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和一群黑客一路向北。一骑颠簸的马车里,灵儿和六儿背靠背捆绑在一起。
“无期姐姐,咱们为什么不逃走?你快眨死他们。”
“有人袭击才管用。”
“你先逃走!他们两个会发疯的。”
“逃不掉,我俩的手不捆在一起吗?”
“那该怎么办?连把刀都没有。”
“放心,白哥哥会找到我们的,博众还等在那里。”
……
当白水和岳雷快要喊破喉咙时,博众出现。白水拔出长剑欲问六儿下落;岳雷抢先扔出去一个铁锤,喊道:
“飞锤!”
这是他第一次投掷飞锤。岳雷发现锤柄上的铁链原来可以拉出来,只能轻轻地拉,用力反而不行。发现这个秘密后,他提前做好了准备。
铁锤朝博众直直冲去,博众没有闪躲,他伸出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接住铁锤,气急败坏说道:
“老夫现在没心情和你们玩命,老夫要让她明白到底是谁在救她,刚才只要她一句话,老夫便可杀死所有人,可是没有,一个字都没有!”
岳雷见状大吃一惊,用力猛拉,铁锤轻飘如气球弹回手上。
“失重射线!”白水看出了端倪。
“这叫谈判,你们救她去吧!”博众说完转身离开,消失在黑暗里,
白水和岳雷骑上马,朝着火光冲天的北方策马奔去。
“她们会不会有危险?”
“没得到弓之前,她们不会有事的。”
“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拼了!”
奔腾的马背上,白水安慰岳雷,自己却静不下心,不停念道: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决不会有事的……”
长江北岸元帅帐内,忽然来握得两粒棋子咔咔着响,来回踱步,他莫名恐慌和不安。昨夜天象异变,陨石砸落,天空火红一片,恍若恶梦……
帐外人影绰绰,探子来报。跟着探子进帐的还有十几个圆脸蛮腰将领,他们都紧握刀柄,神情激动。探子还没来得及报出口,其中一个壮汉抢先吼道:
“请元帅下令,末将即刻杀过江去……”
“且先退下!听战报。”忽然来静坐案前,朝壮汉挥手。
“启禀元帅,昨夜一战敌方战船所剩无几,主将战死;我方……”
“结果!我只听结果!”忽然来大声呵斥。
“结果,结果就是我军大败,战船全毁,五万将士仅余三千,拓拔将军被石头砸中……”探子恭身恭手,唯唯诺诺说道。
“好了,都退下吧!本帅要静静。”忽然来拳头撑住的头来回摇摆。
当众人退至帐口,突然来猛然想起什么,快速抬头问道:
“可有脱脱消息?”
一人回道:“据鹰眼飞报,他们正押着两名女子过江。”
“哦!也许还不算输!”
忽然来眼里突然泛出诡谲的亮光。众将听到他们还没有输,也都神情自若地离开。
白水和岳雷立马江边,江面宽广,江水涛涛。一筹莫展之际,他们看不远处有一群蒙兵正在捡尸。他们先到隐密处栓好马,岳雷怕把船压沉,扯些草埋起一个锤。然后大摇大摆朝那些人走去,白水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光剑如一道闪电划过人群;闪电过后,所有人倒在他们捡来的尸体上。
岳雷拉来船,他们换上敌装,藏兵器于尸堆中,朝北岸划去。
六儿和灵儿被反捆住手,下船时,几百蒙兵盯着她们,如一群饥饿的狼!
她们被一辆等候在此的四匹马车接走。灵儿说道:
“无期姐姐你快逃走,这是敌营,都是些恶魔。”
六儿紧张说道:“只要松开手,我们便逃走,你只要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就可以了,最好闭上眼睛。”
马车带着她们飞驰在一条直直朝上的斜坡,坡顶有一片无际的蒙包白帐,沿着白帐夹成的大道,马车在一顶又高又大的蒙包前停下来。这时六儿听到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
“大帐等候,休要怠慢,你们去吧!”
随后她听到有两个人在说:
“拓拔将军战死,你却毫发无损回来,你的无敌战船呢!”
“老夫当时在飞船上,一心抓人,战船嘛,再设计个更大的!”
“十年!你可知打造这支舰队前前后后用了十年。”
“报告元帅,敌方船队正朝我方杀来。”
“穿起你的怪兽服迎敌去,本帅还有要事。”
“这是要赶老夫走啰?”
……
六儿听到博众的声音,她困惑不解:
“博众你为何在此,为何会受命于他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姑娘请下车,进帐。”这时车门打开,几个女子上前迎候。灵儿见对方一脸恭敬,厉声说道:
“还不快解开我们。”
“进到帐内自然解开姑娘。”
她俩入到帐内,里面虽空无一人,帐外却人影幢幢。
“没有本帅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只要解开咱们,姐姐先跑!我拖住那些人。”
“不急,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六儿语气坚定,灵儿一脸无奈。
忽然来慢步走入帐中,他不露声色的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坐到案前,悠然端起茶杯,喝一口看她们一眼,喝一口看她们一眼,仿佛他等待这个时候已经很久了。
灵儿怒目而视,六儿想起眼前之人,说道:
“喂!大个子!装什么装,还不快解开我们?”
“解开可以,立刻放了她都行,只是你得留下,永远留下。”
“神弓神箭什么的,都不要了?”
“都不要了!从进帐看姑娘的第一眼,本帅突然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品品茶,如眼前这般。”忽然来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六儿仿佛听腻了这种装腔作势的语气,冷冷问道。
“本帅保证!只要姑娘愿意留下,决不再踏入中原半步!”忽然来突然提高音量,竖起食指,像在对天发誓。
“交换筹码呗,我懂!”
“不仅如此,本帅愿极力说服大汗停止征战杀戮,你我一起做和平使者,保一方平安岂不快哉?”
“说了半天,你还不是最大的王?如你这般自命不凡以前可都是——”六儿没有说出‘王’字,虽然如此,她还是感觉历史的一幕仿佛又要重演。她一阵心痛,心里念道:
“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