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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游戏竞技 > 尸曰:始皇饶命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只杀不渡(一)

蒙晓云打着手电,王岗细细查看盖板。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半,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木屋窗户是被钉死的,更是一片黑暗,只有门缝处透出些许天光,却根本照射不到盖板。

王岗很快找到盖板边缘的缝隙。

这个木屋的地面是用厚木板拼成的,不仔细看其实分辨不出来。

只是棕榈床垫下刚好露出与地板垂直的切缝,显示那里应该可以被掀开。

不过三人并没有掀开盖板,而是同时趴下把耳朵贴上去,这个动作过于整齐,三人也相距太近,于是发出轻微的两声“砰砰”响声。

一声是集体撞了头,另一声是集体撞头后刚好又集体磕在木板上。

有“狗子”在外面巡逻,倒不担心这两声轻响会被外人听到,但盖板下会不会有人听到就难说了。

盖板下传来细不可闻的哭声,是女人的哭声,还有哀求声,而且不是一个人的,但即便嬴政将耳朵紧贴盖板也听不清她们说些什么。

王岗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听诊器,将听头扣在盖板上。

嬴政眼睛瞪得溜圆——这家伙出门还带这东西?

王岗面无表情,他是医院的护士,能弄到听诊器很意外吗?

听诊器在三人手中轮转,盖板底下的对话内容被他们清晰听到。

似乎有三个女人在争吵,是边哭边吵,其中两个合起伙骂另一个是“婊子”,她们的星条语都带些口音。

一个说:“是那个婊子要逃跑,并不是我们,凭什么不给我们食物?先生,请行行好,每天只有一顿食物,还是半块硬邦邦的面包,我们快熬不下去了。”

第二个说:“我们不是华夏国的,她才是,是她犯了错,先生,请不要惩罚我们,我们会好好听你的话,无论什么话,先生,要我们做什么都行。”

那个被叫做“先生”的人自然是个男的,可他并没有出声,反而是两个女人似乎合力殴打第三个女人,从声音能听出,那是直接殴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她们不但打,还恶狠狠地骂,说什么早就看她不顺眼,说要不是她、她们两个不会被抓到这里来。

第三个女人的星条语说得比前面两位要流畅,不像她们咬字生硬,她的声音听起来奄奄一息,可说出的话却是咬牙切齿:“你们咎由自取!我就不该相信你们会与你们的祖宗有何不同!”

这第三个女人是华夏女子,也是留学生,和她同住的两个倭国留学女生本来相处得比较融洽。

两个女生平时表现得很随和,就是喜欢打扮一些,华夏女生觉得这也正常,毕竟是女孩子,哪个不爱美呢?

她们三个刚搬到一个宿舍时,都还各自打着短工,勤工俭学,但很快两个倭国女生每天回宿舍越来越晚,有时凌晨才回,再后来两三天才能见到一次。

她们说她们打了两三份工,收入不错,还劝华夏女生与她们一起。

华夏女生的家境一般,确实需要工作,但在校外打工需要申请各种许可和担保,而且每周工作时长还有限制,这对她来说都是很大难度。

于是在几天前,她同意了两位室友的邀请,却没想到她们拉着她是去从事“风俗工作”。

她转身就走,两个室友却死拽着她不放,因为她们就是应她们的客户要求拉这份“皮条”的,来都来了,岂能放过?

华夏女生反抗得厉害,因为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跆拳道,还把那位当街就欲对她行非礼之事的“顾客”给踢伤了,两个倭国女生更是奈何她不得。

正揪扯间,被巡逻的警车看到,“顾客”是本地人,警察直接把他放走了,反倒把她们三个“外国人”给带回警局。

接下来,她们以被怀疑“跨国卖淫”的名义受到一系列审问,证件也被搜走,再然后就被警察把她们交给一些不知是什么身份的人带走了。

她们是被蒙着眼睛带走的,一开始以为是落到人贩子集团手里,可她们并没有被转卖,而是被关在地下室。

为防止她们逃跑、也是为满足看守的私欲,她们的衣服都被看守当做燃料烧掉取暖。

她们被运到这里后每天都被抽血或是注射药剂,或者其他的试验,就像被刮掉鳞的鱼、被拔了毛的鸡,被人放在案板上为所欲为。

虽然她们能活动的区域只有两间屋子,但她们知道一定还有其它房间,因为这两间屋子每间都有两个门,看守她们的几个穿防护服的男子会从任何一个门出现。

和她们同样处境的,一定还有其他人,因为她们有时能听到女孩子们的哭声或惨嚎。

这让她们很是害怕。

两个倭国女生对看守她们的男人充分展现她们的职业特长,只要对她们稍加颜色就“压脉带、压脉带”的喊个不停。

幸好看守不是华夏人,不然会误会是否要给这两位提供止血带。

事实上,两个倭国女生是想通过这些行为提醒看守——看过岛国小电影吧?听过岛国专属感叹词“压脉带”吧?我们不是华夏的。

她们确实达到目的,没有被注射药剂或是抽血化验,但也没有获得自由,而是仍然被禁锢在此地,因为她们能提供高质量的“服务”。

那个华夏姑娘就可怜了,她不但被两个同宿舍的女生霸凌,而且与她们一样被看守欺负,还要像小白鼠一样任人宰割。

她不但被抽血,还被抽过骨髓液,甚至今天早上她偷听到自己还要被开颅。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被切脑壳,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命可活,她不想死,她想逃跑。

今天地下室里的看守明显少了几个,早上也没有新的东方人被带进来,当然,她们也没得到食物。

可怜的姑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看守的人越少她逃跑的可能性越大。

她装作虚弱的样子一直躺在病床上昏睡,两名倭国女生为了获得今日份的食物而用身体与看守进行交换。

这已经是他们三人的惯例活动了。

于是华夏姑娘悄悄跑了出来。

但地下室出口的盖板实在太沉重,她已经虚弱至极也饥饿至极,费力掀起盖板时不可避免地发出声音。

于是,她刚刚跑出木屋门口,还没来得及呼吸一下凛冽的寒风,就又被抓了回去。

嬴政他们通过听诊器听到华夏女生虚弱的咒骂,也得知下面的大概情况:两个倭国女人和一个华夏女人,而且华夏女人处境很不好。

但是他们不知道除了三个女人之外有多少看守,并不敢轻举妄动。

华夏女生虽被倭国女生拳打脚踢很是凄惨,但也让她没有受太大伤害,因为两名倭国女生再如何用力,也使不出多大力气,她们早饿的前心贴后背,体虚得很。

那名看守原本要狠揍她一番,现在有倭国女生代劳,他倒是可以看着三个裸身的女人打作一团,大饱眼福。

华夏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用听诊器都几乎听不到,蒙晓云有些急。

他们的医院能救助的人有限,更多的华夏人不知在什么地方、以什么方式被禁锢和虐待。

今天他们已经发现这里,也知道下面有同胞,他们想救,可现在情况不明,该如何行动?

三个人的视线相互交错,在手电筒照射下反射焦急的光芒,他们都希望能在瞬间就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听诊器被嬴政霸占着,他越着急、越希望能够听到同胞的声音,以证明她还活着,却越是听不到,不由得急出汗来。

嬴政习惯性把手伸向后颈,后颈那撮头发茬似乎被他揪得又长长了些。

这个动作让他碰到听诊器,使耳塞移了位,他听到“咯啦啦”的声音,不知是耳塞与耳朵摩擦造成的,还是盖板下方传来的。

王岗却是猛地掀开盖板。

“你干……”嬴政的“什么”两个字还未等出口,便看到盖板下方的景象:一个裸身女子满脸血污、表情狰狞,正把全身力气都用在双手上,她交叠的双手下是一把餐叉,餐叉已经深深插进看守口中。

看守仰躺在地上,屁股下是和他一起摔倒的椅子,身边散落着一堆意大利面条,盘子已经碎在地上,酱汁在看守的挣扎中蹭得到处都是。

女子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把餐叉再插得深些,可看守的力量极大,眼看就要将她掀翻。

两名倭国女子也是全身赤裸,却是惊惶地看着眼前景象不知所措,她们刚刚还试图用身体换那一盘面条来着。

王岗没有从墙壁上的爬梯下去,而是直接跳下去,两名倭国女子这才惊叫出声:“啊~~~~~~

这声尖叫被王岗接下来的动作打断——王岗猛地按住华夏女子的手,帮助她扎透了看守的喉咙!

害怕会尖叫,可彻骨的惊惧,是叫不出声的!

看守在王岗控制之下已无还手之力,只剩下最后的挣扎,华夏女子并没有就此罢手,她疯了一样拔出叉子,在看守的脸上胡乱猛刺几下后,转身扑向两名倭国女子!

倭国女子重新发出声音,是“噗呲噗呲”的声音。

那把满是鲜血的不锈钢餐叉深深刺入她们的脖子,一下、两下、三四下……直到华夏女子脱力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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