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靠在球场的铁网边上。
“我只是侥幸赢了这场比赛而已。”
说着,粉发小孩坐到了越前龙马身旁。
他如天空一般明净的眼睛弯起,“越前君的上旋球发的很好呢。”
随手捞起那罐从刚才起就无人在意的芬达。
冷饮的水珠经过人的指腹,被一分为二。
被分开的水珠顺着光滑的饮料罐壁面掉落,一同落在草地上,浸润进泥土中。
画面中,夏风和煦,紫色的饮料罐由一只手交换到另个人手中。
就当是‘点缀’。
“我们做朋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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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越前龙马不怎么喜欢这种‘赢了还要说自己差劲’的家伙。
但,谁不想要个球技不错,会夸自己,还会买芬达的朋友呢?
反正他心动了。
“叫我龙马就可以。”
一直加敬称总觉得怪怪的……
“嗯,龙马。我是加多。”粉发小孩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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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越前龙马看着今天新交的朋友独自走进了自家隔壁,那栋一直没人住着的别墅。
……
他就说,为什么老头子会直接拽着加多上车。
“还没看够啊?”
已经停好车,正在掏耳朵的越前南次郎开口道,“不出意外的话,你的新小朋友一整个暑假都会在美国,每天都能见。”
“啊不……”越前龙马注意的并非这个。
刚才的话,越前南次郎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也并不在意被询问的人的真实反应。
于是,没等越前龙马把话说完全,越前南次郎直接打断道,“你下午和他打比赛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什么?”
他眼睛微眯,视线一直落在那栋房子。
语气夹带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比如,手脚跟不上……”
觉得自己的时间仿佛被暂停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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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话题很快就被‘揭过去’了。
整个暑假,两人都在一起。
打球,看电影,品鉴新出的芬达,新开的面包店,捉鱼摸虾,爬树摘还未成熟的橘子……
还会一起偷偷整蛊越前南次郎,比如把他的成人杂志换成关于橘子种植的农业杂志。
虽然,当晚就被‘罚’用橘子代替网球打球了。
两个月时间仿佛很快就过去了。
「“人是很难忍受长久的分离的。”」
于是,往后长假期,都会来往于法国和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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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洛杉矶。
像上年一样,加多的暑假选择在这里度过。
俱乐部还是当初那个,邻居和住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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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是99%的汗水加1%的灵感,但很多时候这1%的灵感比99%的汗水更重要。」
在许多领域中,最‘上‘层的人往往从小就天赋异禀。
嘛,毕竟,若是说’努力‘就可以,那驴早就统治世界了。
越前龙马被打发去社区超市买零食。
独留越前南次郎和加多两人在越前宅。
加多翻看着越前南次郎递来的网球杂志。
……法国vs日本,3-2吗?这比数还真是难看。
也有另一种可能,难不成多年‘颗粒无收’的日本队终于结出果了?
等会看看录播好了。
加多在这边想着,想的却不是越前南次郎想让他看到的内容。
“不,是这里——”
越前南次郎点了点杂志报纸上的另一处,那是一张略显虚幻的照片。
巨大的人形幻影笼罩在半个球场的上方。
“想必,你听说过‘阿修罗神道’吧。”
越前南次郎语气高深道。
“我帮你开启属于你的’阿修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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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越前龙马发现自己的朋友和自己老爸走近了些,而和自己的时间相处少了点。
即使有些纳闷,不过毕竟除了‘朋友的父亲\/孩子的朋友’这层关系,两人也是教练和学员。
有私事再正常不过了。
前天晚上,加多突然找到自己问了一通关于‘快乐\/幸福’的话题,但最后也没出什么‘异样’。
也就没怎么在意。
越前龙马看着俱乐部那块‘红牌子’,电子屏幕上标注着这月学员胜负排名以及下场对手。
自己这月三十胜,零败绩。
下场选手是……
同样三十胜,百分百胜率的加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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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这场比赛之后,大概也能缓和下最近有些僵硬的关系。
在网球脑越前龙马的眼里,没有什么是一场网球比赛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再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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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德克西缺席本场比赛,判越前胜利——”
仅有一人的网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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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来打球?”
眼前是被石子打成一圈圈水纹的河流。
身后是越前龙马质问声。
那人似乎很累,喘着气,嗓音还有些沙哑。
他转过身,“抱歉,我睡过了。”
这是个谎言,越前龙马心里门清。
所以,他再次询问。
“为什么拒绝和我打比赛?”
粉发小孩微微垂头。
长睫毛的孩子再次盖住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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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前。
“越前教练,我能问下「他们」吗?”
他们,是指前些日子,在和加多比赛后出现‘异样’的孩子们。
也不知怎么,比赛之后,身体无外伤,但各个都说自己差点死去,还有孩子惊吓过度被紧急送医。
有些听闻此事的学员说「他们」是疯掉了。
也远离了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也有孩子因着往日情分替他说话,说不是他的错……
但,他自己心里「清楚」。
越前南次郎一摆手,无所谓道,“不用管,只是他们太弱了。”
想了想。
他好心建议道,“担心出问题的话……变强,和更强的对手打比赛就不会这样了。”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加多手指微缩,拽紧衣角。
他要聊的不是这个。
更强的对手是不会被他''吓''到,但是「他们」呢?
虽说无外伤,都说「只是」精神方面是受到了刺激,静养即可。
……他们会不会留下阴影?
话毕,越前南次郎放下手中的成人杂志,“听龙马说这段时间你老躲着他啊。”
越前南次郎露出一副‘这可怎么办’的表情。
“可是下一场就是你俩比赛。”
“去吧,去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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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加多跑了。
从美国到日本。
在露天场地听着表哥说:“我打算报立海大附属哦,那所网球很厉害的学校——”
那个暑假剩余的时间,他没有再打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