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条国有一句俗语:惹警车也别惹校车。
他们的联邦政府和各州都有专为校车制定的法律,据说多达500多项。
星条国法律规定,在道路上拥有权力最高的车不是总统的车,不是军官的车,而是校车。
阎怀安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坚定地躲在校车里不出去。
他在躲进座位下面之前先将警示灯亮起,然后再从车窗那里把标有“stop”字样的红色八边形指示牌往外一掰,让校车像个游泳的海龟一样四爪向外。
这表示此校车到达目的地,孩子们在这里上下车。
等他忙完这些钻到座位底下躲好,他通过无人机检测到的车辆就已经到了近前。
一共三辆七座车,都在校车后方六米开外停着,六米,是硬性规定,只要校车警示灯亮起、“stop”标志树立,其他车辆就得与校车保持六米距离。
足足等了两分钟才才有人下车,每辆车下来一个人。
下车的三人都抱着步枪,这下不用王岗给下结论,阎怀安也能断定三个都是军人。
啥东西见多了总能总结出经验。
因为法律规定,对校车的攻击都将被定为联邦罪行,要判20年至终身的监禁,因此,三名便装军人起先并没有造次。
他们在自己车内的时候就通过对讲系统简单讨论过,他们发现那是一辆空的校车。
但这片湖区几年间都无人靠近,因为他们将这里定为训练地点时先用鳄鱼造了势,可现在却突然出现校车,难道,有哪个学校带着孩子们来这里野营?
这个想法被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否定了,毕竟周围一片寂静,根本不像有孩子们踪迹的样子。
三名便装军人边向校车靠近边查看周围脚印,的确发现大小不同的脚印,也判断出人数并不多,大概三人的样子,那么,人呢?
他们接近校车,趴在窗户上往里面查看,没看到车里有人,可地面上的脚印证明的确有人到此,其中一个脚印看起来很小,如果是男孩,大概都不到8岁。
这个判断让他们相信的确有孩子到达这里,可为什么这么大一辆校车却只送三个人来?
一家三口么?人呢?
既然看不到人,他们打算撬开车门进去查看。
阎怀安缩在座位底下,被座位边上垂下的毯子遮住身形,他通过机械狗的视角看到那三人的行动,也听到他们撬动车门的声音。
“阿嚏!”
蒙晓云莫名打了个喷嚏,她若知道她35码的鞋印被人认定是个不足8岁的男孩,估计还得再打上几个。
“感冒了?”嬴政好心地关心了句。
东北光头男偷偷瞥了眼蒙晓云,老脸一红,把身体尽量往床架子边处躲了躲,别的遮不住,“二弟”总得“避讳”一下。
“没事……”蒙晓云刚要回答,却听到耳机里传来:“来福,包抄到后方看住他们的车;旺财,准备射击这仨孙子的屁股!”
阎怀安嘟嘟哝哝给机械狗下了指令,就好像他说话机械狗就能听懂似的。
生活充满仪式感嘛。
嬴政也听到了,明知事态紧急,却还是“噗呲”笑出了一声。
“砰砰砰!”
外面交起火来,阎怀安的嘟囔就没断过:“丫挺的!旺财,给丫爆菊、不,打空丫血槽!”
“小家雀,都录下来,大王肯定喜欢!”
“来福,看住那三辆车,别让他们跑了!”
“卧槽,怎么又冒出三个军人?槽,司机也是军人!”
……
阎怀安趴在车座下,用一台平板电脑同时操纵一架无人机和两条机械狗,忙得不可开交,汗珠子从脑门穿过眉毛再滑进眼皮,被刺激得眼泪直流都不敢眨眼一下。
只恨自己不是徐氏兄弟,没有那么娴熟的操作水平。
但那嘟嘟囔囔的样儿,怎么看都像一个正在打游戏的玩家。
阎怀安忙乎着,根本不知道他的自言自语、和接连不断的枪声给队友造成多大压力。
嬴政三人加快了速度,这是很艰难的事。
经过压缩的傀气浓度很大,喷出的是汽雾,手上稍微不注意,就会弄到被困者的手腕上,那可是如同化骨水一样的效果,会不停腐蚀下去。
而且腐蚀铁扣也需要一定时间,尤其在傀气罐有限、需要解困的人数又多的情况下,只能在铁扣与床板之间喷一点,等它慢慢腐蚀松动。
整板巧克力被华夏女生三两下塞进嘴里,两腮都被撑出棱角,这是她三天来唯一吃到的东西,因为即便是冷硬的面包,也被倭国女生给抢去了。
她并没有在外间等着吃完东西再进去,而是一边嚼着一边搜索三名看守身上的东西,意外的是,这三人的枪都不见了。
她都没看到蒙晓云是怎么将那些东西拿走的。
女生进入隔间,不足五平米的隔间以前是军官们的休息室,他们会在那里一边监督队员们的被俘训练一边吃吃喝喝。
她熟悉这里,因为她在刚被带到此地时就被看守将她和两个倭国女生欺负。
华夏女生很快就在休息室的单人床板下找到一提瓶装水和几个罐头,还有一整包防护服,还有一个工具箱,里面有几把电动螺丝刀。
女生打开一套防护服穿上,然后抱着工具箱进去找蒙晓云。
这是非常大的帮助。
扣住人们手腕和脚踝的铁扣,是用粗螺丝穿透木板固定的,女生将电动螺丝刀交给被解困的几个男子手中,让他们去床板下拧开螺丝。
地面上的枪声传入地下室,每个脱困的华夏人都加快了行动,还有体力的帮忙其他人弄开铁扣;体力不支的,也尽量爬下床板,为其他人腾出空间。
但不约而同的,没人帮助那些口鼻冒绿烟的星条国人松绑。
那些人急得将腰部高高挺起,以便重重砸下弄出更大响声,希望得到救助。
屋子里虽然骚臭、腐臭味浓郁,但他们却一直能嗅到令他们兴奋和饥渴的味道,尤其在嬴政和蒙晓云进来后,那新鲜的、健康的“人味儿”更令他们疯狂。
与获得自由相比,他们更渴望获得鲜活血肉。
关键是,在他们愈发迟钝的头脑中,他们隐约觉得那是让他们有望治愈的味道。
他们挣扎着,但肢体越发僵硬和沉重,每一次将腰部挺起,都需要他们使出更大的力气,也更难达到他们想象中的速度。
不僵硬的唯有他们的二弟,像个皱巴巴的臭袜子般,随着腰部挺起和砸下而甩来甩去,再无刚来时欺侮三名女生的雄姿。
u病毒使他们的动作越想快,就越慢。
巧克力让华夏女生血糖迅速回升,她总算有了些力气,目光在几个星条国人中搜索,然后将蒙晓云的匕首狠狠捅在那些人的“臭袜子”上。
尽管沦为“培养皿”,那些人也是被迫,但他们却丝毫没有反抗,而是兴奋地享受了这种被迫。
他们,没有一个人无辜。
“你……”蒙晓云急了:“那是我的匕首!太特么恶心了!算了,不要了,送你吧。”
“砰砰砰,piu piu piu!”外面的枪声已经响成片,耳机里传来王岗的呼叫:“小阎,你怎么样?”
“艹!好着呢!你们别出来,老子是杀神出世,一人单挑他们!艹!”阎怀安回话中脏话不断,但可以听出他此时情绪亢奋、斗志昂扬:“三辆车,六个军人,都出来了,老子一挑六,招招刷爆他们的医保卡,已经被咱击碎了三个屌!”
嬴政打了个哆嗦——这特么是赵高的品味,他是跑这儿来开发阉人群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