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莫名奇妙的,魏饮山问魏池,他还不说。
磨磨唧唧的像个婆娘,魏饮山只能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秃秃的头顶,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儿子从土匪头子变成了驸马。
这一个月里皇宫里其他人也没有消停,原本恬静淑雅的四公主在一个月前晚上发了热,醒来之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夏帝派了几位御医诊出来都没什么症状,可是人还是疯疯癫癫的说着要回家的胡话,无奈皇帝只能命人看好她。
殷瑾大概知道展桃已经穿过来了,长叹一口气,女主已经就位可是她还没创造和平环境呢,将脸驻在窗边,皇帝给魏池在京城赐了一处宅邸,地段和装置自是不用说,多少比一些王权贵族还要好。
明天出嫁她就要坐着软轿绕着京城转一圈再去魏池的新宅子。
而后呢,她一定说服魏池拿着罗星尺去打退北狄人,让边境的百姓也能和京城的百姓一样安居乐业!
想到这里殷瑾又高兴的晃晃脑袋,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身旁正在给自家公主缴干头发的夏蝉不由得摇摇头,公主又是叹气又是晃脑袋的,小姑娘家出嫁前都是这样的吗。
晚上已经梳洗完躺在床上的殷瑾准备好熄灯睡觉了,可是夏蝉还没有走,支支吾吾的拿着本书靠近殷瑾:“殿下,这是白天贵妃娘娘来的时候,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拿来的,叫殿下晚上自己看。”还没等殷瑾问她是什么书,夏蝉就先把书给她然后慌忙的告退了。
殷瑾也没多在意,等翻开书之后,她眼睛越睁越大,她反过来书的封皮,看起来平平无奇,再看一眼书的内容,天雷地火。
我去!宫里有这等小东西我居然不知道!?
她也不困了,趴在被窝里越看越精神。
第二日天还未亮殷瑾就被婢女托起来梳妆了,可怜殷瑾昨晚熬夜看小课本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夏蝉心疼她,叫人垫了软垫在殷瑾身后,又叫妆娘手脚精细点轻点给殷瑾上妆。
束发的嬷嬷也是手脚便利的,直到上凤冠的时候才给她弄醒。
不轻的重量压在头上,殷瑾感觉她轻轻一歪脑袋就能撅过去,接着又是一层一层地给她穿衣服。
屋子里一个人穿衣服居然要十几个人围着,有给她系带子的有给她捧着婚鞋的,还有几个手劲不小的嬷嬷给她系上腰带:“欸欸欸,轻点,太紧啦~”
“公主的霞帔呢?”
“这边这边。”
“拿来鞋子......"
旁边夏蝉端着一盘果糕往里插,试图在大婚开始前给她可怜的公主吃点东西。
不知道魏池那边怎么样,殷瑾感觉她这边可要累死了,外面又是乌乌泱泱一群人等着,她感觉自己差不多四点就被叫起来了,光梳妆就是两三个时辰,现在按之前现实背景的小世界来看已经近八点了。
殷瑾又是给皇帝皇后还有嘉贵妃一一行礼,接着等魏池那边入宫门。
她从头到尾盖着盖头只能看见个裙摆,像个娃娃一样被摆弄来摆弄去,等到上了轿子,殷瑾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旁边夏蝉塞来一把干果告诉她要绕着京城转圈,行程快也要转上三个时辰,那一刻殷瑾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微微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夏蝉立刻会意给她塞了两个软垫垫在后面,又拿着小扇子给公主扇风。
殷瑾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先前她出其不意让魏池被拒婚而“悲伤”回去的计划泡汤了,求娶公主这样的要求是他们提的,接着殷瑾这边乖乖应下也是他们意想不到的,他们除了憋着应下什么也不能做,你敢公然拒绝或是出尔反尔吗,皇室这边是有求于盘龙寨,但是毕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前见魏池是读过不少圣贤书的,并非所谓的山野莽夫,理应也是做不出逃婚这样的混账事,他无非就是厌恶官场的一些腌臜之事,这样只需要婚后她哄着他来。
早上实在起的太早,殷瑾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夏蝉,驸马在前面吗。”无聊的紧,她开始找夏蝉说话。
“回公主,驸马在队伍前面一些的位置。”殷瑾出嫁乘的轿子是由四匹马并驱的婚车,轿子比较大,用马匹拉自然会比人力快些,但是原本抬檐子的人并没有少,十二个身强力壮的官兵分别走在轿子左右,除了最前面“水路”用器具清扫为队伍开道的士兵,接着是几十个骑马带珠钗导路的“短鐙”。
接着后面就是骑着高头大马的魏池了,但是轿子和魏池之间还隔着几匹马。
身后有人抬着皇帝御赐的嫁妆和宫里派来的一大堆服侍的侍卫婢女,队伍前头有人撒着喜糖和钱币,百姓们人挤人的在道路旁伸着脖子要看,整个规模看起来算是非常庞大了。
殷瑾在游行的两个半时辰里和夏蝉唠了半天,很难受的睡了一觉,然后醒来又吃了点东西,每次吃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蹭了口脂。
殷瑾怕到时候尿急也没敢喝太多水,只润了润嗓子,又和夏蝉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讲了一路之后。
她!终于!可以!下轿子了!!!!!
估摸着现在已经临近傍晚了,殷瑾被喜娘扶着跨了火盆,又走了一套流程之后在天黑前送进了喜房。
进了屋子,殷瑾屁股刚沾上床榻,就想把盖在头上的盖头薅下来。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上个世界看一些古装电视剧新娘喜欢扯盖头了,这玩意捂了她一天了,她头上的发饰都是真金白银啊,凤冠那么重一个顶在头上,一路上她感觉风吹来个叶子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夏蝉轻轻扶住她的手:“公主不可。"她倒是没有又把盖头盖上,只是抬起一角让殷瑾透透气。
夏蝉早在进来屋子之前就唤带来的下人去烧了水候着。
殷瑾眼见一眼就看见屋子里的桌子上摆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