着上河,满脸信你鬼话的表情,眼中却是有异样闪过。
上河侧头看了许稚一眼,显然自己的胡诌并没能绕过许警官缜密的逻辑。
“你为什么会沦落到去做服务员的地步?”
上河绕开自己问题,转头看向许稚。
“因为被盯上了呗。”
“那你为什么还安然无恙?”
听罢,许稚转头看着上河,目光突然有些复杂。
半晌。
许稚说道:“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我们许家与盘门有些渊源吧。”
“嗯。”上河点头。
“以前爷爷是徐州城玄部的队长,赵家人的祖辈也是,他们俩是同门师兄弟。
“在我出生后,我爷爷便与省部的一位老朋友定了门婚事。
“这种娃娃亲在这个大体质里很常见,这只是他们巩固关系的一种手段。
“我爷爷老朋友的孙子非常出色,七岁时便被国部挑选走了。
“玄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与那些天之骄子有关的人都是特殊的人。
“所以我父亲与二叔即便被冠上通敌之罪,也只是受到牢狱之灾而已。
“这样的做的目的或许是怕那些天之骄子反水吧。”
“那你怎么不进玄部?”上河看着许稚。
听到上河的话,许稚向上河投来了看白痴的目光。
上河疑惑。
许稚说:“你自己都是玄门的人,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修炼?”
“我半路出家的,确实不知道,不过你这么说,我倒大概猜到了。”
“那你猜到了什么。”许稚问。
“你应该就是传说的废柴吧。”上河双手护在腰间,盯着许稚一本正经的说道。
许稚出奇的没有反驳上河。
“你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未婚夫,那他们为何还敢招惹你呢?”上河转移话题。
许稚白了上河一眼,说道:“天之骄子怎么可能看的上废材呢?你觉得人家会在意?不弄个丧偶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上河眯着眼满脑子问号。
“你这种身材长相,是个男人都得多看两眼,你怎么知道他看不上你。”上河调侃。
“七年前他家老爷子去世时曾见过一面,那种冷漠与疏离看一眼就够了。”
“那你们怎么没有取消婚约?”上河八卦。
“有时候我觉得你笨的跟猪一样,”许稚白眼,“不管是我还是对方悔婚都会伤其面子,天之骄子是不允许自己有污点的,你个懂不懂。”
望着江面亮起的灯火,二人皆是沉默,似乎一下子双方的心事都多了起来。
......。
随着月亮的升起,人们逐渐从江边离去。
上河与许稚跟在人们身后朝马路上走去。
别墅暂虽然是精装,但是还没有打扫,二人驱车准备回东区。
“家里没水了,我去买些水。”看着对面的便利店,许稚说道。
“好,车上等你。”
上河坐上驾驶位,车子刚启动,前方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便疾冲而来,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
改装的大灯如同正午的太阳,让人不敢直视。
上河微眯着眼睛,看着直直朝着自己冲来越野车,不慌不忙地打开了车门,而后身影消失在车内。
黑色的越野车上,一个眼圈漆黑骨瘦嶙峋病殃殃的男人面目狰狞地抓着方向盘,眼中是病态的疯狂。
他死死的踩着油门,想到只要解决了对面豪车里的男人他便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他甚至咧开了嘴角。
“砰!”
身侧的车玻璃突然爆裂,方向盘不受控制的一偏。
在男人惊骇的目光中车子冲破了护栏,朝着江里冲去。
看着冲向宾利的越野车,许稚内心瞬间攀起从未有过的慌乱,转头便往回跑。
又在看见越野车冲破护栏擦着宾利冲出去后突然停下脚步,似乎力竭了般。
看着马路中央眼眶微红呆呆站着的许稚,上河笑了笑,道:“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去买水,该回家啦。”
看着站在宾利一旁笑嘻嘻的上河,许稚别过脸去。
片刻,直接走了回来。
车上。
许稚看着上河语气认真地说道:“你还是别掺和了吧。”
看了眼副驾驶面色有些苍白许稚,上河笑了笑,道:“多大个烟头踩不熄,反正你有护身符不用担心,而我孤家寡人的,要真干不过随时可以跑路,免得以后你说我不仗义。”
见许稚低着头不说话。
上河继续说道:“我师兄说,修炼之人需要多磨砺,不要一味的苦修,否则就会像师父他们那样悟不到修炼的真谛,还干不过别人。
“我觉得我师兄说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