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韧呸了一声,“红姨,那小子是个硬骨头,若是硬的撬不开他的嘴,不如我们用软的。”
“派红椒去试一试,天亮之后,若是他还不说出有用的东西就杀了吧。”
“呀,大哥,谁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好吗?”
孙多多被脸上柔软的肌肤唤醒,他睁开眼就看到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大眼睛里泪闪闪的,皮肤白嫩,鼻子挺翘,粉红的唇瓣像是露珠悬在草尖尖上,很想让人采摘。
她穿着粉红纱衣,胸前鼓胀,露出大半,巧笑倩兮,拿着帕子动作怜惜的擦着他脸上的血。
他被辣椒辣哑的嗓子更加的火冒三丈,眼睛黏在她的胸口像是拔不出来了,努力吞咽一口口水。
“大哥,很疼吧?好可怜啊~”
红椒抱着他的头放在她的胸口。
瞬间,孙多多被钉在地板上的两只手疼的全身都抖了起来。
他被美色迷的晕头转向的脑袋立马清醒过来,不客气的一口咬在她的胸口上。
“呜~”
红椒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当着他的面柔情似水的揉了揉胸口,抛了个媚眼给他,“讨厌,你弄疼奴家了。”
她欺身上去,轻轻在他唇上吹了一口气,几乎靠在他的唇上,“疼吗?”
孙多多露出一抹嘲讽的嗤笑,眼神鄙夷,声音沙哑道:“美人计?可我见过更美的美人,你这种的给她提鞋都不配。”
红椒趴在他身上,手在他胸口轻轻划过:“那样的女人若真的那么美,你得的到吗?你骨头这么硬就是为了她吗?你很爱她?”
“胡说,那是老子的妹妹,这次之后,我们同生死,共患难,她就是我的亲妹子。”
“男人啊,得不到的女人才是妹妹,什么哥哥妹妹,奴家啊,也有好多好哥哥呢,你那妹子肯定也是。
哥哥,不如我让你痛快,你告诉我那个妹妹在何处?只要你把她说出来,我一定把你放了,如何?”
“偷偷告诉哥哥,奴家也烦腻了这肮脏的生活,离开这个金丝笼,不当这金丝雀,奴家往后就伺候哥哥,哥哥想如何就如何,可好?”
她抬起手帕,香粉浮动,一丝丝的被孙多多吸入鼻中。
孙多多只觉得眼前人变成了叶梦的脸,美酥香肤,红唇对着他一张一合,像是邀请他亲上去。
他狠狠摇摇头。
可眼前人的样貌越来越魅惑,“哥哥,我是谁?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耳朵里听到的声音也忽远忽近,声音黏腻腻的,好比世上最好听的丝竹弦乐。
“你......”孙多多想说,你怎么了?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哥哥,我想做你的妾,一辈子对你好......”
孙多多猛地机灵了一下,心底里升起一股凉意,打死他认识的叶梦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可眼前的叶梦的脸笑的越来越诱惑。
他该死的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
他挣扎了下手,疼痛让他有片刻的安宁。
他狠狠心一口咬上自己的舌头。
下巴瞬间被人掐住。
“好一个有血性的汉子,都被药成这样,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肯说出那个女人,啧啧~”
她又在孙多多的脸上撒上一些药粉,原本有些清明的人瞬间失去理智。
“义妹,你好美......”
“义妹是谁?”红椒问道。
“义妹是.....”
一个箭矢突然从窗口射入。
红椒惊险的避开。
叶梦和卫恒一行人破窗而入。
“她义妹就是你姑奶奶我,你有何指教?”她看了一眼孙多多狼狈的模样,再看红椒,一脸的厌恶。
孙多多还是一副活在梦里的样子,眼睛里迷迷蒙蒙,嘴里发出痴痴的傻笑声。
“义妹,你太美了。”
叶梦皱了皱眉,扭开了脑袋,这狗东西脑子里现在一定充满了脏东西。
“卫恒大人,拜托了。”
卫恒点了点头,立即有手下去解救孙多多。
红椒已经吹响了口哨。
“红姨,有人偷袭。”
“不好了红姨,我们的仓库走水了。”
仓库里放了很多奇珍异宝,若是着火,他们都得死。
“派人去抓人,再有一部分人跟我去救火。”
这一夜红棉楼里的打杀声让整条街上的人都不敢探出头来,一夜过后,那条街上的人发现,从前高朋满座,迎来送往的繁华红楼成了一片废墟。
官差正守在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
孙多多再醒来时,腿和手都被包成了粽子。
“你醒了。”一个陌生的男子看到他醒了,抬起他的上半身喂他喝了一碗又黑又苦的药。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他心里一咯噔,他模糊的记得,昨晚那美人好像给他用了药,他是不是已经把她的义妹出卖了?
“你们这些奸贼,你们是不是抓了我义妹?所以才救我?我......我对不起你啊,我妹子......”
“嚎什么,我好着呢。”叶梦听不下去了,跟着毛大夫一起走进来。
孙多多一看到叶梦,声音嘎然而止,眼神心虚的不敢落在她身上,低着头,嘀咕,“义妹,这是哪儿?你救了我?”
“毛大夫,你来说吧,我看我这义兄是伤了脑子。”叶梦抱着胳膊,哼了一声。
孙多多心虚的看她一眼,然后看着毛大夫。
“孙老大,我就实话实说了,你昨夜中了那种助兴的药会让你产生幻觉,这个我已经替你解了,身上的其他外伤也包扎好,但是你的左腿以后怕是有些跛。”
毛大夫在镇上这么多年,认识孙多多,也经常给他治伤,不过这是最严重的一次,险些没了命。
救他并没有他说出来的这么轻松。
但是叶娘子说了,别的内伤,用的名贵的药都不用告诉他,她一力承担了。
孙多多看着自己的左腿。
“大哥,富贵险中求这是你说的,命还在呢。”
孙多多抬起头看着叶梦,“你说的没错,老子现在可是有钱人,一条腿罢了,跛足也妨碍不了我老大的气势。”
“义妹,你们是怎么救我的?”孙多多难过了一下也就想开了。
他这种刀尖上添血过惯了的人,早就把命别在了裤腰带上,一条腿不至于就让他一蹶不振。
毛大夫带着徒弟出去,留给他们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