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僵尸你不早说?
我出门时压根就没想到在外面还能遇到僵尸,包里装的只有摄魂铃、朱砂以及一些符箓。
能对付僵尸的只有几张镇尸符。
没办法,来都来了。
我在木屋后面折了一根桃木,硬着头皮走进了屋内。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只是一只普通的白僵或者黑僵。
可别再给我来一个跳僵或飞僵了。
跳僵装备全乎了还勉强能对付,要是飞僵那只有噶。
这边气候干燥,即使房子已经长时间没人住了,屋里也没有霉味。
就是房梁和地板上多多少少有被蛀虫啃食的痕迹,踩上去有些松动。
进屋后,我先检查了堂屋。
堂屋里光线明亮,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然后是东屋和西屋两个房间,这两个房间也是朝阳,有太阳光从木窗照进来,温度倒也适宜。
但从堂屋后面的门进到东北位置的厨房时,明显就能感觉到不对劲。
这里的气温明显要比前面的低几个度。
可能是因为背后靠山的缘故。
不见阳光,地上长满了草,光线也比较暗。
草丛里一阵骚动,一条烙铁头从草里窜出来,我眼疾手快一棍子把它打飞出去。
它落地后回头看了我一眼,“嘶嘶”吐着信子不甘心的又钻回到草里。
我心里一阵后怕,这种蛇有剧毒,如果被它咬一口,那后果不堪设想。
还不知道这鬼地方藏着多少条烙铁头。
想想我就感觉头皮发麻。
用手里的棍子打草惊蛇,快速朝着对面的门走。
脚刚落地就踩在一个圆溜溜的东西身上。
我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会是踩到烙铁头了吧?
我急忙从裤兜里掏出手电,看清后我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烙铁头。
但是一具尸体,我踩到的是他的手臂。
这具尸体已经硬化,尸身上的尸斑较淡,死亡时间大概在六到八个小时左右。
大概是在今天凌晨四到六点左右。
出了人命,我当然是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在出去等警察叔叔来之前,我先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尸体。
在尸体脖子上有两个窟窿,看起来确实像是被僵尸咬的。
从尸体身上跨过去后,我又去厕所和鸡舍的位置看了一遍,但并没有发现僵尸的踪迹。
这种木房子一般都会有阁楼。
就在我准备上阁楼查看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我刚出门,一个年长警察就走了上来问我:“是你报的警?”
我点头,引着他们三个警察加一个法医往发现尸体的那个房间走。
结果刚进去就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
那具尸体竟然在往厨房爬。
这一幕把另外四人也吓得不轻。
仔细一看才发现不是尸体在爬,是下面有二十几条手腕粗的烙铁头驮着他往厨房的方向移动。
蠕动的蛇尾看的人头皮发麻。
为首的警察示意我们先退屋子,这被咬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打算从屋顶开个洞把尸体弄出来。
两个警察从后备箱里拿了工具就去办了,法医也被他们叫去做苦力。
那个年长的警察秦飞则是留在车里给我做笔录。
上来就是致命四连问。
姓名年龄哪里人,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如实和他说了我的姓名籍贯,至于为什么会来这里。
“旅游,在网上看见到帖子说岐山的桃花很好看,就来了。”
他很明显不相信我的话,质疑的看着我:“看桃花为什么会进这个房子?”
“探险啊。”我笑着打哈哈,“实不相瞒我是一个探险爱好者,看到这种废弃的房子就会忍不住进去逛一逛。”
“包里装的什么东西?”他朝我伸手,“拿给我看看。”
“都是我买着玩的。”
我有些抗拒把包给他,看了不会把我当封建迷信的抓起来吧。
“拿来。”
他一把把我的包拿了过去,翻了翻又丢回给我:“小姑娘少玩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把包背在前面。
要说包里最危险的武器就是那把老虎钳子了。
屋顶上那三位一番折腾后也终于是把厨房里的那具尸体拉上来了。
在把尸体平稳放在地上后的,法医才开始他的检查。
“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五到六点左右。”法医说。
秦飞下意识盘问我:“凌晨五到六点你在哪里?”
我有些心虚:“在山上。”
听了我的回答,他们也是愣了一瞬。
一个女娃,五到六点不好好在家里睡觉,去山上做什么。
秦飞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可有人证?”
我有些犯难。
昨一整晚都是和山上的黄皮子待在一起,总不能把黄老太拉出来给我作证吧。
“没有。”
我话刚说完,他手铐已经掏了出来。
我下意识往后躲:“你先别着急拷我啊,我没有人证但是我有物证啊。”
我说:“昨晚我在山上的房子里烤了两只兔子,还给几只黄皮子染了毛,不信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在山上烤兔子,你好大的胆子,谨防山火你知不知道。”秦飞指着我,“要是把山点着了,有你进去蹲的。”
“下次不会了。”我目光诚恳。
他看我是个小姑娘,也只是口头教育的我几句,最终还是没把我拷起来。
因为法医查出来死者的死因是因为全身血液被吸干而死。
而我很明显不具备这种能力。
所以上山去找黄老太太他们作证的事情也免了。
他们把尸体弄上车,我跟在后面提醒他们:“要不还是抓紧把尸体烧了吧,我感觉他半夜可能会活过来。”
秦飞队长瞪了我一眼:“少看少玩那种封建迷信的东西。”
“尸体的身份还没有确认,怎么能说烧就烧。”
他安排另外两个警察去村里调查最近有什么人失踪,他和法医则是准备带尸体先回局里。
上车时还顺便把我捎上来,说我太野了,要给我爸妈打电话。
我之所以愿意跟他们回警局,是担心这具尸体晚上会尸变。
要真有人因为这个再受伤可就不好了。
“你怎么还带根树叉子?”他准备把我的桃树枝丢下车。
我急忙抢了回来:“这是我的纪念品。”
到警局后有人出来把尸体抬了进去,我则是跟着秦飞队长进了大厅。
他一进大厅就拿起台子上的电话,回头问我:“你爸妈电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