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扫向手腕中枪的两名警员,用眼神提示他们捡起枪。
可他们俩一个左右手都受伤了,另一个根本就没看他!
倒是未受伤的那名警员还算有眼力见,他又碎步往回移动,打算把枪踢到同伴手边。
医院后院里,除了灯光就只有那名警员在动了。
他一定是个街舞爱好者,popping横滑步让他玩得那叫一个丝滑。
场面僵持,情势于己方不利。
“砰!”夜空中这一声枪响格外动听,因为局长倒地上了。
“赢!快起来!快!”一个更为动听的声音在喊,是edgar。
edgar刚刚完成第十一次突破zs研究所的防火墙,将里面信息下载下来,就听到外面枪响。
在楼上一瞧,上帝啊!竟然是警车、警察,他又被警察包围了?
他缩回来抱着电脑默默流泪,觉得命运待他实在苛刻之时,发现警察竟然没上楼来抓他,这是怎么回事?
再次探头看楼下,情势一波三折,edgar倒是也发现哭解决不了问题了,总算再次鼓起勇气——实在割舍不了对赢宇昌的感情啊!
edgar这扇窗的位置很好,枪法也好,局长右臂中枪。
可多年的警察也不是白当的,局长中枪的同时扣动了扳机!
说时迟,那时不算快,嬴政被edgar喊话、本能抬头看的功夫,子弹从嬴政下巴底下经过!
卖尬的!幸好抬头了!
嬴政僵着脖子脑袋都不会动了。
“砰砰砰!”
“砰砰砰砰!”
edgar三枪,夏温知四枪!
“大昌子!”夏温知悲呼。
从她的角度看,嬴政是被枪击中后僵住,眼看要倒了。
子弹这种东西,入口是个小洞,可出口就得少半边脑袋!
夏继开的白胖子农场主朋友手掐人中也能没挺住,晕了!
警察局长并没死。
夏温知虽然捡枪快、射击也快,但角度不好,右肩又带伤,没有一枪击中。
edgar的三枪倒是中了一枪,也只是擦边。
局长也不是傻子,他直接坐到地上,躲开了子弹。
“哎,我在!”嬴政僵着脖子抖着声音应答,还转过头看了眼夏温知,那脖子如生锈的轴承,咔咔带响。
可悲恸中的夏温知已经要崩溃了!
那是和她梦中的受气包小男孩一起长大的赢宇昌!
是每次一挨欺负就打电话摇她的赢宇昌!
是不挨欺负就找别人茬撩闲不怕事大、事大了就打电话摇她打架的赢宇昌!
是好吃不如水饺、朋友不如发小的大昌子!
“我日你爹!”夏温知举枪又射,可“咔嗒、咔嗒”,两支枪都没子弹了!
人崩溃就得发疯!
夏温知跃身而起、直奔正捂住臂膀咬牙硬撑准备还枪的警察局长扑去。
横移滑步的警察好不容易移到队友身边,不等把枪踢给队友,就发现那个双枪女人凶神恶煞扑向局长,终于想起自己手中也有枪,举枪对准夏温知。
“我日你娘!”嬴政惊出一身冷汗,一个飞扑扑倒滑步警员。
夏温知跟看不见他似的擦边就扑过去了,可那边枪都对准她了呀!
“咔!砰!砰!哎哟!咯咯咯嗝儿!”叫声不断。
嬴政扑倒滑步警员、同时摁住其手腕,子弹向天空飞去;
夏温知扑倒警察局长、同时摁住其手腕,子弹击中溜达鸡,溜达鸡倒地扑腾;
嬴政抓着警员手腕往地上猛磕,手枪磕出半米远;
夏温知抓着局长手腕往地上猛磕,手枪磕出半米远;
嬴政一个肘击,警员“嗝儿”一声晕死过去;
夏温知一个肘击,局长“嗝儿”一声晕死过去;
嬴政在对方太阳穴上又补一拳;
夏温知在对方太阳穴上又补一拳。
二人一个在货车右边,一个在货车左边,但动作一致,狠辣一致。
夏继开被大侄女愤然跃起那一下子摁得腰疼,好不容易爬起身,想过去把另外两名警员的枪拿走,一步踏出,方觉脚底触感冷硬——鞋少了一只。
“捆起来送病房,卸了他们的家伙!”嬴政和夏温知同时发令,一字不差。
“你们俩倒是默契。”夏继开满地找枪,找到一个拉一个保险,然后揣兜,白大褂口袋不够,就往里面衣服里揣,再不够,往腰里别。
枪声中卧倒的医务人员也都重新站起来,把警察们的警用腰带都解下来,再用扎带捆住他们的双手。
这时候大家都看出星条国警察装备的全面性了,真是要啥有啥,控制警察可容易了。
夏温知这才反应到嬴政没死,她不可置信地走上去抱住嬴政脑袋左看右看,哪边也没少脑壳,终于放下心,可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卸了,直接坐到地上。
……
阎怀安的各项生命指标逐渐趋于正常,夏温知就坐在他病床边,上衣脱得只剩下里面的文胸。
夏继开亲手给她的伤口消毒。
深刻的“事业线”、滑腻细嫩的肌肤,在白炽灯下反射诱人的光芒。
嬴政躲在角落吞口水。
徐氏兄弟头都不敢抬,只顾抱着活鸡喝血,他们鼻子里嗅到的气味可比活鸡馋人,大有一种闻着肉香吃土的感觉。
“要不是看在你给我处理伤口,这会儿应该把你赶出去。”夏温知又恢复了酷辣气质,不客气地对夏继开说道。
“没大没小,我是你叔!”夏继开训斥,手术刀却动作极快地划开侄女皮肉。
夏温知麻醉药过敏,只能生挺着取子弹。
手术刀划开皮肉的时候,尽管她坐得安稳,可皮肉却不受控地颤抖。
血顺着刀口流下,夏继开不见有人给擦,气得喊:“人呢?过来擦血!”
嬴政已经全身消过毒,手套也都带好了,就是不敢靠前:“场面太……太……”
“这点血腥你还害怕?刚才你不很生猛的吗?”夏继开嘲笑。
“不是血腥,是场面太香艳,我不敢睁眼看。”嬴政畏畏缩缩往前蹭着。
“咕咚……”徐氏兄弟齐齐咽下一大口鸡血,香艳吗?他们没顾上看,但香是真香!人血比鸡血香!
“温知,你的枪哪儿来的?”夏继开不打算理睬嬴政,他得让侄女分分心——无麻醉取子弹,这都可与关二爷比高低了吧?
阎怀安下了病床,尽管身体觉得虚空,但还是坚持着过来打下手,嬴政实在太不中用。
“路上抢的,对了,你再帮我把后腰冰敷一下。”夏温知回答枪的来路,顺便嘱咐道:“疼死了!”
众人这才看见,夏温知高腰牛仔裤遮掩的地方露出一片青黑。
“怎么搞的?!”夏继开勾着侄女的裤腰,露出更大面积皮肤,超过一个巴掌大的皮肤都变色了。
“出租车司机载我过来的路上,突然说车坏了,让我帮忙推一下,我刚下车,他也下了车,上来就想吻我脖子!”
夏温知肩膀皮肉抽搐着,可脖子上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tm恶心,差点把我吓得停经!对了,你们医院有卫生巾吗?”
哎哟,这没羞没臊的丫头!嬴政想堵上她的嘴,可是……
“你说什么?”嬴政急问:“你来着月事?”
“说得那么旧式!我大姨妈来了,怎么了?”夏温知道。
“他不是吻你脖子,他想咬你脖子!”嬴政断言。
“嗯,我后来想了想也觉得是想咬我,因为他的眼里一点也不急色,”夏温知同意嬴政的观点,继续说道:“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正痛殴他呢,又来个穿军装的,他用枪对着我,问我是干什么的,hk416哎!嘶……”
夏继开手一抖,子弹挖了出来。
说话确实能分神,可也让夏温知破了功,没能忍住呼痛:“你轻点儿!是亲叔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