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蒹葭解释道:“咱们京城最好用的脂粉是什么?”
“百年斋!”
“这个百年斋原来是大夏的牌子吧?”
“是。”
“他们的老板在大夏都快混不下去了,原本的产品没有竞争力,但是来到凉京后,看到了咱们凉京的脂粉,只是过了一遍手而已,就成立了百年斋。
靠着凉京制造,成功打开了大夏的市场。
三年时间,就成了大夏第一,日进斗金。
到现在靠着宣传,甚至一度反超了咱们的品牌。
但是,他们的原料还是得从咱们这里拿,因为咱们是最上游。”
赵蒹葭道:“做生意不过就是如此,如果咱们成立品牌,打出后宫的旗号,哪怕产品很差,也有是人愿意跟我们做生意。
以往后宫,织布,有自己的小作坊,所以陛下就让我们从服装入手。
只要品牌打开,还怕百姓不接受吗?
到时候建厂,请人,分销,完全不是问题。
不做纺织,做香水也是一个道理。
所以新城内,只是设立一个品牌大楼。
有天赋的人,就在宫外工作,不用再回宫内了。”
“那娘娘,她们不用考试了吗?”
“设立两个考场,一个放在宫内,一个则放在宫外,靠我一个人监督,肯定是不够的。
而且,迟早也要把权力放下去。
后宫这些侍女,都是合同工,想要转正,唯一的路子就是考试。
咱们的任务,就是培养这些人,合适的下放,不合适的离开,也可以为她们谋一条生路。
总要叫天下人看看,女子并不比男人差。”
骆冰听得懵懂,但大致的意思也知道了。
很快,赵蒹葭选定了一块空位,让骆冰记下来,“到时候去问问户部的人,这块地值多少钱,咱们照价购买。”
“娘娘,拿地还要给钱吗?”
“当然了,就按照是市场价格来好了。”
骆冰不理解,但还是记了下来。
回宫后,她第一时间去找陆源,“陛下,娘娘已经选定位置了,就在南区八里外的新区,约莫七亩地。
娘娘说,让户部按照正常的市场价来!”
“新区的地价可不便宜,商业区一亩地的价格都涨到三十万币,中心位置,更是超过五十万币。”
陆源说道。
凉京人口三百多万,寸土寸金,而今更是中土中心,一平米的价格,超过五十两银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作为中土的cbd,一平米五万块怎么了)
陆源让乌孙拿来新区的地图,找到了赵蒹葭选定的位置,说道:“这里的位置很好,估计价钱还要更高一些,朝廷原本是要拍卖的,如果蒹葭要的话,就按照常规价格走吧。”
七亩地,也就是三百五十万币,折合白银,三十五万两。
这还算便宜的了,那边可是按照商业中心来规划的,但凡有实力的商会,都会去那边落脚,高低得整一个商业大楼来彰显实力。
中心市区,一平米少说也要百两银子。
而且随着凉京人口进一步增加,价格还会激增。
所以陆源在想,未来还要不要设立城墙。
周围三个直辖大城,除了泰山城人口在四十万左右,其他城池的人口都朝着七十万向上了。
人口最多的是衡山城,人口逼近九十万。
作为移民开放实验城池,那边的商业很是发达,所以陆源打算围绕京兆地区,修建京兆铁路。
除此之外,在外围区域开放建筑限制。
城墙虽然好,可现在城墙正逐渐失去原本的作用,反而成了约束城市发展的关键。
骆冰咂舌道:“这也太多了,要是修建十层以上的高楼,岂不是还需要百万币?”
“百万币打不住,新城规划最高楼不得高于五十层,少说也要二百多万币。”
秦币值钱,但是架不住京城物资高。
“那这么说,娘娘府库里的八百万币,根本用不了多久。”骆冰苦着脸道:“以后还要给大家发俸禄,给娘娘分发脂粉钱,还有其他的费用,根本就不够用。”
“这个无须担心,前期投入是正常的,有舍才有得。”陆源笑了笑,“流苏,你拿着这份舆图,去找户部尚书把这块地拿出来。”
“是,陛下。”
不过很快,流苏就回来了,一起回来的,有新上任的户部尚书,程煜风,还有曹文虎,蔡永州。
“怎么又是你?”陆源现在看到蔡永州都快有应激反应了。
“陛下可是要开后宫干政的先河?”蔡永州冷着脸道:“娘娘若是真的为陛下着想,为朝廷着想,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停止错误的行为、
就算真的想做生意,也可以让户部来。
一旦开此先河,后果不堪设想。”
陆源都快玉玉了,看着他说道:“这不是干政。”
“如果这都不算干政,那什么才算干政?圈地,任命,这难道不是另起炉灶吗?
天无二主,难道陛下要亲自扶持另一个主子出来?”
蔡永州冷着脸道:“不是臣等老古板,实在是陛下太过超前了,臣等跟不上陛下的思维。
但是臣虽然愚钝,却也明白,做什么事是对的,什么事是错的。
这新区,本来是价高者得,扶持商业,给朝廷创收的。
陛下大手一挥,就以常规价格给了娘娘。
陛下可知道修建新城花了多少银子?
这一下,又少赚了多少银子?
陛下取消农税,以商税代替,是万千百姓的福气。
取消徭役,以战俘代替,也是百姓的福气。
可陛下有没有想过,开此先河,让下方的官员如何想?
若是臣家中有人做生意,是不是也可以通过关系,大手一挥,就把国家的财产贱卖给个人?”
眼看陆源脸色越发难看,曹文虎急忙道:“陛下,蔡大人也是为了陛下着想。
这件事朝臣是不理解的,整个宫廷都闹得沸沸扬扬的,诚然,臣等愚钝,自然是无法揣测陛下的心思。
可是陛下,一旦开了这先禁,以后想要制止,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
臣以为,这件事还需要多三思,请陛下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