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张黄符往那脚上拍。
她感受到威胁立即把脚缩了回去。
我也懒得去追她,直接把黄符拍在了自己额头上。
打不中你,我打我自己行了吧。
我有黄符傍身,她不敢靠近。
等我拉完再去找她的时候,她人已经没影了。
我把黄符贴好放兜里,去洗手台洗手。
抬头照镜子的时候,看到我背后站着一个脸色发青的人。
她的脸都快贴到我的肩膀上了。
我不动声色的在手心画了一道雷符,抬手朝她脸上拍去。
她惨叫一声,从厕所的窗户逃走。
安钰桥听到动静来敲门:“灵灵,你没事吧?”
我打开门推他出去,抓着他的胳膊小声说:“向春花死了。”
“嗯?”
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反应过来:“刚才进去的是向春花?”
我点头。
她身穿红衣,脸色发青,是厉鬼。
她应该是得知儿子去世,受不了打击自尽的。
追上小舅他们后,我把这件事和他们说了。
为的是让他们自己注意防范,向春花肯定还会再找过来。
二舅考虑了一下,说:“时候今晚就先逛到这里吧。”
“回去休息了,明天白天再继续玩。”
回到酒店后,把之前分过的房间又重新分了一下。
我定的都是双床房。
之前是我和小姨一个房间,现在把青姨和奶奶又分了过来。
原先爷爷奶奶是自己住一个房间的。
只将奶奶分过来的话,二舅又怕我一个人照看不住。
才让青姨也住过来。
睡觉前,我把窗户关好,在上面贴上黄符。
用红绳在门口系了一个铃铛。
将摄魂铃放到床头柜上。
关灯,眼睛一闭,直接睡觉。
有摄魂铃摆在这里,我丝毫不担心。
感受到阴魂它就会响。
只轻轻一声,我就会醒。
大概是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摄魂铃响了。
我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天花板上钻出来一张肥大、冒着绿光的脸。
她“嘿嘿”笑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她肿大的身躯慢慢从墙里分离出来。
两只手直直举着,伸长,朝我脖子抓过来。
我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用力往旁边一折,直接把她的手折断了。
在我翻身下床的瞬间。
她从天花板上落下来,直直坠到我刚才躺的地方。
青姨也醒了,跳过来踩在向春花身上。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向春花,被青姨踩着毫无还手之力。
我咬破手指往掌心画了一道符。
然后摁住她的脖子,把她塞进去阴间的裂缝里。
旁边的小姨和奶奶也被吵醒。
小姨紧张的看着我们:“她来了吗?”
“没事了。”我笑着对她们说,“安心睡吧。”
只是躺床上还没睡一小时,我就被冷醒了。
谁把空调温度调低了吗?
我迷迷糊糊的抬手往床头柜上摸。
结果手没有摸到床头柜,先摸到了一个人。
手差点给我冻麻了。
不是空调温度低,是这人身上冒出来的寒气冷。
我的瞌睡瞬间就清醒了。
床边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他们脸色发白,面色凶狠。
手上还拿着两条勾魂锁。
黑衣服胸前印着一个白色的“差”字。
我的右手此刻就搭在一个阴差的胯骨上。
“张多灵?”
他唤我一声,吓得我赶忙把手收了回来。
“是。”我弱弱答道。
“有人告你用法无德,滥杀无辜,害得他人家破人亡。”
阴差声音严肃:“现在判官正在审理这桩案子,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三点了。
“改天吧。”
我打了个哈气说,“快天亮了,明天我还要出去玩呢。”
说完,我把摄魂铃握在手里,翻个身继续睡觉。
两个阴差听到摄魂铃的声音,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就离开了。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结果第二天程嘉煜着急忙慌的来敲门喊,说小舅叫不醒了。
我们赶忙过去。
看过小舅躺在床上,面容非常安详。
二舅上手检查了一下,说:“魂魄不在。”
“是不是被向春花抓走了?”程嘉煜紧张的问。
“不会。”
我安抚他说:“昨天我已经把向春花塞到阴间去了,不过…”
我想到昨天凌晨来找我的阴差。
我问他:“昨天半夜你有没有一瞬间感觉特别冷?”
他点头,“是有一会儿,不过很快就又暖和了。”
“是阴差把小舅的魂魄带走了。”
我把有人告阴状的事情和二舅说了。
“她还敢去告阴状?”
二舅皱眉,“嫌自己死的不够彻底吗?”
昨夜二舅在房里并没有感觉到异常。
阴差从我那里离开后,应该是直接过来找的小舅。
这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了,还没把小舅送回来。
我紧张的问:“下面那些判官会徇私枉法吗?”
要是他们偏袒向春花,把小舅扣在下面了怎么办?
“不会。”
二舅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说:“再等等。”
小姨他们出门去买吃的,我跟二舅在房间里守着。
一直等到九点,小舅的魂魄都还没有回来。
我拿出阴鬼牌:“要不我下去看看?”
二舅也有些犹豫。
他想了想还是说不行。
风险太大了。
他让我把窗帘拉上,让小姨他们都先出去。
然后做法把白无常给请了上来。
哦~可以找他们兄弟俩帮忙啊。
上次我们帮他们抓魂,还被他们俩一顿暴揍。
这情他们得还啊。
还有之前的辛苦费他们也还没有结。
“七爷。”
我笑着朝他招手,“早上好啊。”
“好,好。”
他紧张的后退两步,把挂在外面的舌头塞进嘴里。
说话的时候都用手捂着嘴:“两位找我什么事啊?”
我指了一下床上的小舅:“我小舅的魂魄昨晚被阴差带走了,现在还没有送回来。”
“为何带走?”他疑惑。
翻看了一下生死簿,阳寿还未尽。
“有人告阴状。”二舅说。
“告阴状?”
白无常皱眉,“那这有点不好搞哦。”
他试探着问我们:“你们可是干了什么坏事?”
“没有。”
我否认,“正当防卫而已。”
“行,我下去找找,你们等我消息。”
他说完后,直接就消失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才把人带回来。
小舅回魂后,全身都在冒虚汗。
二舅过去给他扎了两针,他才好一点。
“怎么回事?”
我坐在他旁边紧张的问他:“下面的判官还真徇私枉法,偏袒向春花把你给扣下面了?”
“是徇私枉法不错,但不是偏袒向春花。”
他缓了一会儿,问我们:“你们还记得乱坟岗,引人奸坟的那个阴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