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没想到这喜娘这么年轻,看着二十岁都没有,但是对她有莫名其妙的敌意。
长发赌场一楼二楼都挤满了人,看到两个美人站在高台上,这视觉盛宴很是刺激。
起哄声,吹口哨声,此起彼伏,就差把赌场的房顶给掀了。
“去。”
喜娘突然伸出手,她手腕上的蛇就冲着叶梦飞去。
叶梦眯着眼睛,呵了一声,她还真不怕这小东西,精准的掐住了蛇的七寸。
假叶梦怕蛇怕的要死,可她自小就觉得蛇是好东西,在家可以吞蚊子,没吃的时候,还可以抓来吃蛇肉。
从前罗申在家的时候,还会特意抓蛇回来跟罗大民玩,说男孩子的胆子要大。
不止是蛇,甚至是狼,虎,他们都不怕。
罗申把他们的命门都一一点过,所以她嫁给他之后,比很多男人胆子都大。
她点了点手里的蛇头,无毒。
呆子瞪大眼睛,转头看罗大民一点儿也不惊讶。
“你娘胆子可真大。”
“哦。”
本来喜娘这突然举动还让赌场一下子安静下来,看到叶梦的动作,吆喝声更大了。
原来美人不矫揉造作这么美。
“哼,胆子不小。”
“去吧,回到你主人身边。”叶梦把这条漂亮的小蛇放到了桌面上,让它自己游回去。
“喜姑娘,何必玩这种下马威的把戏,不如直接开始吧。”
喜娘笑了一声,把小蛇又盘在手腕上,“三局两胜,咱们听声辨大小,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客随主变,你定吧。”
“不如再加一条堵住。”喜娘道。
“什么?”
“输的人把脸划了,我看你的脸很碍眼。”
叶梦摸着自己的脸,她以前活的粗糙,即便长得好看,也不会当成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所以皮肤说不上好,但是她遗传了她娘的白,即便粗糙也还是白皙。
但是假叶梦把她的脸用到了极致,保养的极好,让她的脸更好看了。
她虽然不在乎美丑,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弄伤?
“不加,我今天一定要带走我的人,若是我输了,我的脸还能不能保住,就看喜姑娘的本事了。”
“好,到时候我杀了你,把你的脸皮刮下来撕的稀巴烂。”
叶梦皱眉,“开始吧。”
“你先猜。”喜娘道。
很快赌场的掷骨便开始摇骰子。
砰的一声,骰盅落在长桌上。
喜娘笑嘻嘻的看着她。
叶梦刚刚也仔细的听了,可那骰子在骰盅里晃来晃去的清脆声音,根本就听不出什么。
她看着罗大民和呆子,呆子的头大,大民的头小。
她看着两人的头,心里默数,大头大头,下雨不愁,点到大头就是大,点到小头就是小。
最后一个字落在呆子的头上。
“大!”
喜娘耻笑一声,“小。”
掷骨人确认了一遍,大喝一声开。
“小!喜娘胜。”
叶梦也不在意。
孙老大却急了,这妹妹还有用,若是死在这里就可惜了。
“喜娘,这是我妹妹,你看......”孙老大按照规矩也不能在赌的时候上高台。
只能在喜娘的台子下请她手下留情。
喜娘理也不理他,看着叶梦的脸,想着一会儿从哪儿下刀方便。
掷骨又开始摇骰子。
又是砰的一声落了桌。
这次轮到喜娘先猜。
“大。”
叶梦还是点兵点将,最后落在了罗大民的头上。
“小。”
掷骨确认开了骰盅,“大,还是喜娘胜!”
第三局已经无需再比了。
喜娘拍着手,开心的笑道:“有趣,我还是第一次扒人脸皮呢。”
“等等,我确认一遍,只要我在你的飞镖下没死,我就能等价带走他们对吗?”
“你做梦,你不可能活着。”
“万一呢。”
“是,只要你有本事不死,我不要你的银子,你直接带他们走。”
“当真?”
她原本心里一喜,但是一想,不可行,这五两银子烫手,还是还给长发赌场,只要平安把人带走就行。
这高台够大,喜娘已经蒙上了眼睛。
叶梦被绑在一个转台上,有人把她转动圆盘,让她在被转动的时候让喜娘投掷飞镖。
这个游戏长发赌场是收费的,所以看喜娘赌局的人都交了银子,甚至投掷飞镖期间,还有人往高台上投赏钱。
“喜娘,这美人怎么跟臭男人一个待遇,若不然你也别投飞镖了,让她跳脱衣舞岂不是更好?这叶娘子据说是狐狸精转世呢,也让我们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狐狸尾巴。”有人冲着高台喊道。
“哈哈哈。”
赌场里的哄堂大笑声更大了。
“想看她狐狸尾巴还不简单,等她成了死人,我把她的皮扒下来,让你们仔仔细细的看清楚。”喜娘恶劣的笑道,垫着手里的飞镖。
“哎呦,喜娘还是一如既往地人美心辣,果真是金水镇最辣的姑娘。”
“哈哈哈,只是可惜了叶娘子这样风韵犹存的美人啊。”
“可不是嘛,这个年纪的妇人,身段还跟小姑娘似的。”
“我说叶娘子,不如你服个软,只要你说一句,哥哥,救救我,我愿意做妾,我就出钱把你的命买下来。”
只要有人出的起价,长发赌场什么都可以买。
买命不过也只是一个买卖而已。
假叶梦在金辉酒楼唱戏,是有很多男人垂涎她的美色,但是她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所以做妾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呸,你们这些狗东西,姑奶奶是有夫家的,我夫君是罗申,等姑奶奶下来,哪个狗东西还敢调戏姑奶奶,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咻。
飞镖正好插在她的嘴边,就差一点儿就插在她嘴上了!
罗大民握紧了拳头。
呆子喊道:“婶子,你小心啊。”
“姑奶奶?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这些可都是我的客人,找死?!”喜娘冷笑。
叶梦眼见第二只飞镖冲着她额头来了。
她弹出袖子里的吸铁石。
那只飞镖插在她的头旁,偏离了一点儿。
“好!”
叫好声一片。
罗年擦着额头上的汗,“爹,我......我看的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