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最前面,哭的最大声的就是向春花。
她那一身横肉太扎眼了。
我换衣服下楼。
青姨坐在客厅里宽慰奶奶,小姨父在拨打报警电话。
二舅扯了一张椅子,坐在门口看着那些人哭。
我走到他身边站着,皱眉看摆在院中间的两口棺材。
里面有一个肯定是向成椿。
那另一个是谁?
向成源吗?
我昨天虽然把他的魂魄打散了。
但控制了力道,并没有让他魂飞魄散。
还用摄魂铃把他的残魂遣送回去,他顶多变成个残废或者傻子。
不可能死了啊。
但向春花哭的又是她男人和小叔子。
“有蹊跷。”二舅说,“等警察来了再说。”
我点头,给安钰桥发了条消息,让他先不要带小姨回来。
小姨要是看到这个场景,肯定得气晕过去。
他给我回了一个超粉的“好”表情包。
我关掉手机。
警察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进来呵斥向春花他们赶紧把棺材拉走。
向春花哭喊着,说是我们害死了他的丈夫和小叔子。
怒斥警察应该抓我们才对。
经验老道的警察去看了尸体,又喊法医过来看尸体。
得出结论,向成椿是猝死。
而向成源是窒息死的。
法医现场验尸。
在他的鼻子里找到一些细小的纤维,判定他应该是被人捂死的。
而死亡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
不超过五个小时。
我勾着手指数了一下,那就是一点左右。
那会儿我们都已经睡觉了。
向成源的部分魂魄也应该回到身体里了。
难不成是向春花看他成残废了,所以狠心把他捂死了?
警察过来问我们昨天晚上的踪迹。
家门口都是有监控的,昨天晚上七点半左右,小姨和安钰桥出门。
之后院门就再没有人进出过。
青姨昨天从楼顶跳下去后,是往后山过去的。
回来也没走大门。
排除我们的作案嫌疑后。
他们就强行喊人把棺材从院子里拖出去了。
我追上去恳求警察叔叔,一定要严惩这几个人。
人都清走后,耳根瞬间清净了不少。
他们现在去向春花家了。
一个人非正常死亡,第一怀疑对象肯定是配偶。
还有热心邻居和警察说了向春花出轨小叔子向成椿的事情。
两个人昨天下午还在院子里打架,村里人都看见了。
这更加加重了警察对她的怀疑。
不排除是向春花羞恼杀人。
我跟在人群后面过去看热闹。
最后看到警察手铐铐住向春花,把她从院里带出来。
向成源真是她捂死的。
捂死人的那根毛巾就扔在水池边。
还抬着棺材来我们家闹。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被送上警车前,还恶狠狠的冲我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们落到今天的下场,纯属自做孽。
老爸他们处理那个盒子之后,二舅就给了他们警告。
只要他们就此收手,我们都不会去找他们麻烦。
是他们不依不饶,一次没害死小姨父,又来第二次。
偷他的衣服穿到纸人身上,装在纸棺里送回来。
导致小姨父开车途中无法呼吸,车子失控冲下马路。
…小舅现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的。
还有那口摆到家里院子的纸棺材。
也得是爷爷奶奶俩老人心里承受能力足够强大。
换了其他人,一开门看到自家院里摆着一口纸棺材,吓都吓死了。
我们找到火葬场去的时候。
她和向成椿俩人,都还在商量要怎么继续谋害小姨父他们一家。
那我们怎么可能再任由他们继续胡作非为。
而向春花之所以要害小姨父他们一家的原因。
竟然只是因为小姨父家的生意好、客人多。
她认为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们。
客人就会源源不断的去她家。
但她家民宿不来客人的原因,和小姨他们小舅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看过网上关于他们家民宿的评论了。
一是老板娘阴阳怪气。
二是院里的音响太吵,去说还要被骂。
游客上山玩了一天,回来肯定都是想休息。
结果她在院子里搞一个大音响放电影。
扰人休息。
别人要是想看电影,直接就去电影院了。
还有的差评是,的酒店里面发现隐形摄像头。
还有老板偷看女游客洗澡…
差评的原因层出不穷。
他们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把所有都怪在别人身上。
觉得是别人家生意好,才影响了自己家的生意…
我回到家的时候,小姨和小舅他们都已经到家了。
“小舅,你这么快就出院了?”我有些惊讶。
他看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扭过头去不想理我。
程嘉煜笑着说:“就轻微脑震荡。
昨天在医院观察了一晚,没什么大事后,医生就把我们赶回来了。”
我“嘿嘿”笑着凑到小舅旁边:“下次系安全带不?”
他没忍住朝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知道,我这会儿的表情肯定贱极了。
向成源家俩老都已经去世了,儿子在外面打工。
等他放儿子收到消息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又被吵醒了。
他们家在用音响放哀乐,而且声音开的极大。
应该整个村都能听到。
还能在震耳发聩的哀乐声中,捕捉到一点骂娘的声音。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村西那边又传来警笛声。
应该是有人不堪受扰,报警了。
第二天我听人说,昨天去向成源家的不止警察,还有火葬场的。
说是昨天凌晨四点,强行把他们家去世的两个拉到火葬场烧了。
刚还有人看到向明旭抱着两个骨灰坛子回去。
“要不我们最近出去住吧。”二舅突然出声。
我疑惑:“为什么?”
他吃了一口菜说:“我看他们家几个脑子都不太正常。
我怕他家儿子把骨灰撒井里。”
我手一顿:“不会这么损吧?”
程嘉煜耸了耸肩:“说不准哦,他们家一向难沟通。”
“那也别出去住了,直接去云南吧。”
小姨笑着看着我说:“上次灵灵不是说想去云南玩吗。”
上次唐悦惜他们走的时候,我确实是说过想去云南玩。
小姨父赞同道:“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现在过去还能找菌子。”
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吃完饭后我们就开始收拾行李。
奶奶去找她的老姐妹,把民宿的钥匙交给她。
就现在住的几位还没有退房,不可能去赶人。
等他们退房后就不收人了。
因为小姨家民宿是包早餐的。
我们都出门了,早餐就没人做了。
小姨夫拿了些东西去旁边的饭店。
请他们每天做做一点早餐,让客人去他们家吃饭。
小姨父出门的时候提了两箱奶,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垒糕点。
小姨说他:“请人帮忙,礼行没带多少。
反倒从别人家拿这么多东西回来,你羞不羞啊。”
小姨父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羞的。”
都是兄弟。
安钰桥过来接我手里的行李往后备箱放。
奶奶小跑回来,紧张的喊:“扔了,扔了。”
安钰桥看了眼手里的行李箱:“这不能扔。”
“不是扔这个。”
奶奶焦急道,“是向明旭那个砍老壳死的。
真的抱着他嗲俩的骨灰坛,往半山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