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尽到一点力我就很开心了。”
我笑起来,将紫薯放回自己手里的袋子,然而这一举动却将刑栩、刘玲还有沈驰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我身上。
我打开袋子的手顿在半空,沈驰恰到好处地凑过来道——
“还有什么好吃的拿出来分享分享。”
“我还买了热可可。”
我从袋子里拿了一杯出来,沈驰摆了摆手道:“我不喜欢甜的。”
刘玲处于拍戏过程中正在戒糖,于是我将手里的热可可杯递向刑栩。
刑栩伸手接了,对我说道——
“小安平时受你照顾了。”
胸口怦怦乱跳起来,我连忙摆摆手,对刑栩道——
“没有没有,是我受邢安照顾。”
旁边的沈驰听见邢安的名字偏过头看了我一眼,很快休息时间结束拍摄开始,大家各司其职。
前几天跑了剧组各个部门混了个脸熟,沈驰暂时并没安排我干什么,刘玲那边有沈驰盯着,所以我有充足的时间去接热水冲泡我的那杯热可可。
接完热水合上杯盖,我拿出手机点出邢安的通讯界面,单手按在键盘上,想要询问刑栩导演到底对我和邢安的事知道多少。
字刚打了一半,耳畔就响起邢安的声音——
“想我了?”
我被吓了一跳,手下意识碰上杯壁,被烫到指侧,立刻条件反射缩回了手。
我蜷起手指,邢安直接拉了我的手,扭了一旁的冷水给我冲洗。
“小心点。”
我听着他略带责备的语气,垂眸看向邢安握着我的手,腕口处的佛珠硌在他手心,而他的手腕却空空如也。
指腹的痛被冷水冲淡,残留在胸口。
“你和叔叔说了么?”
“说什么?”
“我们的事。”
邢安关掉水龙头,从口袋里抽出纸巾裹住我的手。
“嗯,说了。”
意料之外的回答。
邢安态度平淡,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我抬起头来,邢安眼睫低垂,专心撕开我手上裹着的纸巾,而后捏了捏我的指腹。
“还疼么?”
我摇摇头,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想哭。
邢安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去掀热可可的盖子。
“怎么不多买两杯?不是喜欢喝这个?”
在邢安家的时候,陪邢安出门采景路过便利店,平均一个星期我都要买上一罐来喝。
大概是喝的次数太频繁了,所以被记住了。
“另一杯给叔叔了……”
邢安握着我的手一顿,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看向我——
“下次不用给,我爸也真是的,都多大了还和小孩子抢东西喝……”
“我自愿给的…叔叔今天还夸我会买东西……不是,谁是小孩子啊!”
“哪个成年人会被热水烫到手?嗯?”
我皱起眉头瞪了邢安一眼,颇为不满地抗议——
“你不吓我我会烫到?”
邢安用指尖试了下杯壁温度,继续说道——
“哪个成年人会被随随便便吓到?”
“……”
左右也说不过邢安,我就只剩下瞪他的份了。
“不过确实是个很会买东西的小朋友。”
邢安迈开步子,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个白色的保温杯,扭开盖子直接把我那杯热可可倒了进去。
“拿着这个喝。”
“……哦。”
我接过拧好的白色保温杯抱进怀里,被邢安照顾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去检查机器了,慢点喝,烫。”
“好。”
我垂眸看了看邢安的袖口,竟然萌生了想拉住的念头。
“想我给我发消息。”
“谁给你发……”
我垂下头,嘴上虽然还在别扭,却默默抱紧了怀里的保温杯。
“小孩子脾气。”
邢安轻笑一声,转头去2号机位检查,我将热可可倒进杯盖里,在蒸腾的热气中盯着邢安的背影尝了一口。
真甜。
第66章 烧烤
电影的夜戏最晚到过半夜两点多。
通常拍到很晚的时候,刑栩都会延长第二天的早间拍摄时间,演员们预订了旁边的酒店用来休息,经纪人有的会选择一同入住,有的会选择驱车回去。
沈驰办理入住时也顺便帮我单开了一间,我想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缘故,大抵我现在是会和沈驰同住一间的。
今天的戏结束得算早,晚上十一点就散了场,沈驰说要回公司一趟,便将刘玲和我开车带到酒店便驱车离开了。
我将刘玲送上高层,确认没有什么狗仔跟拍,又按了电梯下行,拿出口袋里的房卡刷了门,按了空调的制热键,洗漱过后冲了个澡。
简单吹了个头发,房间里面也被吹暖了,我张开双手,仰躺在床上。
洗发水的香味沾了些水汽,让人瞬间放松下来。
我拿出手机,发现静音后有两个未接电话提示。
我点开通话记录,发现都是邢安。
一个是十五分钟之前,另一个是五分钟前。
有什么事么……
邢安同刑栩同住一间房,直接打电话不是很合适,于是我便给邢安发了短讯——
——怎么了?
很快手机便给了回信。
——履行承诺。
什么承诺?
我捧着手机,看着屏幕将那四个字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当机的大脑硬是没有一点响应。
我打了个问号回复,手机便立刻振动起来。
屏幕显示来电——邢安。
“喂?”
“下楼。”
“啊?什么承诺?是要出去吗?”
“是要出去。”