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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纸人追魂,铜钱问路 > 第一百五十五章 魂魄的重量

我开门下楼,从大门出去。

白无常笑着招呼我跟他们走。

穿过几条小路,来到一个漆黑的树林里。

前面摆着一个桌子,上面摆了许多吃食。

桌边立着一盏灯照明。

他们拉着我到桌子边坐下。

白无常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放在旁边没喝:“喝不了这个,谢谢。”

他尴尬的笑笑,把一盘葡萄推到我面前。

他说,我烧给他们的纸条他收到了。

陆岁禾那件事情吧,他们兄弟俩还专门去找判官打听了一番。

怎么说…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还挺复杂。

他说,他们俩整了好一番才理明白。

事情是:他爱着她…她又爱着他…他又以为她也爱着他…

然后引出来的悲剧。

易超羽、易安笙、陆岁禾三人青梅竹马。

两个少年都喜欢女孩儿。

但陆岁禾只喜欢易安笙。

上面那个他爱着她…是易超羽喜欢陆岁禾。

陆岁禾喜欢易安笙,家里人也为他们俩定了婚。

但易安笙又以为陆岁禾喜欢易超羽。

在他和陆岁禾成亲的前几天,易超羽约他喝酒。

结果喝多了,酒后失言。

易超羽把自己对陆岁禾的感情和盘托出。

还情绪失控的恳求易安笙把陆岁禾让给他。

易安笙最近几日,也看到易超羽和陆岁禾走的比较近。

而且陆岁禾跟他见面的时候还不大高兴。

他便以为陆岁禾是不想嫁给他。

他心里暗暗决定,成全陆岁禾和易超羽。

所以他逃婚了。

我不理解:“他逃婚就逃婚,为什么要跟一个青楼女人一起跑啊?”

白无常喝了一口酒,啧啧两声说:“韩茹鸢以前是青楼女,卖艺不卖身的。

易安笙替她赎了身,早惦记着易安笙呢。”

而且陆岁禾那几日和易超羽走的近,也是听说了易安笙给韩茹鸢赎身的事情。

找易超羽探虚实呢。

事情确认后,她又不知道该怎么着易安笙问。

所以见到易安笙时才显得忧虑不乐。

易安笙也没想过主动交代这事。

那韩茹鸢被赎身后,依就住在青楼里。

但她说,以后只为易安笙一个人唱曲儿。

易安笙逃婚的前一晚,还去见了韩茹鸢。

他觉得自己主动离开,成就一桩美好姻缘。

但他其实心里也深爱的陆岁禾…觉得给陆岁禾她想要的,才是对她最大的爱护。

他自我感动的伤心欲绝,在韩茹鸢那里喝的伶仃大醉。

韩茹鸢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将易安笙哄骗上床。

也在易安笙要离乡的时候,有了跟他一起走的借口。

陆岁禾那边,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满心欢喜的坐上花轿、拜堂。

结果入洞房的时候,新郎却变成了另一个人。

在她以死相逼的追问下,易超羽才说出易安笙和一个青楼女跑了的事情。

陆岁禾当时整个人都傻了。

陆家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富商,两家之间还有几笔不菲的生意在谈。

易家的人怕这一桩婚事黄掉,才大胆让易超羽替易安笙拜堂。

让布置婚房的老婆子提前在里面点了催情的香。

易超羽难以自持,强行与陆岁禾发生关系。

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看到陆岁禾用红绸把自己挂在房梁上了。

他原本以为凭他们多年的感情,陆岁禾就算现在不爱他。

等以后一起过的久了,意识到他的心意,也会爱上他。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

易超羽心里愧疚,在处理完陆岁禾的丧事后,也服毒自尽了。

而易安笙和韩茹鸢一走三年。

他在别地考上功名,当上了县官。

他在青楼和韩茹鸢睡的那一晚,让韩茹鸢怀上了孩子。

他如今成家又立业,日子过得好不痛快。

只是偶尔还是会想起陆岁禾。

中间他怕打扰陆岁禾和易超羽的生活、也怕自己念旧伤心。

所以从未主动去打听过他们的消息。

韩茹鸢去偷偷打听过,但却从未告诉易安笙半句。

直到陆岁禾找过来…

易安笙被陆岁禾挂在树林里,诅咒他永远投不了胎。

所以他的魂魄被困在阳间,去不了地府。

而入了地府的韩茹鸢则是遇到了易超羽。

那时候的易超羽已经成了阴差。

他需要用韩茹鸢来化解陆岁禾的怨气。

便将她扣住,没放她去投胎。

韩茹鸢心里想着报仇,也是不甘心去投胎的。

易超羽扣住她,正合她意。

不过没多久,意外发生了。

韩茹鸢不小心碰到忘川河的水,魂体开始溃烂。

易超羽担心韩茹鸢坚持不到他找到陆岁禾。

便开始偷偷抓阴魂去养韩茹鸢的阴魂。

上次我误入酆都,易超羽把我认成了陆岁禾。

但他又不敢确定,所以才带我去看三生石。

我不理解:“他既然喜欢陆岁禾,那为何当时我杀韩茹鸢,他要拦着?”

“他想要陆岁禾放下仇怨去投胎,而不是再杀韩茹鸢一次。”

黑无常说:“怨魂投胎,即使喝了孟婆汤,下辈子也过不好。”

不是反社会、就是杀人犯。

那股怨是藏在灵魂深处,靠外力根本无法拔出。

孟婆汤也清不掉。

我想到他们四个应该也在地府团聚了。

好奇的问:“陆岁禾放下了吗?”

白无常摇头:“陆岁禾不愧是修炼到鬼王的怨魂。

直接判官面前把韩茹鸢打的魂飞魄散了。”

她自然也被罚下了十八层地狱。

易超羽身为阴司,公然违反阴司律法,被罚进忘川河。

阎王要以他的下场警示其他阴差。

想出用一根绳子把易超羽绑着。

丢进忘川河。

等看他快被河里的恶魂啃食的差不多的时候,再让人拉回来。

灌以能生魂的汤药。

等他的魂魄长回的差不多了,再丢下去…

如此周而复始,不停折磨他。

“易安笙呢?”我问。

“他抛弃未婚妻,致人身死,引发多桩命案,身上沾染的因果还是很大的。”

白无常往嘴里塞了两粒花生,语气平淡道:

“白日下十八层地狱受刑,晚上去忘川河摆渡。”

判官的处决是。

要他熬到魂魄重量,等于因果中死亡人的骨灰重量。

才可以去投胎。

我皱眉:“那陆岁禾杀了那么多人,骨灰得有四五十斤,一个魂魄能有多重?”

他不是受两天刑就能去投胎?

“那有这么轻松。”

白无常摆摆手,指着我说:“普通人魂魄重四钱二十六厘。

按照地府的规矩,如果有罪、有因果。

得在四钱二十六厘的基础上,再加上罪罚、因罚的重量。”

黑无常附和:“易安笙魂魄重七百五十二斤八钱十三厘,至少得要熬这个数。”

他对我比了一个四。

“四十年?”

“四百。”

我震惊的手里的葡萄都掉在了地上。

他笑着说让我淡定点:“四百年不算什么。

有一个死了六百多年的,现在还在河里泡着呢。”

白无常冷笑:“那位至少还有四百年待的呢。”

我震惊:“谁犯了这么大的罪过?要受刑一千年?”

“emm…”

白无常皱眉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姓秦,全名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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