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行军苦,昨日祭酒今日出发,照顾好自己。”
“你放心,我在盘古山都是放养,亏待了谁也亏待不了我魏池。”
殷瑾今日难得起了早送他到军营,马车上赠了他最后一个临别吻,殷瑾就要回府了。
夏蝉看着殷瑾脸上化不开的疲惫,担忧的询问着:“公主你还好吗,您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殷瑾叹了口气,她真的好困好困,不只是今天早上,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有点容易疲惫,但具体症状也只是早上起不来,她归结为魏池天天晚上闹她的原因,尤其是今天起的额外早,实在是困死她了。
“没事没事,我一会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如果府中有客人来访再叫我。”
殷瑾回去没一会沾到床榻就睡着了,傍晚便觉得不对劲,头有些许低沉,身上也是忽冷忽热的。
秋日寒凉,莫不是病了。
殷瑾不是很喜欢吃药,倒不是怕苦,只是她觉得麻烦,感觉自己也没有鼻塞头热的感受,大抵是快感冒了但是还只是在受凉的阶段。
她叫人在屋子里摆了银丝碳,炭盆摆在门口的位置,银丝碳价值千金,烧起来也自然是极好的,无味无烟,烧的也透净暖和。
指尖扣弄着衣服上的绣线,怎么魏池一走她就病了。
莫名的,屋子里也没人嚷着阿瑾阿瑾,晚上就她自己睡了,她一下子有点委屈,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在皇宫未出嫁的时候也是自己睡,才成亲一个多月,怎么就娇气起来,可是想着想着,她就是想掉眼泪。
殷瑾呼了口气,闭了眼好一会。还没过多久,夏蝉推开了门。
“公主,宫里来了人,贵妃娘娘叫您去进宫陪她呢。”
殷瑾嘴角抿了笑意,她知道母妃什么意思,这哪里是去陪她,这是母妃怕自己在府中孤单。她知道多半母妃要留她在宫里,这次入宫也就带上了夏蝉,要是别人伺候,她还有点不顺手。
到了宫廷内,便上软轿去晴英宫,她真是一点都没有刚穿过来的时候都活力了,她都快懒死了。
嘉贵妃在晴英宫前等着她,殷瑾还楞了一下:“母妃,你怎么在门口等着,风大快进去。”
嘉贵妃笑着去牵她的手:“我才出来站着,你看你让风吹的,手也凉,快进屋子里暖着。”
踏入前院,一阵稚童的声音大喊着:“姐姐姐姐,是七姐姐回来了吗。”小太子跟炮弹一样往外跑。
殷瑾也没想到太子也在晴英宫,一手拉着殷欣吉:“阿吉也在这里。”
二皇子从屋子里出来调侃着:“他刚刚听母妃说你会来,本来只是做做课业就要回去练书法,结果居然赖在这里不走了。”
殷欣吉腼腆的笑了笑牵着殷瑾的手往屋子里走。
正巧到时间用晚膳,嘉贵妃也是预料到了她还没用膳,四个人就围在圆桌这吃,小厨房上了好些菜,大多数都是殷瑾爱吃的。
桌子上那盘椒麻口水鸡几乎全进了殷瑾碗里。
饭后二皇子带着太子要走了,两个人关系好的跟什么似的,殷欣吉还大喊着要和殷欣阳一起睡,并且告诉殷瑾他明天还来找七姐姐来玩。
目送着二人远去后,殷瑾转头问嘉贵妃:“母妃……太子他……”
嘉贵妃脸上倒是没太多神色变化,两个人进了内屋,关了门,坐在塌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殷瑾太敏感,从今天殷欣吉留在晴英宫吃饭,她就感觉不太对,太子是嫡系所出,若是说二哥带着他温习功课可以说成兄友弟恭,包括殷瑾回门那天也能说成是与她关系好,留下来吃饭。
可他多少是皇后的儿子,听刚刚的话来说,不仅在晴英宫用了膳,晚上还要去二哥那边住,太子不回东宫也不去找皇后,还是有点不对劲。
嘉贵妃低声说着:“你父皇最近事情太多,加上入宫没几年的付贵人前几天居然被人发现私通副留守指挥同知卫,这是皇宫里的侍卫。”
她顿了一下:“你父皇大怒,当即处死二人,有人私底下上报副留守指挥同知卫是皇后远亲的表侄子……”
剩下的不用多说,加上一个月前的丽答应,皇帝自是大发雷霆。
“皇后被禁足了一个月,因着是她母家人的事情,皇后母家在朝堂上的人最近都不得志,还有几个被贬了的,太子还小,你二哥忧心有人乱嚼舌根,索性这几天去哪里都带着太子。”
殷瑾皱了皱眉,皇后还真有点倒霉,什么都没干天上就扣下来两个巨大的屎盆子。
这个话题很快就被盖过去了,嘉贵妃询问殷瑾会不会觉得忧心。
还没等到殷瑾回答,她又说着让她这几天都在宫里住,就当是陪着母妃了。
殷瑾笑着粘着嘉贵妃:“母妃这可是你说的,儿臣就赖在您这儿了,到时候撵都撵不走。”
两个人这才聊了不一会殷瑾就哈欠连连了,她想着她早晨回去之后用了膳就一直睡到下午,可当真是越睡越困,现在天刚黑下去就想睡觉了。
嘉贵妃以为她是早上送别了魏池没有补眠,也就唠叨着她白日里困了竟也不睡觉,旁边夏蝉摇摇头:“公主这些日子总是嗜睡,白日里回去睡了晚上还困,睡也睡不醒。”
嘉贵妃摸了摸殷瑾的额头,也没摸出来什么来:“别是生病了自己都不知道,恰巧在宫中,明日宣了太医来看看。”
嘉贵妃看她困极了,便叫她去偏殿睡,床铺什么的都不缺,早就在她进宫之前就叫人收拾好了。
殷瑾感念嘉贵妃的贴心,嘴巴甜的不要不要的,把嘉贵妃哄的直笑。
进了偏殿沐浴后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另一边魏池带着军马,见天已经差不多暗下去了,先行找了河边驻扎,夏帝这次派六万兵马,由魏池和朝中的几个武将带头驰援边境,他们人太多,夜里也不好行军,只能先驻扎,等到天亮了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