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酒量都挺好的，明鹤也任由林雨瞎折腾出各种奇奇怪怪的酒。
最后明鹤在她递来一杯混合八种酒的饮品，挣扎道“我肚子现在在翻滚……”
“哈哈哈哈，是嘛。”林雨这才放下，“应该死不了。”
明鹤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下周有赛车比赛，你要不要来玩啊？”
“你们集团承办那个吗？”
“嗯。”
林雨仰首挺胸道：“我不仅回去，还报名了。”
“参赛？”
“嗯。”
“你哪来的赛车？”
“Cypress-SUV疾速自动跑车。”
明鹤道：“你是以Cypress团队的形式参赛啊？”
“嗯，这个团队是我在玩车的时候认识。去年他们选手获奖使用的Cypress-SUV疾速自动跑车，内部程序就是我编写的。”
林雨打开副屏，把跑车图片外形图给他看，“就是这个。”
明鹤一眼认出，“在鹤立集团生产的吧。”
“除了你们家还有谁啊。”林雨把报名资料展示给他看，“你看着，选手雨林。”
“明总，到时候来看我比赛嘛？”她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他。
明鹤碰了碰她脸颊，“我肯定会关注，但是你不一定能发现我的存在。”
“为啥？”
明鹤反问：“你想跟我炒绯闻吗？”
林雨一愣：“这……不至于吧，再说了，比赛大家都是化身出现。也没有媒体知道你明总的真实面貌不是？”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么多年真正做到密不透风的，是因为我花钱以及派人，时刻盯梢着。”
“所谓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面貌，其实是不存在。在外星我可能顾忌没有怎么明显，但是在这里，特别是在集团。”
林雨松了松肩，无奈道：“好吧。”
“不过有一件事还挺有意思的，你还记得厘蔷薇吗？”
林雨对这个人名没印象，但是这个姓很难让人陌生：“跟斯贝斯集团有关系？”
“没有。”
林雨眼睛瞪大！
他接着说：“她是厘明景的小女儿，但确实是跟斯贝斯没有关系。”
“她也报名参加赛车比赛，不仅如此，她还是每年在我新车发布之后，第一时间全款购买。”
“一开始我其实有点……都想吧，但现在我真心是觉得她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买家而已。”
林雨：“她是住在这边吗？”
“对，而且还是在玫瑰区。三年前，她在玫瑰区枯木小镇里，购买了一套600平小别墅，就算是后来爆发病疫，她也没有离开。”
林雨难以置信：“三年前！？”
“对，就是你刚来的时候，房价最昂贵那一年。”
“去……”林雨摇头道，“这位大小姐。”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厘蔷薇……抛开她父亲是厘明景这一层关系，这样看来她好像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说不定就是来旅个游。”
“厘蔷薇这个人……比较神奇。”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明鹤如此形容一个人。
明鹤接着说，“厘蔷薇跟你差不多大，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人名的时候，她十五岁。”
林雨细想了一会儿，“她做了什么令你印象深刻的事吗？”
“从她在‘碎片化时间’给长视频刷好评一天能赚十多块开始，我就在关注这个人。”
“后来她利用自己身份入驻一家知名酒店，对外说是联名小餐馆，实际上这个餐馆根本就不存在。但是它却出现在酒店旗下联名餐馆名单里。”
“而且当时三极星每个餐馆、酒店，凡是有基本信息的服务行业，都可以加入点评软件，在这里顾客可以对各种店铺发表评价。”
“鹤立集团旗下在去年准备开始服务行业，也就是那个商城大厦。项目规划中，就有把加入点评软件列在其中。”
“她发动斯贝斯集团上下所有企业员工，包括工厂流水线的劳动力，给他这个店铺进行百字评价。”
“为了让大家的评价保持独特性，她将这件事情保密，让自己的好朋友扮演要求点评对象，说成是给另一家真实存在的知名餐馆做真实匿名点评，反正都是他们家族的企业吗。”
“所以一般都是中高水平的点评，而且说明是匿名，大家放开又拘泥的辞藻更加有真实性。然后加上她自己虚拟的‘每天都是预约爆满’的订单量。”
“为了增加真实性，她还在‘碎片化时间’注册企业账号，发布她朋友在破房子用道具拍摄的‘美食’广告视频。”
“不到三天，这个不存在的餐馆，成为三极星星球排名前五的知名餐馆。”
“这个名叫餐馆的东西连餐馆基本配备的都不存——食物。它连食物都没有，全靠斯贝斯集团的美工员工，用电脑合成弄出来的美食图片放在点评区。”
“期间，还有几个不是他们家族企业员工在上面点评，阐述食物有多‘美味’。”
“到此她一单生意也没有做过，光是在点评软件上面的‘优秀’的排名就赚了软件不少浏览费，还有视频打赏费用。”
听到这，林雨不得不感叹一句，“人才啊！难怪印象深刻。那后来呢？严格点来说，她这种行为其实算诈骗。”
明鹤从来没有对这件事做一个对错的评价，“那个时候她才十六岁。”
“后来这个餐厅几乎每天都能接到用户订单预约电话，她就做了一个恶作剧，租用第五圈某一个荒凉地带，告诉她的朋友应该如何布置。”
“本来她起初给餐厅定位就是‘乞丐’风格，一切以旧为主，但是呢她并没有怎么直白说出来，而是以‘怀旧’这个词代替。”
“随机抽取十名顾客，秘密带他们去到了那个‘餐厅’，顾客连自己是怎么到达目的地的都不知道，因为从始至终他们都是被蒙着双眼。”
“去到之后，顾客吃的是预制菜。没错，预制菜产业最初是由厘蔷薇带起来的。这个在后来真正成为独属于厘蔷薇的企业了。"
“外界的意思是，她是厘家唯一一个跳出家族企业的人。这个就另外说啦，我不完全同意，但也不否认，她真的是一个很强大，很恐怖的人。”
"预制菜简单方便，跟它的味道一样。但是她把食物放在一个奢侈品牌出售的餐具上，然后摆盘加上用几片绿叶。”
“一道道‘美食’产出，摆放在顾客眼前，当中有她提前安排的熟人。”
“他和其他人一样慢慢品尝食物，然后先开头说了一句‘好吃，不枉我等了这么久。’随后真的顾客接连跟风发表赞扬。好像不说就会显得自己很没有品味一样。”
“这一单生意过后，厘蔷薇并没有收取任何的费用，而且还公开了自己的‘恶作剧’行为。”
“大家并没有对他进行任何的批评，反而赞叹她的‘商业头脑’。”
林雨干笑道：“哈哈哈……她有什么头脑，她最好的头脑不应该是用商业作为前缀，而是她对环境看得通透罢了。”
“很多所谓前期砸钱，用各种手段积累所谓的名气，随后说特备制作的名牌、高级定制的风不就是这样吹起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