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念直到飞机落地，才被季烨霖叫醒。
看她揉着眼睛的小模样，季烨霖的嘴角微微上翘，“一会儿去哪里，我送你。”
齐念打了个哈欠，看着季烨霖近在咫尺的脸，“季烨霖，你很闲吗？”
季烨霖笑而不答。
齐念也不追问，伸出小手来，“给我。”
季烨霖便握住那小手，“什么？”
“纸人。”
“你既给了我，那就是我的。哪有给了人，还要回去的道理。纸人是不能给，不过，我给你买几身衣服是可以的。”
季烨霖说得牛头不对马嘴，齐念也不追着要那纸人，好像就是那么随口一提，不还的话，也不深究。
下了飞机，季烨霖抱着齐念，齐宏业几次想上前把宝贝师父给抢回来，都被许志行给拦住了。
齐念的小手下意识地捏着季烨霖的后脖子，弄得他有点痒痒的，但也没有阻止。
“你这裙子虽然好看，但是......”他好像一下子没想好后面的词，顿了一下，“会不太方便。还是你在山里穿的那种更好看，我已经让人给你定制了，过几天送过来。”
齐念也不吱声，季烨霖想说便由着他说。
“那个叫娄月的，要我帮忙吗？”
齐念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这个死男人怎么知道他们到这边来是抓娄月的。
“你调查我？”齐念有些不悦。
“想帮忙而已。昨天被那些人围着，有伤着吗？”
齐念也不答，只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被抓过的小手。
小手抹了药，现在已经看不到抓过的淤青了，但她还记得疼。
季烨霖便握住了那只小手，“你那个徒弟不太行，我找个人跟着你吧，护你安全的。”
“不要。”齐念倒是拒绝很快。
“那......你跟着我。我护着你。”
“你还真想当我爸爸？”
齐念的小脸已经黑了，季烨霖笑了起来，这么可爱的小脸蛋，恨不得掐上几下。
但算了，小不点不高兴呢。
“你喜欢的话，也可以。”
齐念突然捏住了他的耳朵，小手手的力气虽然不大，但捏起来也有些疼，毕竟耳朵还是很敏感的。
“好，不逗你。但爸爸这件事，是你先起的头。”
齐念想反驳，嘴唇动了动，就看到墙上贴着的大幅广告里正是娄月。
娄月笑得很甜，一双眼睛更像是会说话一般，哪怕他们都走过了，齐念还忍不住回头去看广告。
“季烨霖，娄月美吗？”
“还行，配顾泽洋，也算凑合。不过，你那徒弟知道你这师父是过来拆他姻缘的吗？”
齐念又不高兴了，小手手本来就没有放开季烨霖的耳朵，这会儿又掐上了。
可怜那小耳朵呀，招谁惹谁了，非得被如此蹂躏。
季烨霖也不拦她，她喜欢掐就任由她掐，总不能把耳朵给掐掉了。
许志行跟齐宏业去拿行李，季烨霖抱着齐念已经出了机场。齐念似乎也不担心自己被这个死男人拐跑，反倒觉得跟着他，无比踏实。
车子驶出机场，而齐宏业这会儿正推着行李快步追出来，但哪里还能看到师父的影子啊。
倒是许志行安慰了他，“老板跟齐小姐在一起，别担心。”
“你们老板那么喜欢拐带别人家孩子吗？”齐宏业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只能冲许志行嚷嚷。
“我们老板不喜欢孩子，但齐小姐不一样。要找齐小姐，你就跟我走。”
齐宏业自然没有什么选择。
一部古装剧的片场，季烨霖与齐念坐在车里，看着娄月从里边出来，身边还跟了个小助理，边走边递上水，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这么近距离看娄月，齐念越发觉得自己那个二徒弟眼光不太行。
就算这张脸已经整过，但也实在没什么亮点。没亮点就算了，每一处动过刀的地方，看起来都很讨厌，还不如之前没动刀的时候。
至少，没动刀的时候丑得还挺有特色。
季烨霖见她看着娄月出神，“她有什么问题？”
值得这个小不点搭飞机过来走一遍，想来这个娄月怕是事大了。
不得不说，小不点对徒弟是真好。
前有齐宏业，昨天她居然还让自己给齐宏业跪下，这件事，他不喜欢。
“季烨霖，如果你喜欢的女人骗你的钱，骗你的资源，还骗你的命，你会怎么做？”
齐念一直盯着娄月，问话的样子也是波澜不惊，季烨霖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在娄月的身上，“玩这么大，她自己恐怕不行。娱乐圈里，有些人想红，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也算是各取所需。还骗别人的命，那怕是他们说的养了小鬼......”
“你也知道养小鬼？”齐念有点意外。
顾泽洋大腿上的那刺青是个骷髅图案，其实，就是养的小鬼。
她要是法力还在，那些本事还在，就那么个小鬼，当场就能揪出来，然后让那小鬼魂飞魄散。
但是，她现在不行。
大老远跑到这边来，也是想在娄月身上使点手段。
“娱乐圈里有人干这种事，不算是什么秘密。至于说灵不灵的，见仁见智。娄月红得很突然，说明很灵验。再看看顾泽洋这些天的那张脸，感觉像是被人吸了精血一样，所以，应该是特别灵验。”季烨霖说。
娄月自然不知道有人在车里盯着她，只是人有时候有一种第六感，她刚跟助理说完话，正想打个电话，下意识地四下看看，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看不到里边，也不知道里边有没有人，更不知道是谁的车。
但那车，贵！
她也就没有太在意，只是看到那车之后，莫名觉得好像有谁盯着她一样。
所以，本来想打电话，也就改为了发信息，到底是怕别人听到她的通话内容。
娄月：他最近一直睡不着，是不是快了？
消息发出去片刻，手机里有了回复：最迟半个月，快的话，再有一周吧。
娄月：他真有一个私生女？
陌生人：这是另外的价钱。
娄月：我随口问问，不重要。他要是死了，我真能接下他所有的好气运？
陌生人：你一个十八线，短短两个月，不只拿了广告代言，还接了一部大投资的女主角的戏，你说是谁的好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