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埃是氰化钾,白色粉末,人体接触后瞬间就会产生呼吸不畅窒息,接触皮肤上的伤口很快就会导致中毒。最明显的就是它的气味,有一些苦杏仁味道。”
“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儿!”
这就甩锅了?
郑朝阳和郝平川一副冷笑看着几个人拙劣的表演。
“现在能给我们说说孙铁的真实身份了吧?”
“孙铁同志是优秀的地下党员,曾经是潜伏在对头培训学院的搏击教官。与你郑朝阳的经历很相似。”
“对不起,别拿他跟我比,我可没有下毒!”
感觉到来自郑朝阳的敌意,吴峰也是无奈。
确实是他们最开始怀疑自己的同志的。
“那你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韩庆奎的师爷不配合我们的询问,只说是你教唆的呢?”
“嘁,你们情报科就是这么办案的?嫌疑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都不懂得分辨对错的?我没有义务帮你们来证实我的问题,想要做什么,自己查去!”
郑朝阳起身就离开了罗勇的办公室,接着是郝平川。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秘密调查自己人是很严重的指控,高志远,吴峰,我会保留上报的权利,你们可以走了!”
高志远根本没有停留的离开了市局,吴峰还是要求去看了一眼孙铁,说明了现在的处境,弄不好他会为此次不明智的举动被调出四九城。
“如今能够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会下毒呢?还是什么山埃毒?”
郑朝阳找到师爷的时候,他已经捯饬干净了,身上的馊味也少了。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没有家人了,也没结过婚,孑然一身。”
“行,那就跟着我吧!”
啊?
办公室里的众人纷纷看向郑朝阳。
“我需要一个熟悉四九城里各行各业情况的人,还有,你本身就是干师爷的,应该知道怎么做子母账簿,隐形账簿吧?”
“知道知道,这是我们这行基本操作。”
“老郝,把尚经理那些隐形账簿交给他,让他整理一下,回头上报给老罗。”
白玲拿给郑朝阳一本证件,后者打开一看,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有意思吧?同名同姓!”
“行,记着你的好了,我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别为了那种人生气,虽然站在情报组的立场上,我觉得组织上对任何人的调查都是合情合理的。如果有一天,这个事情由我来主导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反应。”
郑朝阳知道,自己大哥是保密局桃园行动组的负责人的这个事情,迟早都会随着案子的推进而曝光出来。
“即便你有了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我有罪,也请告诉我一声。”
白玲不知道郑朝阳这番话的真实含义,还是木讷的点点头。
“老郑,你们在谈着呢?我要说的是,那个孙铁,被留在羁押室里了!”
“白玲,你配合我,立刻审讯孙铁。”
“你怀疑山埃毒不是他投的?”
“刚才你说山埃毒是一种白色粉末,那么你是从哪里检测出来的山埃毒?”
“盐罐还是糖罐里?我再去确认一下。”
“你顺带检测一下其他的几个带回来的调味罐,还有那些半生不熟的卤煮。”
等到郑朝阳坐在审讯室里,孙铁被带了进来。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在我的东西里下毒,还倒打一耙。”
“现在是我在审讯你,你从什么时候在韩家胡同的?”
“一大早就在了,怎么了?”
“你们布置在韩家胡同,是为了布控谁?”
“这是情报科的机密,你有问题可以问我的上级。”
“你什么态度?你现在是下毒的嫌疑犯,跟我们在这里耍什么横?”
郝平川能惯着他,一巴掌拍在审讯桌上,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你现在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光是袭警的问题。你现在涉嫌下毒,虽然没有造成实际后果,但是山埃毒不是普通药店可以轻易弄到手的。”
“我再问你一遍,在你摆摊的时候,有什么人直接或者间接出现在你的摊位上,或者接触过你的那些坛坛罐罐的?”
“你觉得我不是下毒的人?”
“我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你想要活着走出这里,就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光是投毒就够你吃枪子儿了!”
孙铁知道郑朝阳说的没错,现在新政府刚刚成立,法律不健全,小偷小摸都可能从严从重处理,更别说投毒这样的指控了。
“哭丧棒来过我的摊位上索贿算不算?”
“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当然不能给他钱啊!本来我就不是真的摊贩。”
“那他接触过你的调料吗?”
这个时候,白玲敲门进来,“我按照你的要求,对摊位上带回来的材料和调料都做了细致的检查,没有发现毒素的残留,而且盐罐里的毒素,底部没有,可以确定是被人故意投入的。”
外头传来了田枣和大勇的声音,郑朝阳就知道要遭。
果不其然,田枣就要闯进来,被郝平川一嗓子吼了出去。
“你做什么?这是审讯室,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我就是问问他孙铁,是不是特务?”
“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是谁,你先出去吧!出去呀!”
孙铁刚才还能保持冷静,现在听到田枣的话,顿时有些难受起来。
田枣跺了跺脚,被大勇几个拉了出去。
“我去看看她吧!”
“不用,她对你有敌意,去了只会更糟糕。孙铁,你再回忆回忆,除了哭丧棒外,还有什么人接触过你的摊位?”
“我真的不记得了,你们把哭丧棒找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我们现在是在帮你摆脱嫌疑,哭丧棒我们会去找,一整天在那么热闹的地方摆摊,你的眼睛都在注意哪里?”
“我去叫上宗向方一起去!”
郝平川的性格就是直来直去,想到哪里就去做。
“老郝,你这样...”
在郝平川的耳朵旁边低语了几句,后者有些不解的看向他,还是点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