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义的一句出事了,瞬间让房间里的气氛变了。
杨越看到几人有事要聊,打个招呼选择离开。
三人来到书房,李子航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忠义。
李忠义坐在罗汉床上,皱着眉头回话。
“太爷藏在枯井里的财宝不见了。”
李子航听闻,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李忠义,只好从头把过程说一遍。
“前段时间,您不是让谷雨去接收,家里被查封的房产。”
“以前太爷藏在,大格巷胡同里的东西,如今不翼而飞了。”
李子航坐回太师椅上,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案桌。
“那处宅子,不是一直有咱们的人在守着,东西怎么会不见?”
忠义:“问题关键就在这。”
“您前段时间,让我去巡查那些东西,没曾想~”
“我盘问过他们,这些年他们一直住在那,没动过。”
“他们是家里的老伙计,知道家里的规矩,监守自盗不存在。”
“他们也不知道,井里有密室的事。”
李子航:“你叫人勘察过现场吗?”
李忠义义:“我下到井里的时候,打开密室门,看到空空如也的密室,立马就封锁现场。”
“经过,家里人的勘察,里面的东西,绝不是近几年没地。”
“通过落灰的痕迹判断,里面的东西,被盗走最起码有十来年的时间。”
“密室里,没有遭遇破坏,也没有挖地道盗宝的痕迹。”
“经过一番审问,监守自盗的可能性也没有。”
李子航想到那处密室里的财宝,都是老佛爷墓里出来的东西,数量还不少。
里面每一件东西,都价值不菲。
里面大大小小,五千多件宝贝,金丝黄翡蜜瓜摆件,羊脂玉佛塔,玉石雕刻的五谷树,各种如意,宝石首饰,夜明珠,凤冠,金鐏玉碟,玛瑙翡翠摆件,各种金银器皿,名瓷画作。
不说那些东西的文化价值,就是本身经济价值都价值连城。
李子航想到里面的物件不翼而飞,他痛心的肝都有点疼。
“我还不信真有鬼~”
“你们先去那处宅子守着,我等会过~”
李子航吩咐完后,去后院地窖密室找李德医。
地窖密室中,李德医还在做研究。
李子航见到他时直截了当说出来意。
“老弟把你虎奴借我使使。”
李德医头也不抬,把脖上的玉佩取了下来。
“哥,他们联系方式,你知道吧?”
李子航拿着玉佩,笑着回道,
“安心做你的研究,他们的住处还是我安排地,你说我知不知道。”
两兄弟没有过多的闲聊,李子航拿到玉佩后,立马打电话联系人。
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坐上汽车出发到国子监大格巷胡同。
大格巷胡同36号院,里面十来个人,面色如寒冰,开始再次勘察现场。
一进院,正房里,此处看守之人,早就面如死灰傻呆坐在凳子上。
李忠义,在方方正正的院子里,带着人检查每一处角落。
谷雨则在北屋里询问看守之人。
李子航走进院子后,让人全部站在一边。
他看着这个东墙角的枯井,叹息一声。
随即他对着自己身后几个人,挥了挥手,示意开始勘察。
屋里的几人,看到他到来后,一言不发的站在他旁边。
而此处看守人员,直接跪到他面前,开始哭诉。
“主子,我真不知道井里有东西。”
“这些年,我听从您的安排,带着一家老小住在此处,从来没下过井里。”
“为了以防我家小子,贪玩掉到到井里,十多年前,我就用大石板封住井口。”
“这些年不可能有人,下井里盗取财宝。”
李子航给了旁边人一个眼神,让人搬把凳子过来。
接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跪地之人起来说话。
“行了,你也别哭了。”
“没说问你的责,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在说后面的事。”
跪地之人,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起身站在一旁。
李子航带过来的人,开始正式勘察院子枯井,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大门东墙角,一个直径一米的六边形水井旁,两个虎奴,左左右右围着水井看来看去。
满是青苔的井口,两人一会摸摸这,一会趴在水井边,闻来闻去。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用吊绳下到枯井中。
十五米的枯水井里,两人拿着手电筒,半吊在井中,一米一米下降查看水井石壁。
半个小时后,两人检查完水井内石壁,下到井底。
水井内别有一番洞天,整个水井犹如一个花瓶被埋在地下。
井底有个十几平方米大小。
井底石壁处,有个拱形石门。
两人打着手电筒,检查井内的每一处角落。
其中一人好像发现什么,他拿着出卷尺,量着一处快被灰尘掩盖住的脚印尺寸。
随后用毛刷,小心清理脚印上的灰尘。
另一人,戴着白手套,拿着喷壶,对着石门喷洒不知名药剂。
等石门被药剂喷洒一遍后,他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特殊紫光灯,照向石门。
紫色的灯光照在石门上,各种虫子爬痕,手印,指纹也映入眼帘。
那些手印有新有旧,指纹也同样如此。
他取出照相机,给这些手印指纹拍照。
另一个人,也把各种新老脚印拍下照片。
随即,两人推开石门,打着手电筒,观察财宝被盗走后,留下的印记。
以前装财宝的木箱子,被搬走后,灰尘快要把那些痕迹覆盖。
另一人,在石门内,用同样的方法,喷洒药剂,查看手印指纹。
半个小时后,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
随即两人让井外的人,把他俩拉出去。
一进四合院,北房。
李子航把其他人赶出门外,听虎奴的调查报告。
“航主子,通过刚才的勘察,枯井里的财宝确实是被人为盗走。”
“井口边,飞爪的痕迹就能证明有人曾经进去过井内。”
“家里人进入,都是通过吊绳下到井内,只有盗财宝的人,才会用飞爪进入井内。”
“井内石壁上,也遗留一排脚印,这些都证明,财宝是被人盗走的。”
“通过各种痕迹,井内的脚印,石门上的手印,还有不同时期的指纹,我们推算出,偷盗财宝的人,只有一个。”
“通过脚印,飞爪,抓出井口的痕迹,判断出,贼人身高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八之间。”
“体重一百三十五斤到一百四十五斤之间。”
“等会我们把脚印,手印指纹照片洗出来,然后再逐一排查。”
“根据各种口供,排除外人盗取财宝的可能。”
“内贼的可能性,非常大。”
“主子,您回去问问民爷,以前有哪些人进入过井内,我们在通过脚印,手印排除法来判断。”
“把那些听令,下去井内的人排除,剩下的脚印,手印,指纹就是贼人留下的。”
“不过有一点,我们到现在都想不通。”
“财宝被搬走的痕迹,仿佛是一瞬间同时被搬走一样。”
“那么多东西,还有各种箱子,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时搬走那些财宝。”
“密室墙壁,没有破坏后修补的痕迹。”
“这说明,盗宝之人,不是通过挖地道进来盗宝。”
“以前运财宝人的脚印,早就被灰尘掩盖住,除了前两天的新脚印,密室中间最起码有十年没人进入。”
“排除新的脚印,剩下一个最新的脚印,通过落灰法算计,那个脚印大概是十年前留下的。”
虎奴汇报完,叹息一声。
“最让我们想不通的事,各种痕迹都显示,密室中的财宝,好像是一瞬间消失不见。”
“并不是,单人来回搬运,或者多人搬运财宝。”
“财宝消失不见方式,如同神话中仙神,袖里乾坤般的手段。”
“好像一瞬间被收走一样。”
李子航坐在,中堂太师椅上,想着虎奴的汇报。
他绞尽脑汁,回想有可能盗宝的人。
突然一道灵光,浮现在他脑海中。
要是按照他自己的猜想,那么这个世界就有意思了。
李子航开始安排找财宝之事。
“忠义,你带着人,给全国各地的李家人发消息,让他们注意这十年全国各地黑市拍卖会,卖出过的财宝。”
“等下我会把,那些财宝的目录单给你。”
“谷雨,你用我的名义,给香江的二爷三爷,发消息,让他们收集世界各大拍卖会,近十年拍卖的目录宣传册。”
李子航交代完,想到自己的猜测,他要好好回去问问,某些人的事。
如果按他猜想一样,这个世界乐子就大了。
以后祖地研究的科目,就会更加骇人听闻。
把人都打发后,李子航带着人回到家中。
他找到枯井丢失的财宝目录,开始让人复印。
翻开目录,他的脸色犹如那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越来越黑。
那些被盗的财宝,其珍贵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弯湾博物馆里的珍藏。
其中更有一件汝窑梅瓶,更是珍品中的珍品。
还有几件翡翠雕刻摆件,其精美程度与翡翠西瓜、翡翠白菜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那黄翡金丝蜜瓜,更是在众多财宝中脱颖而出。
据目录里介绍,黄翡金丝蜜瓜,重达十三斤五两六钱。
蜜瓜摆件,乃是由一整块黄翡绿翠原石,精雕细琢而成。
翡翠原石的表皮由于裂缝,大量的铁沁如蛛网般蔓延其中,使得表皮呈现出暗黄色的丝线。
清内务府得到这块上供的翡翠原石后,犹如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十位雕刻大师齐心协力,精心设计,雕刻图样。
最终,根据原石表皮的铁沁裂缝和黄雾层,他们如庖丁解牛般雕刻出了一个三十五厘米长的哈密瓜。
这个哈密瓜,被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是从大自然中采摘而来。
一个哈密瓜静静地躺在碧绿的盘子中,绿色的叶片上,还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蚂蚱,仿佛在欢快地跳跃。
这件翡翠哈密瓜摆件,其艺术价值绝对不比翡翠西瓜逊色半分。
书房中,李子航看着这财宝目录,心中的怒气犹如那汹涌的波涛,愈发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