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家里看监控视频的时候,我就发觉那些抬棺人的走路姿势不太对劲。
没想到竟然全是纸人。
纸人抬纸棺,这向成椿的本事还不小。
他又从桌上拿了两张黄符在手上。
随着他掐诀念咒,那八个纸人直接朝二舅和安钰桥扑过去。
不过没几下就被安钰桥撕的稀碎。
原来是看着唬人,实际就是个花架子。
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二舅上前去“砰砰”朝他脸上打了两拳,人直接就躺地上了。
我赶忙喊住二舅:“别直接打死了。”
要吃人命官司的。
弄点他的头发什么的,咱回去偷偷弄死他。
他之前被我用鞋底子抽过,这会儿血条肯定都只剩一半了。
真怕二舅一个没控制住,直接把他捶死了。
“二舅,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我拼命给他身后的安钰桥使眼色。
安钰桥紧盯着他,防止他再动手。
二舅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后又冷静了一些。
他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向成椿,警告他道:“别让我再看到你害人。”
他说完,拿起旁边的美工刀割了一撮向成椿的头发。
临出门时,他看到了竖着放在旁边桌上的手机。
打开一看还在录像。
我丢…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癖好。
他用的还是那种插内存卡的按键手机。
二舅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内存卡拔了出来。
“灵灵,走了。”他在前门喊我。
我赶忙跑过去跟在他们身后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好奇的问他打算怎么处理这张内存卡。
他坏笑道:“他们向家人的东西,那自然是物归原主了。”
我们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向家。
他们家很好找,村西口第一家就是。
我们三过去的时候,向春花正在和游客掰扯住宿的价格。
她看我们几个,直接就抛开游客,对着我们破口大骂起来。
游客见状,吓的直接托着箱子跑了。
向春花又骂我们仨是瘟神烂货。
吓走了她的客人,要我们赔偿她的损失。
二舅懒得理他,直接冲屋里喊:“向成源大哥在吗,有东西给你。”
左二房间的门帘拉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原来是有人在家呢。
刚向春花骂我们骂成那样,屋里都没人吭声。
我还以为就她一个人在家。
向成源至少有一米九多,也是满身的肥肉。
光是看着就压迫感十足。
我下意识挪到安钰桥身后。
“给什么东西?”向成源冷着脸问。
“当然是好东西。”
二舅把从向成椿拿拿到的内存卡递给他。
他疑惑的接过去看了一眼。
二舅提示他说:“好东西就在这张卡里面,你自己看吧,我们就先告辞了。”
向春花又追到院门口骂了我们几句。
她不知道内存卡里有什么东西,还催向成源赶紧拿到屋里插读卡器上放出来看看。
他们家是五层小楼。
一楼是麻将房,二楼是他们自己家住的。
三四五楼才是民宿。
他们为了招揽游客,还在院里装了一个投影仪,经常放各类电影。
向成源从屋里拿了读卡器,转到投影仪上。
紧接着院里的音响就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在一楼打麻将的人听到声音,都纷纷跑出来看戏。
都看到向春花和向成椿缠在一起的香艳一幕。
向成源看到自己被带绿帽子,气的火冒三丈。
直接抓着向春花摁在地上打。
投影仪都忘了关。
那向春花也是个狠角色。
即使向成源比她高大一半。
也愣是凭着自己强悍的战斗力和他打的势均力敌。
向成源身上的短袖都被她撕烂了,脸上、胳膊、胸前都被她挠的血淋淋的。
二舅不喜欢看这个,先开车回去了。
我爱看,爬到院墙边看的不亦乐乎。
安钰桥站在旁边陪我。
他们家音响的声音很大。
之前就有不少邻居来说过他们。
但是吧…看他们夫妻俩掐架这架势就知道。
上门来说的人,肯定会被向春花臭骂一顿。
至于音响的声音,他们非但不会改,还会报复性的加大。
导致现在播放出去的声音,小半个村都能听到。
人吃饱了都很闲。
没一会儿,他们家院子就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小姨也过来了。
不过她不是来看戏的,是来喊我们回去的。
“你们…你们俩在这里看这个做什么?”
她气急,“羞死人了,快跟我回去,回去。”
她挤上前来拉我。
我还没看够呢。
“我再看看。”我往后退,“再看一会儿我就回去。”
小姨皱眉来抓着我的肩膀,把我往人群外面推,“不许看了。”
这会儿院里掐架的两个人也反应过来了。
向成源过去拔掉投影仪的插头。
这会视频没了,小姨也不阻止我看戏了。
而是站在旁边跟我们一起看。
向春花怒的指着我们破口大骂:“滚,你们都给老娘滚。”
周围没人理他,都“哈哈”笑他。
她气的咬牙,怒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看你勾搭亲叔子和黑屁股蛋子。”
“你那小叔子那么小一个,没被你压死啊。”
周围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大笑。
这家人太过强悍,不少人在他们这里吃过瘪。
今天好不容易看到他们家的笑话,那当然是能损则损。
向春花差点被气晕死过去。
看到趴在墙边的我时,气愤的拿起旁边桌上的西瓜刀朝我走过来。
“你,都是你这个小贱人。”
旁边人看到刀纷纷避开,小姨紧张的拉着我往后退。
安钰桥一个箭步上前夺走她手上的西瓜刀,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小姨不敢再让我看戏了,说什么也要我回去。
向春花骂骂咧咧的还想再冲上来打我。
被旁边看戏的其他人团团围住。
刚才她手里有刀,他们畏惧。
但现在刀被安钰桥夺走,她赤手空拳。
围住她的那些人中,有不少遭过她恶毒言语的。
纷纷趁现在报复回去。
很快院里就传来了向春花的惨叫声。
我们仨已经走到两百米外的田埂边了。
我听到声音,好奇的回头往后看。
小姨皱眉拉了我一下:“好了好了,别看了。”
她推着我往前走。
大概走了十分钟才到家。
天上太阳毒辣,幸亏小姨带了一把伞过来。
不然板油都要给我晒出来了。
回到家时,就看到二舅在院里摆坛。
我疑惑:“你弄这个做什么?”
“晚上用啊。”
他冷笑出声,“把他们家整成这样。
你以为他们家会轻松放过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